江御景眼睛半睜不睜, 大掌插進她發(fā)絲按著后腦把人重新攬進懷里哼笑:“誰讓你腿夾那么緊?!?/p>
她拱在他懷里紅著耳朵誒了一聲:“你這個人怎么耍流氓。”
江御景親著她發(fā)頂:“那怎么辦,耍都耍了?!?/p>
喻言推著他胸口撤離了一點,手肘支著床面撐起一點身子看他, 男人閉著眼躺著,唇瓣很薄,長睫覆蓋著的眼底因為長期睡眠不足晝夜顛倒生出褪不去的黑眼圈。
她拖著下巴歪起腦袋:“景景,你房間里怎么什么配合你作案的東西都有啊,你是不是蓄謀已久。”
男人聞言,緩慢睜開眼來。
小姑娘身上灰色薄被半掩著,露出白皙肩頭和肩線,黑發(fā)披散隱約露出背后蝴蝶骨,脖頸修長,這個姿勢身前的兩團軟肉就這么低低垂著,溝壑美好。
眼前白嫩的肌膚,從脖頸蜿蜒到胸前緊貼著床單的那塊兒,上面全都是紅色的印子。
江御景瞇起眼來,一把把人撈起來,放到自己身上。
喻言本來腿根就酸的難受,那里一抽一抽的疼,被他這么毫無防備一提,痛的嗷地一聲,被子從身上掀起來,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
他身下某處再次染著溫度抵過去,喻言扭著身子躲,氣的瞪他:“你是禽獸啊!”
江御景“噓”的一聲,示意她小點聲,大掌又不安分的往她胸口爬:“隔壁聽得到?!?/p>
喻言啪的一下打開男人的手:“聽得到個屁!你就騙人吧!”
她昨天被他弄的迷迷糊糊反應不過來,今天清醒了越來越覺得他是糊弄她的。
只是聲音還是不自覺的降低了點兒。
喻言拖拉著動作從他身上蹭下去,又拉著被子邊往上扯了扯,坐起身來,看著被壓在兩個人身下,她皺巴巴的衣服和裙子,苦兮兮地樣子。
江御景也不折騰她了,打著哈欠直起身子來,半靠在床頭,被子下的長腿屈立起來,被子翻動了兩下,從不知道哪個褶皺里滾出一條薄荷綠小蕾絲邊內(nèi)褲來。
“……”
江御景長指勾著邊緣,把布料帶到她面前,似笑非笑:“臟了?!?/p>
“……”
喻言只覺得羞憤致死,漲紅著臉一把抓起衣服裙子全都往他臉上丟。
江御景笑出聲來,邊笑邊把腦袋上的裙子扯下來隨手丟到地上:“才八點,再睡一會兒?”
她確實沒睡夠,眼角還有點發(fā)紅,慢吞吞地又躺下蹭回到枕頭上,表情哀愁:“我這個樣子,一會兒怎么走啊?!?/p>
男人一下一下拍著她背,哄小孩似的:“穿我的?!?/p>
“不行。”喻言倦意上來,閉著眼,“那被他們看見了得怎么想啊。”
她又跟他嘟嘟噥噥了一會兒,說著說著尾音漸低,沒幾分鐘,人就睡著了,呼吸均勻安靜。
小身子軟乎乎的貼著他,睡得又熟又安穩(wěn)。
江御景靠在床頭看了她一會兒,也跟著睡過去。
這一覺再醒來已經(jīng)日上三竿,江御景感受到身邊人的動作掀開眼皮,就看見喻言正小心翼翼往床下爬,爬到一半回頭看了他一眼,正好對上男人困倦黑沉的眼。
喻言嚇了一跳,屁滾尿流滾下了床,雙腳剛一落地,腿兒一軟,啪嘰一下摔在了地上。
她嗷地一聲,江御景也被她嚇的清醒了,掀了被子就準備下床去,被喻言一聲停喊住了。
她坐在床腳地上,光裸著脊背背對他,紅著耳朵只轉(zhuǎn)過頭來:“你先閉眼睛?!?/p>
江御景:“……”
老子都看了摸了啃了一晚上了。
他無奈閉上了眼:“你慢點,別急?!?/p>
聽著窸窸窣窣聲音響了一陣兒,江御景睜開眼來,剛好看見小姑娘光著個小屁股軟著腿跑進浴室去了。
“……”
江御景想笑。
等連個人都洗好澡,喻言穿著江御景的大T恤和運動褲甩著褲腿下樓的時候,MAK人都已經(jīng)起了,看見穿著大碼T從樓上下來走兩步甩下腿的姑娘和她身后跟著一臉神清氣爽的男人,眾人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喻言有點尷尬,尤其是她現(xiàn)在直接掛空檔穿著這個好肥的運動褲,渾身上下全是不自在,只想馬上沖回家去換衣服。
兩人下了樓,江御景垂眼看著她堆在腳踝好長一塊一直往拖鞋下面滑的褲腿,蹲下身去,捏著她腳踝提起來,把她踩在腳跟下面的褲腿一圈一圈卷上去,露出白嫩的腳背。
被一群人看著,喻言不自在的抽了兩下腳。
江御景手握著她纖細腳踝,勾起褲腿,沒松手,聲音淡淡:“別動?!?/p>
小炮面無表情:“我要轉(zhuǎn)會,老子要轉(zhuǎn)會,這個基地我真的待不下去了。”
胖子神情復雜地搖頭:“景哥變了,景哥再也不是那個薄情寡義無情無義大魔王景哥了?!?/p>
下午江御景訓練賽,喻言回家換了衣服,又在床上癱了幾個小時,身上不適感緩過來,她準備著去店里看看。
好幾天沒去過,喻言收拾了一下,一邊給安德打電話一邊出了門。
到店里的時候,安德正在跟一個女人說話。
女人背對著門站,穿著一條深綠色長裙,黑發(fā)燙成大波浪,身段有致,只背影就讓人覺得氣質(zhì)出眾。
喻言正想著,女人轉(zhuǎn)過頭來,兩人視線對上。
喻言一愣。
她正臉看起來不年輕,大概四十歲的樣子,保養(yǎng)的卻很好,五官立體又明晰,高鼻梁,眼窩很深,薄唇。
眼睛是很耐看的內(nèi)雙,非常有味道。
幾乎是一瞬間,喻言就知道她是誰了。
她有點緊張,手心里冒出汗來,捏著背包帶子的手緊了緊,悄悄深呼吸了一下,才走過去,欠了欠身:“阿姨?!?/p>
女人露出了一個有點詫異的表情:“你知道我是誰?”
喻言笑了下:“江御景跟您長得很像?!?/p>
女人微怔,也露出一個笑容出來:“我看見他的照片了,真的長大了,就是還和小的時候一樣,總是一臉不高興?!?/p>
喻言不知道怎么接話。
她想起之前蘇立明跟她說過,江御景十八歲離家出走,但是十八歲,好像已經(jīng)不算小時候了。
她壓下心里疑慮帶著人去靠窗的位置坐,都說婆媳之間是天生的情敵,喻言打起十二分精神看著對面女人優(yōu)雅抿了兩口咖啡,才緩慢開口:“你叫?”
“喻言?!?/p>
女人點點頭:“我在網(wǎng)上看到有你這里的地址,就過來了,你是御景的女朋友?”
喻言努力控制著微笑的表情別太僵硬,盡力得體的點了點頭。
女人用一種讓人非常不舒服的審視目光看著她,突然也笑了一下,表情很平靜:“你不用緊張,我今天來沒有別的意思,我跟御景十幾年沒見過面了,也沒有權(quán)利以他什么人的身份來見你?!?/p>
喻言愣住。
不是十八歲才走的嗎?
女人看見她沒反應過來的表情,又笑了,笑容看起來落寞又苦澀:“是我做了錯事,他怨我,不能接受我我都不怪他,我只是希望他能愿意見我一面?!彼v的閉了閉眼,“我希望他能給我一個機會,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p>
晚上七點,夕色褪盡夜幕降臨,喻言趴在店里桌上。
下午女人說的話在腦子里打著轉(zhuǎn),亂糟糟的攪著她的思緒。
她直勾勾盯著窗外發(fā)呆,直到有人走到她趴著的那張桌前來,屈指,輕敲了兩下。
喻言猛然回神,抬起頭來。
江御景挑著眉:“發(fā)什么呆?!?/p>
喻言仰著頭愣愣的看他,又想起女人的話,咬了下唇角,想了想,到嘴邊的話最終還是咽回去了,話頭一轉(zhuǎn):“你怎么來啦?”
江御景嗯了一聲,懶散垂著眼,漫不經(jīng)心:“我聽說,今天有人來找過你。”
“……”
你特么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