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聽著,不知道為什么,耳朵有點熱。
她看見MAK2-0拿下了比賽,屏幕里的幾個男生摘下耳麥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在第二個的男人身上還是他中午走的時候那件黑色的隊服外套,鏡頭從后面打過去,背部領口處白色的SEER四個字母在黑色底色中顯得格外醒目。
男人依舊是那副懶散冷淡的樣子,好像贏了對于他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直到胖子走到他旁邊不知道說了句什么,他嘴角略微上挑,勾出那么個勉強可以稱之為笑的柔軟弧度來。
喻言也忍不住想笑。
這個人又復雜又簡單,簡單到,只要像哄小朋友一樣哄他一下,他就會自己偷偷開心。
賽后采訪果不其然是找到了雙人路,喻言第一次在視頻里看到賽后采訪,主持人妹子膚白貌美,一條淺粉色小短裙露出大長腿一雙,正一臉微笑著和SEER以及他的面癱娃娃臉輔助尬聊。
和the one不同,江御景其實平時不是這種三分鐘憋不出半個屁的人,在MAK基地的時候他甚至偶爾還會跟小炮他們一起冒點騷話出來,但是大爺有些時候任性起來是不管場合的。
比如說現在——
主持人:“今天請到的是我們的MAK雙人路ADcarry位SEER以及輔助the one,那么我們也可以看見夏季賽以來MAK戰(zhàn)隊的整體風格是和春季賽完全不同,發(fā)生了比較明顯的變化的,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呢,確實是指揮的一個問題還是說隊內有意識的在進行調整呢?”
The one:“……”
SEER:“……”
The one緩緩舉起話筒:“指揮問題?!?/p>
主持人:“……”
“……”
喻言覺得這賽后采訪的人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呢,為啥非要選這兩個人?。磕惆裻he one隨便換成一個誰也行啊。
一個是真·不愛說話的輔助,一個是‘你這些問題都太無聊了老子不想理’的任性AD,整個賽后采訪的過程都非常尬,直到采訪的尾端,主持人還是強壓下問出最后一個問題,
“第二場比賽的時候SEER是拿出了非常讓人意想不到的暴走蘿莉金克絲這樣的一個英雄,發(fā)揮的也是非常出色的,那么請問SEER這一手金克絲選出來是提前訓練賽有練過的嗎?”
江御景長腿伸著:“沒有?!?/p>
主持人有點驚訝:“就是說是現場臨時決定就鎖了金克絲嗎,那請問一下原因是什么呢?畢竟大家都知道這個英雄現在在LPL的出場率確實是很低的,短板也非常明顯,但是我們SEER當時選的卻非常的果斷。”
男人先是微微皺了皺眉,而后偏著腦袋想了想,很認真地樣子:“因為她魔法少女的皮膚好看?”
主持人:“……”
“……”
喻言翻了個白眼,翻出去一半,又開始有點想笑。
她視頻看的太投入,完全沒有注意到那邊安德已經走過來了,從她后面看著手機屏幕里的人wow了一聲。
喻言一個激靈,做賊心虛似的啪地把手機扣在了桌面上,抬起頭來。
安德揚了揚眉:“我只是看一眼,你虛什么?”
喻言扯下耳機,也挑眉:“我虛了嗎?”
“你嚇了一跳?!?/p>
“我為什么要嚇一跳,我看個游戲比賽的視頻而已我為什么要嚇一跳?”她語速很快地說,“而且你突然出現在我后面換了誰都會被嚇到好嗎?”
安德湛藍的眼眸高深莫測瞇起:“欲蓋彌彰?!?/p>
“……”
“行了,知道你是半個中國人,不用秀你的詞匯量了?!庇餮园姿谎郏咽謾C重新翻過來。
屏幕里賽后采訪已經結束了,兩個主持人的臉重新出現,她干脆把視頻關了,抬起頭來:“新人在招了嗎?”
“嗯?”安德反應了一下,才接上她轉移話題的速度,“還沒開始,其實我倒是覺得這樣很好啊,自從顏果走了以后,你偷懶的時間大幅度的減少了。”
喻言沒表情:“你怕是想要我死?!?/p>
安德很無辜的眨眨眼,因為種族優(yōu)勢,他濃密的淺色睫毛比女孩子還要長,撲扇撲扇的,“大家認識這么多年了,沒有想到你是這樣想我的。”
“你平時在店里就是這么對那些女孩子放電的嗎。”喻言嘖嘖出聲,拍了拍他肩膀,“做得好,再接再厲,我的錢全靠你了?!?/p>
安德一噎,懶得再理她。
喻言也不說話,撐著下巴想著什么時候開始招新的西點師,最好是有經驗和一定水準可以直接不需要教的那種。
腦海中靈光一現,就恰好有那么個人一閃而過。
并且這個人的水平何止是有。
喻言兩眼開始冒光,抬起頭來看向坐在她對面的人:“安德,你還記得一個多月前的那塊乳酪蛋糕嗎?”
安德站起來,慢悠悠地整理著旁邊書架上的雜志,回過頭來:“就是你研究了半個多月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那塊?”
“……”
喻言選擇性無視了他話里不太友好的部分直接問,
“你想不想見一見那乳酪蛋糕的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