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興皺了皺眉,之前聽三哥說白家少爺值得結交,但這一路行來,就他親眼目睹卻完全不像那么回事兒,白家少爺?shù)膱F隊,實在沒有紀律,宋國興想不明白,這樣的組織會成什么事,不過既然有了三哥和侄子的叮囑,也不能眼睜睜看他們鬧開,心里不自覺對白景的印象打了個折扣,不滿的看向吳國安:“小吳,你來說?!?/p>
吳國安郁悶極了,睜著眼睛瞎掰:“我覺得還是明天行動比較好,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趕了幾天路,大家應該養(yǎng)精蓄銳,明天才更有精神,完成任務的機會才越大?!?/p>
宋國興很不高興,覺得自己被藐視了,不悅道:“現(xiàn)在才下午3點,昨晚休息了8小時,中午還歇了兩個時辰。”
吳國安仿佛聽不明白他的諷刺,笑嘻嘻的說道:“我昨天看了黃歷,今天不宜出行,為了減少傷亡,還是明天行動比較好,我這也是為了大家好。”
宋國興是真被氣到了,沒見過這么胡攪蠻纏的人,他手下的軍隊,沒有哪個軍人會不服從命令。
“噗哧!”李然實在忍不住,笑了出聲,見大家隱含敵意目光看過來,趕忙又捂住在嘴巴,吳哥實在太有才了,這樣的鬼話也遍得出,這年頭,哪還有什么黃歷,鬼扯。
無論宋國興怎樣說,齊家、白家輪番上陣,吳國安耍嘴皮子是一流,論到正事反正就是三個字,不答應,說他膽小怕事吧,人家義正言辭,說是明天任務,說他有心搞破壞吧,人家瞎話掰得一套一套的,并且還有理有據(jù),名義是為大家好。
又不可能真打起來,口水仗一打兩個多小時,這下好了,不用扯了,下午七點天就黑了,再論下去今天也不可能有所行動,大家伙肚子都餓了,正好開飯。
宋國興發(fā)誓,他還從來沒這么生氣過。
不知不覺,吳國安等人成了公敵,惹了眾怒,但又有誰在乎呢,能從這次的任務中活下來,才是最大的勝利者。
吳國安心里自有盤算,作為颯哥的嫡系,他想得更加深遠,明知颯哥和景少或許就在一墻之內,白日里他們若真去任務那才叫傻的,周遠集一看就不安好心,分派的任務看起來公平,但誰知會不會有什么危險,軍工廠曾經(jīng)來過的人很多,他就不信沒有人帶出消息,周遠集看起來信心十足,手中若沒有什么底牌,可能嗎?
他現(xiàn)在所要做的就是等……
他相信,颯哥和景少知道他們在外扎營,肯定會前來匯合,其他人的心思也一樣,都期待著他們的主子來臨。
是夜,篝火燃燒的明明暗暗,軍隊駐營分成幾派,吳國安等人很明顯被孤立起來,安排在后方的最邊緣。
眾人對此沒有任何異議,邊緣地帶更好,白景和蕭颯前來更方便。
果不其然,半夜三點多的時候,帳篷里多了兩道人影。
白景目光一掃,唇角忍不住抽了抽,人挺齊全。
吳國安干笑兩聲:“颯哥,景少,大家都盼著你們呢。”
白景四下打量了一眼,八十人的大帳篷,擠了一百多人,他們也不嫌悶得慌。
蕭颯還是一貫的面無表情,當即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好了,說正事?!?/p>
吳國安先把白日的情況回報了一遍,得了白景一個贊賞的眼神,于是就說得更起勁,包括把周遠集氣得直發(fā)抖,還有宋國興吹鼻子瞪眼睛。
白景很是贊嘆:“你的臉皮可真厚,這么跌份都不嫌丟人,可以發(fā)展外交部,以后沒臉皮的事情就交給你來做?!?/p>
吳國安霎時被噎住了,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這算是對他的表揚嗎?外交部?什么東西?
未來景颯城的外交部長,頓時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屋里的人都笑了起來,可別說,今兒看吳國安耍嘴皮子,還真是一大樂趣,笑料不斷。
等大家都笑夠了,安靜下來,蕭颯也不耽誤時間,立即進入正題,拿出一份地圖鋪在地上:“這是我和小景觀察的結果,你們仔細看看,記清楚?!?/p>
說到正事,大家也沒心思笑鬧了,秦冽一眼就看出名堂:“這是喪尸分布?”
蕭颯點了下頭:“后方倉庫和四樓你們誰都別去,還有喪尸巡邏的習慣,你們都記清楚,明天喪尸會有暴動,你們把小命看緊了,如果有合適的機會,順便賣宋家一個人情?!?/p>
他們在京城孤掌難鳴,雖有白敬城做靠山,但若遇到有沖突的問題,很明顯就靠不住了,賀勇現(xiàn)在還沒崛起,相比起齊家,他更看好宋家。蕭颯絕不承認,是他小心眼了,誰讓齊家打算和白家聯(lián)姻,哪怕是空穴來風,他也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