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自己的夢里,爸爸可不怕你。
獅子沒走,還吼的更大聲了。
身上涼颼颼的,脖頸還被咬了好幾口,初愿快氣死了,又是一掌,用力地拍在它腦門上。
“信不信我打死你!”
兩秒后,耳邊傳來沉沉的、帶著一絲惱怒的低笑。
那男聲沙啞著嗓子冷哼:“初愿,你要造反是不是?”
初愿被這只能發(fā)出江行燁聲音的獅子給嚇醒了。
醒來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居然真的是江行燁。
身上的睡裙又被扯得亂七八糟,江哥哥壓在她身上,湊在她耳邊,慢條斯理:“小朋友,你哥哥病好了,有口香糖送嗎?要最大的型號?!?/p>
初愿踹了他一腳:“沒有!”
“啊——真失望。”
“失望個屁!”初姑娘齜牙咧嘴,和自己養(yǎng)的那只貓咪一模一樣,“江先生,作為一個傷了腰的男人,你能不能清心寡欲一點兒?”
“老子還不夠清心寡欲么?!?/p>
江先生嗤笑道,“你自己說,這大半年,我動過你一根手指頭沒有?”
“你病才剛好呢!你以為自己有三個腎呀!”
“我可不是有三個腎么。”他扣住她亂動的腰,一本正經(jīng),“我記得是哪個姑娘跟我說來著,說你哥哥我的兩個腎,抵得過別人三個。”
真不巧。
就是初愿這個擅長挖坑給自己跳的小傻雕說的呢。
江行燁真的好煩哦。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愛摳字眼又愛翻舊賬的男朋友呀。
上次的親生哥哥事件,他就足足提了兩千八百次。
這次的三個腎,估計他又能講三年。
小姑娘氣急敗壞地伸出爪子,就想去撓他。
撓死他。
“沒有口香糖也沒事兒?!?/p>
男生握住她的手腕,帶著她的手往下,低沉的嗓音里帶著熟悉的曖昧,“哥哥最近傷了腰,要求不高,手也能解決?!?/p>
......江行燁真是一個滿腦子□□思想總有一天要因為縱欲過度暴斃在床上的浪蕩子!
擱古代一定是那種天天逛青樓翻后院的采花賊!
“嗚——”
好久好久之后,初姑娘差點哭出來,“江行燁,差不多就行了,我手好疼,不能動了,我要得腱鞘炎了你放過我吧,我給你買口香糖,送你娃娃,嗚——我真的不來了不要來了......”
算了。
她覺得在江行燁暴斃之前,自己一定會先死于手抽筋。
......
好在江哥哥說自己傷了腰,要求不高,看到小姑娘真的眼眶都紅了的時候,終于勉為其難地放過了她。
“我真的好難哦?!?/p>
初愿坐在客廳的毛毯上,用左手吃飯,一邊假哭:“江行燁,我已經(jīng)對你沒有愛了?!?/p>
江行燁勾勾唇,遞給她一張餐巾紙。
“干嘛?”
“頭發(fā)。”
“頭發(fā)怎么了?”
“粘了顆糖?!?/p>
什么?
初愿忽然想到了自己之前沒吃完而放在枕頭旁邊的那兩顆糖,一下驚到了,從地毯上跳起來,跑到鏡子前去看自己。
果然,長長的頭發(fā)上,粘著一顆提子味的水果硬糖,隨著她的動作晃啊晃的......惡心死了。
她堅強地忍住眼淚,跑到浴室又洗了一次澡。
然后把自己的衣服和床單被套全部都丟進了洗衣機里。
小姑娘洗完澡之后,垂頭喪氣地從浴室里走出來,眼眶都是紅的。
“江行燁,我找不到了?!?/p>
“找不到什么?”
“找不到另外一顆糖?!?/p>
“......”
初愿買的糖果是那種一條一條的,一條里面有五顆,沒有單獨包裝,只是壓在一起,包了一張?zhí)羌垺?/p>
她吃到最后,剛好只剩下一顆提子味和一顆草莓味的,就干脆把兩顆糖裝在了一起,隨手放在了枕頭邊。
但是現(xiàn)在枕頭邊只剩下一張?zhí)羌?,青提味的已?jīng)粘在了她頭發(fā)上,那那顆草莓味的呢?
肯定是在房間的某個地方。
如果找不到的話,說不定某天,她就看見自己的床底下、桌子下又或者什么地方,聚集了一大堆螞蟻老鼠。
初愿鶏皮疙瘩都嚇出來了。
江大佬傷好第一天,沒去隊里報導(dǎo),反而飛躍大半個中國來找自己的女朋友。
結(jié)果當(dāng)天晚上,就被女朋友拉著,找了三個小時的糖果。
——還他媽不是口香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