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眉心,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會有一幫傻雕隊友。
“我看你們也不用去山下拜了,說不定那只穿山甲早就跑到了別的山頭。這樣,你們就沖著我這個位置拜一拜就好,牙印雖然已經(jīng)看不見了,甲王的福氣說不定還在?!?/p>
......
“你說江哥一定是在騙我們的吧?這么玄乎的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還要讓我們沖他拜,絕對是在耍我們的吧!”
“可是,萬一要是真的怎么辦?”
“對啊,江哥身上玄乎事兒那么多,誰知道這件會不會就是真的。”
“靠!”他們中的軍師一咬牙,“去拜,就去拜!”
“就算不是拜那個甲王的牙印,拜拜江哥也行。他可是槍神,尤其是受過傷之后,這兩年下來簡直絕了,去沾點運氣也好?!?/p>
就這樣,一幫地主家的傻兒子去買了兩捆蠟燭,每人點幾根,畢恭畢敬地走到江槍神面前。
槍神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你們是傻逼嗎?”他說。
而后掏出手機,拍了張照。
......
初愿幷不知道自己一年多前在狗兒子下巴上留下的那憤怒的一口,還造成了如此大的波瀾。
江行燁跟她說時,她整個人都懵住了:“哈?。俊?/p>
“嗯哼?!?/p>
“你的隊友為啥這么......迷信?”
這是小姑娘斟酌良久,找出來的最好的一個形容詞了。
“嗯?!笨上Ы绺缤耆珱]打算給隊友留面子,語氣懶洋洋的,“可能他們是智障吧。”
“......”
其實這件事情乍一聽是有些夸張和滑稽,但也不是不可理解。
首先江行燁這個人,本身就是讓人覺得不能用科學(xué)和常理去推斷,再加上他說話時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無波無瀾的聲音,一點撒謊的情緒起伏都沒有,讓人根本無從辨別。
再有最重要的就是——他們實在是太看重接下來這場大賽了。
四年一次,要是能拿冠,對于所有人來說,都是能夠驕傲一生的榮耀。
......
江行燁沒有興趣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握著手機,挑了挑眉:“你在干什么?街上嗎?”
電話那頭喧鬧聲不絕,吵得很。
“我在圖書館呀?!背踉笓P起小奶音,“我等一下就要下去辦簽售會了!”
“那你......”
“哎呀,江行燁,我先不跟說了哦,我可太忙了,晚上再跟你聊,拜拜~”
電話被嗒的掛斷。
事業(yè)女強人初小愿已經(jīng)顧不得這些兒女情長之事,把手機往兜里一塞就飛奔去簽售臺。
初愿的漫畫,迄今為止已經(jīng)連載兩年多的時間了。
出了十幾冊單行本,每一冊的銷量都高的出乎所有人意料,去年年初,漫畫就被翻譯成多種語言,開始在海外進行出版。
雖然沒有國內(nèi)暢銷的這么嚇人,但也絕對是很能打的成績了。
雜志社現(xiàn)在對待她,就像對待一顆金蛋,恨不得把她給供起來。
比如今天這場簽售會,就是完全按照初愿自己的意見來設(shè)計的。
初愿為什么忽然想開這個簽售會,其實真的單純就是為了回報讀者。
她的長相身份什么的,現(xiàn)在早就不算是個秘密了。
跟江行燁的戀愛關(guān)系被曝光之后,沒過多久,“漫畫家聞刀=VLog拍攝者衣刀”這件事情,也得到了證據(jù)肯定。
什么微博上的背景圖、字跡風(fēng)格、朋友圈子等等等等,四通八達(dá)的網(wǎng)友一個細(xì)節(jié)都不會放過。
但初愿現(xiàn)在已經(jīng)漸漸的不再去更新那個VLog賬號,她其實不是太喜歡,自己單純的旅行和生活分享,變成別人來惡意窺探自己**的一種方式。
但是自己的漫畫讀者,大多都是懷著一顆真誠的心沉浸在這個故事里的純讀者。
直白一點講,自己能賺那么多錢,能夠從事自己喜歡的事業(yè),能夠用愛好來維持自己的生活,也全部都多虧了他們的喜愛。
初愿也曾經(jīng)是陳一覺先生的粉絲,她知道那種,明明只是獲得一個簽名,聽他說幾句千篇一律的話,卻對自己產(chǎn)生無限大激勵的感受。
所以她同意了開這場簽售會。
幷且就開在江行燁比賽的前三天。
明天,她就要坐飛機要大洋彼岸,去看她男朋友退役前的最后一場比賽。
也是他最耀眼的一場比賽。
初愿甚至還準(zhǔn)備了一本自己的漫畫,四周全部裹上紙包好,最外面貼了張紙,上面有一行醒目的警告語:比賽完再拆。
而漫畫書里面扉頁上,她也認(rèn)真地寫了“特簽”。
用她那很幼稚的,小學(xué)生的字體:
“江行燁,我今年二十周歲啦!
你愿意娶我嗎?”
......咦,不行,這個表達(dá)好像太卑微了。
劃掉。
“江行燁,我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啦!
你要我嫁給你嗎?
——要的話就喊一聲爸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