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腰部和胳膊都有些酸軟,像是用力過度,怎么做春夢也會耗費這么多體力的嗎?還覺得喉嚨發(fā)緊,干渴難耐,特別是嘴唇火辣辣的,他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頗有些疼。他這么狐疑地檢查著自己的身體,看得胡漓也不好意思起來。
“你剛才睡著的時候,嘴巴不小心磕到桌上了?!焙炜攘藘陕?,欲蓋彌彰般干巴巴地解釋著,打死他,他都不會說是自己咬的。
原川又碰了兩碰,嘶嘶抽著氣,眼睛一瞟便看見胡漓的嘴巴也腫著,泛著水光,又好像破了點皮,微微往外翻著。他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胡漓的嘴巴,猶豫道:“你……你剛才也磕到嘴巴了嗎?”
胡漓一臉莫名地摸了摸自己的嘴,碰一下才驚覺真的很疼。他惡狠狠地瞪向原川,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關你什么事!”
兩人對視一眼,莫名其妙地臉都紅了。
氣氛正尷尬著,那些出去的同學三三兩兩的就都回來了,他們便再沒了話語。原川覺得臉紅的胡漓好看極了,他總想找機會和胡漓再說兩句話,可是到后來一直沒找到機會。臨了到了放學,才見著胡漓扶著腰瘸著腿往外走。于是原川終于逮著機會湊上去問道:“你腿怎么了?”
胡漓氣得幾乎要吹胡子瞪眼了,可惜他沒有胡子,杏眼瞪起來沒有什么殺傷力,“我坐久了,坐麻了行不行?!?/p>
原川笑瞇瞇地走過去,“我扶你啊。”說著便不由分說地架起了胡漓的胳膊。有人愿意分擔重量,胡漓也樂得清閑,兩人靠著挨著擠著,就這么并行著,直到原川把胡漓送回了家。
是一棟復式別墅樓,鐵門緊閉著,前有庭院,種著些花花草草,小樓被不知名的植物纏繞著,明明十分漂亮,卻總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你走吧,我到了?!焙毂持鴷?,臉繃得緊緊的,一副冷冰冰又傲人的樣子,原川偏偏喜歡得緊。他站在小樓門口,笑著對胡漓揮了揮手,剛一抬頭便看見胡漓的干爹站在二樓窗戶旁,盯著他兩看。見原川抬頭,輕蔑地笑了一聲,轉身回去了。
原川這才松了剛才一直緊握著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