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字?”溫夏也來了興趣,真的開始仔細想了想,開玩笑一樣的道:“賀蘭家是復(fù)姓,要是疊字的話,干脆叫賀蘭蘭好了?!?/p>
她現(xiàn)在說出來真的只是一句玩笑,卻沒想到名字真的就這么被定了下來。
溫玖在醫(yī)院又觀察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才被真的準許辦了出院手續(xù)。
溫夏還不能下床,為了讓她放心,溫玖特意找了張凱歌來接自己,只是沒想到居然整個宿舍的人全都過來了。
張凱歌是寢室長,手里還拿著很多的東西,到了醫(yī)院之后就直直的朝著病房去了,并沒有多管在一邊沉默著像是不知道說什么是好的溫玖。
“老六,你小子行啊,這么大的事兒連說都不說一聲?!闭f話的是站在一邊的黃毛,名字叫嚴郎,和溫玖其實算得上是一起長大,他們自高中之后就在一個學(xué)校,只不過他的成績一向都不怎么好。
嚴郎為人一向熱情,溫玖初初適應(yīng)還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寢室的三個人,其實是他最好的幾個朋友了,可他上輩子被豬油蒙了心,真心對待他的幾個兄弟都因為賀蘭紹而被自己漸漸的算計疏遠。
余典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警告一樣的扯了扯嚴郎還在胡拍的手,拉著他衣服的后領(lǐng)道:“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再過兩天開學(xué),你是回學(xué)校住還是……”
他們宿舍一共有四個人,按照歲數(shù)排的,張凱歌是農(nóng)村的孩子,比他們都要晚上兩年,為人又憨厚老實,雖然有時候太過愚鈍又不會說話,但是卻是很受他們喜歡的老大。
余典是老二,是他們這個宿舍里面分數(shù)最高的一個,聽說還是系里的第一,平時不愛多說話,但是有事需要幫忙的時候也是會默默地做的那種人。
嚴郎……比較沒心沒肺的,打小就是個闖禍精,這一次能考到z大本身就是走了狗屎運了。
在他們這個算是溫馨的小集體里面,張凱歌是老大,因為老二和老三不太好聽,所以余典就叫老四,嚴郎排老五,溫玖就是老六。
溫玖聞言想了想,雖然已經(jīng)有過一次經(jīng)驗,但就連他自己都不能真的確定結(jié)果會是什么。
“還是留著床位吧……”這話說的他自己都沒有什么底氣,溫玖抿抿唇,瞇著眼睛看了一下午后燦爛的陽光和樹下斑駁的陰影,說著自己都不是很明白的話,“說不定呢。”
幾個人沒聽清他最后一句話什么意思,看溫玖的樣子也不像是什么重要的話,于是幫他收拾了一下東西,又上去和溫夏問了好,就分別幫他拿著東西打算離開了。
嚴郎是開著車來的,雖然不是什么很名貴的車,但是他考到駕照之后第一輛車,難免有點炫耀的意思,嘿嘿嘿的笑著跑前跑后的沖著他們顯擺。
他們商量著溫玖剛出院怕他暈車,所以讓他坐到了前面,溫玖面上帶笑的看著身邊笑容一副燦爛的嚴郎和后面兩個在討論開學(xué)論文的兩個人,心里想著,自己究竟是有多么的蠢,上一世才能被賀蘭紹騙到那種地步,為了他甚至不惜欺騙嚴郎,弄得他和余典一起落得一個犯罪在逃,一個在監(jiān)獄度過了后半生的下場。
他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上輩子他醒悟的太晚又無能為力,這一次一切都還在可以挽回的地方,一切的一切,都還來得及。
溫玖想著,說話還是遲鈍了一下,“我的手機……在哪?”
嚴郎畢竟是個新手,騷包歸騷包,開車的時候卻也還是十二萬分小心的,車速開的也并不快,而且很穩(wěn)當(dāng)。
聽溫玖問了一句,他瞟了一眼就連忙把心思放到了前面,“在余典那呢,你讓他給你找找,大張說你手機碎了,這不你生日我也沒送你什么東西,我干脆給你買了個手機,卡都給你弄好了,你試一下?!?/p>
溫玖眨眨眼,從縫隙中接過了余典遞過來的手機。
他用的很不順手,十幾年都沒有接觸過電子的東西,摸了半天才找到開屏幕的地方。
嚴郎急的抓耳撓腮的想指點他又不敢分心,眉毛皺的都快要夾死一只蒼蠅了。
他們貼心的還把電話簿給自己一一的恢復(fù)了,溫玖笑了一下,慢慢摸索著找到了賀蘭樞的手機號,猶豫到底是回去之后給他打電話還是發(fā)短信,身邊的嚴郎就突然急剎了一下,溫玖的手一抖,就按下了撥號鍵。
他慌的連拿都沒拿住,手機在手里面彈了幾下摔倒地上,后蓋被摔開之后,溫玖緊張兮兮的看著屏幕滅了下去,這才大大的松了口氣。
嚴郎剎車業(yè)務(wù)不熟練,遇到紅燈手忙腳亂的了,余典在后面看不下去了,讓他找了個地方停車,兩個人換了一下。
溫玖重新開了機,猶豫半天,終于顫顫巍巍的在手機上面敲下了一行字,由于緊張還敲出了幾個錯別字。
溫玖:明天你有空嗎,我想和你談?wù)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