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會兒嚴(yán)郎?!睖鼐炼辶硕迥_,沒忍住打了一個哈欠,“他剛才說和咱們一起回去,把他放到開元路口就行。”
他牽著賀蘭樞讓開了一點路,覺得等會得讓福伯再準(zhǔn)備點湯——大概胃口是真的被福伯給養(yǎng)習(xí)慣了,本來湯這種可有可無的東西,溫玖反而是越來越離不開了,今天不喝嘴巴和腸胃都難受的慌。
“不用等了。”賀蘭樞順著姿勢反握住了溫玖的手,牽著他離開,“余典和他在樓上的房間?!?/p>
商務(wù)酒會一般有不少外地的來客,所以一般酒樓在當(dāng)天都會準(zhǔn)備好房間提供住宿。
溫玖沒想到這事兒,聞言呆了一下,已經(jīng)被賀蘭樞給塞到車?yán)锪恕?/p>
賀蘭樞喝了不少的酒,身上有股酒味,倒也不難聞,反而有一種挺香的葡萄酒味道,溫玖抽了兩下鼻子,還是打開窗戶通了一下氣,“我都沒問你,余典怎么突然回來了?”
“不算是突然?!辟R蘭樞歪了歪腦袋,瞇著眼睛看了看溫玖,突然親了他一口。
溫玖眨眨眼睛,有些驚訝,倒也沒有拒絕,反而配合的張開了嘴巴。
賀蘭樞親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像是很沉醉一樣的舔了舔嘴巴,“嗯,沒喝酒?!?/p>
溫玖哭笑不得的看著賀蘭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喝醉了。”
賀蘭樞挑眉,也不反駁,舒舒服服的下滑了一點,閉著眼睛靠在溫玖身上。
這副場景倒是挺難得的,溫玖摸了摸賀蘭樞的頭發(fā),在上面親了一口,“然后呢?”他問的是余典的事情。
賀蘭樞眼睛都沒有睜開,想了想道,“賭場的生意是正規(guī)生意,但是還是有不少的其他途徑,余家那場事故之后就受了重挫,不少股東因為余先生離世的原因突然發(fā)難,爸就趁著這個機會和余典連了一下手,算是穩(wěn)住了余家的風(fēng)波?!?/p>
溫玖想了想,“余典家的公司主要根基都是在國外吧?”
他自然不認為余典會因為嚴(yán)郎把整個公司的重心轉(zhuǎn)移到國內(nèi)——即便是他有這個想法,可這么大的公司,幾十年的時間都可能不夠用,何況還是賭場這種擦邊球的灰色場所。
z國雖然現(xiàn)在條令已經(jīng)寬松了許多,但是畢竟有不少方面和m國還是沒有辦法比較的,單單是安全性,可能在余典剛把公司轉(zhuǎn)移到國內(nèi)的時候,z國官方就會先頒布下各種相關(guān)條令。
“嗯,他這一次來,是想帶嚴(yán)郎走。”賀蘭樞睜開了眼睛,握著溫玖的手給放到了自己的太陽穴上,溫玖順著給他按著,賀蘭樞又舒舒服服的閉上了眼睛,說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下來,和公司也有不少的貿(mào)易往來,最近幾年經(jīng)常會在z國待著。”
溫玖眼睛一亮,“他這是要做持久戰(zhàn)?”
從m國回來也才不過半年的時間,溫玖對于嚴(yán)郎和賀蘭樞的能力感嘆了一番,隨后又想到,這個時間,其實已經(jīng)比上一世嚴(yán)郎和余典重逢的時間少了許多許多了。
余典這輩子不再需要頂替嚴(yán)郎在牢里待幾十年,嚴(yán)郎也不用孤身一人前往m國,從一個賭場白癡,最后付出了手指的代價一步步爬上賭王的地位。
現(xiàn)在這樣,看起來平平淡淡的,其實才是最好的。
“大概是吧。”賀蘭樞沉著氣一笑,眉毛微微皺了皺,“用力點兒。”
溫玖‘哦’了一聲,加大了一點力氣給他揉按。
賀蘭樞以前從來都沒有喝醉過,或者說——即便是喝醉了,也總能控制住自己,不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一定點喝醉的跡象。
可是現(xiàn)在溫玖才覺得,賀蘭樞不開心的時候會哭,高興了會笑,在自己面前有些時候會比較孩子氣,也有喝醉了難受,隱晦著撒嬌的一面。
他動作輕柔,時不時的會問賀蘭樞一聲。
賀蘭樞一開始還會應(yīng)一聲,或者點點頭回應(yīng),后來時間一點點過去,溫玖問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賀蘭樞也漸漸的不再回應(yīng)他。
溫玖趁著紅燈的時候和前面的王大春道,“王叔,再繞點路回家,阿樞睡著了?!?/p>
王大春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樂呵呵的點了點頭,同樣小心翼翼的回道,“好嘞!”
溫玖笑瞇瞇的抱著賀蘭樞的頭,并成掌慢慢的撫摸著他的臉頰,另外一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他臉上四處的滑動,從眉心到鼻梁、嘴唇。
然后他又摸了摸,抿著唇無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