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斯嘉玩味地看著他,道:“喝醉酒認錯人的補償?!?/p>
霍誼花了十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睜大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怎么知,知……”
他馬上想抽回手,但齊斯嘉對付他已經(jīng)有經(jīng)驗了,這時候就緊緊地抓著,還低下頭親了一口手背?;粽x低聲吸氣,耳朵又不爭氣地紅了,似乎不敢看他,但是又舍不得移開視線,慌張好久,最后像只不知方向的迷路小動物一樣閃爍地凝視著他。
“某個膽小的,傻兮兮的家伙,偷親我卻不說,害得我認錯人這么久……”齊斯嘉和他對視著,瞇起眼睛捏住他的下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語氣很誘惑地說,“現(xiàn)在是不是也該補償我了呢?”
霍誼愣愣地看著那張臉再次靠近,緩慢地放大,那顆本來已經(jīng)稍微習(xí)慣了一點的心又瘋狂猛力地跳動起來,幾乎要搏動出他的胸膛。世界一瞬間安靜,但是心跳的聲音又突兀清晰得不行,讓他胸口疼痛卻滿足。
他很突然地就哭了,兩行眼淚滑下來,又感覺丟臉?biāo)频内s緊擦了擦,嗚咽著環(huán)住齊斯嘉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他很少主動,就算獻吻也顯得笨拙而毫無章法,眼淚不停地流著,接吻時還發(fā)出類似嗚咽的聲音。齊斯嘉難得地沒有反攻為主,只是溫柔地接納、引導(dǎo)他。
霍誼抱得更緊了。他的思緒一片空白,心里卻是充實的,苦澀委屈被新入駐的感動甜蜜鳩占鵲巢,交織成一種復(fù)雜的滋味。他吻著齊斯嘉,竭盡自己的全力去表達,知道這次一定要纏住這個人,再也不放開了。
不知道一切是怎么發(fā)生的。他們一路擁吻,踢翻了椅子,上了樓,最后在沙發(fā)處吻得越發(fā)親密,已經(jīng)亟不可待了。霍誼顫抖著手指解他的衣服,齊斯嘉本還想帶他到房間里去,但霍誼一邊解還一邊小聲呢喃他的名字,他便立刻忍受不住。
他們的沙發(fā)較為寬敞,但要讓兩個成年人同時躺下也不免勉強。他們衣服褲子都只脫了一半,裸露而出的皮膚貼得極緊,熱度互相傳遞著,又好像在傳遞彼此的情意。齊斯嘉已經(jīng)先一步從口袋里取出了潤滑液,一邊親吻他的身體,一邊悄悄摸到他下體去,低聲安撫著為他擴張?;粽x思緒完全是亂的,手迷亂地撫摸他的肌肉,喉間發(fā)出似嚶嚀一般的聲音,直到那帶著冰涼液體的手指插入自己的身體了,他才感覺有些不對,喘著氣問:“嘉嘉,這里怎么有……”
齊斯嘉聲音粗重:“我?guī)г谏砩系?,你懂我意思嗎??/p>
那手指霸道急切地插入他,開拓他的身體,熟練地去撫摸他的敏感點?;粽x被弄得氣息不穩(wěn)高低起伏,喘氣逐漸變成呻吟了,眼中也凝出水光,思路斷斷續(xù)續(xù)的,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齊斯嘉的意思。這個人也很想要自己,無時不刻都在想,霍誼頓時便整個人都化成了水,只想完完全全敞開自己任人支配。
他軟得像水,又熱得像火。他們兩個人從里到外結(jié)合在了一起,互相用最原始的身體沖動去傾訴自己的愛意,霍誼像菟絲花一般纏在他身上,仿佛一旦放開便會殞命,齊斯嘉也吻去他的淚水,更深地占有他。
一次不夠,還需要更多。他們交纏著,在這寬闊的、只有兩個人的空間里發(fā)泄著愛欲,甚至窄小的沙發(fā)也無法容納他們了。齊斯嘉卡著他的腰要他站起來,在他哭叫著射了之后,又將他壓在柔軟的地毯上,幾乎將那契合得不行的身體完完整整地揉進自己懷里。
最后一次發(fā)泄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再出聲,也沒有對視,只是安靜地擁抱著。屋外響起了慶祝新年的煙花聲,震耳欲聾,幾乎淹沒了他們。
霍誼湊到齊斯嘉耳邊,仿佛是背對著全世界人對他說悄悄話:“嘉嘉,新年快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