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聲輕響,剛才勇猛無比的虎頭怪骷髏瞬間被燒成灰燼,與虎頭怪骷髏心神相連的干瘦男子頓時如遭雷擊,身形一晃,連吐幾口鮮血,耳、鼻、眼也同時有血滲出。
將虎頭怪骷髏滅掉,赤龍似乎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只見它再次張開大嘴,又一道火龍噴出,這次火龍的目的是干瘦男子。
親眼見到虎頭怪骷髏的下場,干瘦男子那里敢與火龍正面交鋒,連忙發(fā)出飛行法器,鼠竄而逃。
赤龍看都不再看干瘦男子一眼,自個兒搖頭擺尾地又游回光團中。赤龍完全進入光團后,光團“撲”地一聲散為點點紅光,轉眼消失不見。
另一邊,干瘦男子終于被火龍追上,慘叫都還來不及發(fā)出,就被火龍一下吞噬,連元嬰都沒能逃脫,被滅殺得干干凈凈。
鐘祈源和曹品目瞪口呆地看著風云突變的形勢,還心有余悸,沒想到他們這么容易就從鬼門關逃了出來。
“怎么回事?人死了?”鐘祈源有點做夢的感覺,他都以為必死無疑了,現(xiàn)在反而敵人全滅,他們安然無事。
“你帶了什么東西嗎?那條龍是從你身上出來的。”還是曹品明白,他看得清清楚楚,赤龍是從光團出來的,而光團是從源源身上冒出來的。
“東西?沒有啊,我要知道有那東西我早用了,何必受那畜生一掌?!辩娖碓匆埠苊曰螅砩鲜菐Я藥准易遒n下的寶物,也有曹品相贈的一些物件,但這些東西加起來的威力也無法跟剛才那條赤龍相比。
曹品摸著下巴,仔細回想剛才的細節(jié),他先是看到源源身上覆蓋了一層紅光,然后──
“那光團是從你腰間那里出來的?!彼肫饋砹?,那光團就是從源源腰部那位置竄出來的。
兩人將目光一起投向鐘祈源的腰間,只見一巴掌大的玉制龍形配件安靜地被掛在腰上,那龍形和剛才出現(xiàn)的赤龍如出一轍。
“是這個?”鐘祈源摘下玉佩,拿在手里細細查看。
“應該是,一般的玉石都溫潤有光澤,這玉佩則暗啞無光,明顯是剛才喚出赤龍,讓玉石的能量耗光了。”曹品也接過玉佩查看一番,得出以上結論,“不過這玉佩,你是從那里得來的?”
鐘祈源古怪地看了曹品一眼,“你不認識?這是你師父給我的定親之物?!?/p>
曹品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一直覺得那條赤龍很熟悉,原來是出自大師父之手。嘻嘻,源源,看來大師父很喜歡你啊,一出手就這么大手筆。”
也太大手筆一些了吧,要是早知道這玉龍配能喚出一條赤龍,他那里還敢這么隨便的佩戴在腰間!
撫摸著玉龍配,鐘祈源不由暗暗感激曹品的師父,不論當時他是出于什么目的給了這塊玉龍配,但這玉龍配今天卻實實在在地救了他們的性命。
兩人草草將打斗后留下的爛攤子收拾了一下,該埋的埋,該燒的燒。
“你好點了嗎?”鐘祈源問道。
曹品受了那虎頭怪骷髏一腳,肋骨被踢斷了兩根,但他的靈丹妙藥特別多,斷兩根肋骨對曹品并不是什么大傷,在抹了一種綠色的藥膏后,斷掉的肋骨已經重新接上了。不過新接上的肋骨界面處特別脆弱,容易二次斷裂,所以鐘祈源才有此一問。
“我才想要問你呢,手臂好點了嗎?”曹品瞪了這人一眼,手臂那口子深可見骨,他幫他包扎的時候被氣得半死。
鐘祈源趕緊把受傷的手臂收到身后,笑嘻嘻地說,“我那是皮外傷,沒兩天就好了,哪像你,是被個大家伙踢一腳,我怕你還有別的內傷?!?/p>
曹品沒好氣地說,“后面不是有人很英雄地幫我擋下了么,那里還有別的內傷?!?/p>
“哼,當然沒內傷啦,我不給你擋的話,現(xiàn)在你人都死了,還能有什么內傷。”
“我才不要你擋,不是叫你走的嗎,又回來干什么?”想起來就生氣。
“當時誰說能擋半個時辰的?結果呢,這邊把我弄走,那邊就挨一腳了,我要是不回來,你打得過那畜生?”
曹品被氣得跳腳,“我打不過?誰說我打不過的?你走了的話,我立馬把那畜生轟成肉餅?!?/p>
“是啊,放幾顆雷震珠,不但把敵人轟成肉餅,自己也被轟成肉餅,真?zhèn)ゴ蟀?!”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根本就是抱著同歸于盡的想法。
曹品被堵得說不出話,雙修的壞處就在這里,自己的小心思根本瞞不過那個和你已經血肉相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