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教養(yǎng)所的時候是不被允許喝酒的。

而現(xiàn)在，216端著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粉色舌尖一閃而過，不過兩口，兩頰浮上兩朵紅云。

216舔舔嘴唇，小聲地說甜。

樓梯上響起皮鞋鞋跟踏地的啪嗒啪嗒聲。

賀云山下來了。 客廳里沒人，餐廳里也沒有人，小廚房的門沒有關(guān)，他徑自走進(jìn)來，一眼看到亂哄哄的下人們聚在一起。

“在做什么？”

賀云山一說話，大家就有些心驚膽顫，倒是管家還維持著從容體面：“先生，我們在過平安夜?！?/p>

賀云山?jīng)]說話，看到旁邊的216臉紅得不像話，眼睛水潤潤的像是藏了眼泉，淚膜閃閃，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賀云山心里笑了，挺欠操。

“我要喝茶。你送一杯到書房。”

賀云山朝216抬了抬下巴。

眾人噤聲，只有216呆愣愣的，在杯盤狼藉中抬起一張漂亮緋紅的臉，嗓子被酒精泡軟了：“好的，先生。”

這聲音竟是比酒液更要香甜醉人上三分。

廚娘指導(dǎo)他泡好了先生慣常喝的祁門紅茶，端在描金盤子里送上去。

216力氣不夠大，很難一手端著大盤子一手去敲門。 他一時為難，有些哀求地問：“先生，您能開個門嗎？我端著盤子開不了?！?/p>

門被打開，賀云山站在他身前，看了他一眼，又讓開。

216剛放下盤子，就聽到書房的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

他沒來由地緊張起來，咽了口口水，努力鎮(zhèn)定，把茶壺拿起來，輕聲問：“先生，您現(xiàn)在喝嗎？”

賀云山已經(jīng)走到天鵝絨沙發(fā)上坐下，交疊著腿，單手解開了一顆襯衫鈕扣，意味不明地回了一個“嗯”。

216就像在教養(yǎng)院里學(xué)的那樣，跪在毯子上，在矮幾上為他倒茶。

賀云山一低頭，輕而易舉地就可以看到216漂亮精致的面部輪廓，小小一張臉，翹鼻秀眉，骨相勻亭動人。

再往下，白色上衣的領(lǐng)子隨著動作微微敞開，露出一小片細(xì)白的鎖骨。

216倒完茶，恭敬地遞給賀云山，賀云山單手接過杯子，卻不喝，只是冷淡地發(fā)號施令：“跪過來一點?！?/p>

216的膝蓋發(fā)軟，乖乖地膝行過去，就一個星期前那一晚一樣。

像是一只乖順漂亮的寵物。

賀云山的手徑自落在216的脖頸上，216嚇了一跳，以為賀云山要掐死自己，軟噥噥哭起來：“先生......”

賀云山愣了一下，唇角有些難以察覺地翹起，“怕什么？”

216感受著alpha修長的手指一點點貼在頸部細(xì)嫩皮膚上，微微帶著薄繭的指腹用力摩挲，兩三下就弄得雪白的皮膚泛起紅，看起來可憐兮兮。

他嚇得發(fā)抖：“先生，請不要殺掉我?！?/p>

傻兮兮的216不知道，殺死一個教養(yǎng)所出去的omega是犯法的。

賀云山樂得嚇唬他，看著他怕得發(fā)抖的模樣覺得可憐可愛，低聲道：“我不會動乖孩子。你乖不乖？”

216立刻回答：“我乖，我很乖?！?/p>

的確，管家至今都沒有向賀云山告過狀。

賀云山摸摸他的臉：“乖孩子不用害怕。乖，脖子揚起來?！?/p>

216乖乖照做，雪白的脖頸揚起來，形成一個漂亮勾人的弧度。 脖子上那根黑色項圈箍在細(xì)嫩皮肉上，賀云山瞇著眼睛，動手勾了上去，慢慢地扯，輕輕地磨，折磨216頸側(cè)細(xì)嫩的皮肉。

指腹下小小的喉結(jié)在滾動。

這個漂亮的小東西在害怕。

賀云山笑了一下，看得216一愣，隨即，216跪著的膝蓋之間就擠進(jìn)來一只皮鞋的鞋尖，也不動，就卡在一對白襪包裹的細(xì)瘦圓潤的膝蓋之間 。

216呼吸一滯，也不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