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賀云山是在下午回來的,那天雪下得格外大,氣溫降到了零下。
他下了車,穿著軍裝,外套罩著一件長及腳踝的黑色大衣,漆黑鋒利的眉眼郁郁,偏過頭和后面一個年輕的士兵說話。 后面又跟著兩三個穿著軍裝的中年alpha,肩上綴著幾朵銀色的梅花肩章戴著羊皮手套的手上一支點燃的煙,小小的一點紅色,在風(fēng)雪中一晃即滅。
賀云山進了門,又帶著一群人進了書房。
216從廚房小門里看了賀云山一眼,低下頭去。
等賀云山送走那群alpha,已經(jīng)走到樓梯上,突然回頭看了廚房一眼,也不知對誰說了一聲:“送一杯熱咖啡上來?!?/p>
女傭正要端上去,216囁嚅著嘴唇小心翼翼地問:“能讓我送上去嗎?”
女傭把咖啡裝在托盤里:“當然,辛苦您?!?/p>
216端著托盤,咖啡濃郁的香氣縈繞鼻尖,是冬天里這樣的一分暖和醇厚。 216鼻子一算,仰仰頭,忍住了淚。
“先生?!?16不知多久總算走到書房門口,“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p>
216一手端著輕巧的托盤,一手打開了門,卻不急著進去,反而脫掉了拖鞋,露出一雙穿著白色短襪的腳,才慢慢走進去。
他把托盤放到桌子上,“先生,您要的咖啡?!?/p>
賀云山從電子屏上移開視線,倏忽間落到216身上。 216察覺到這道目光,脖子微微瑟縮,一時畏葸不前。
“過來?!?/p>
216垂著雪白的頸子,挪到了賀云山前面,恭敬乖巧地喊了一聲“先生?!?/p>
“在這里過得還開心嗎?”賀云山這樣問。
216的眼眶一下子紅起來,像是吸飽了水的小小花瓣。 他心里說,開心,太開心了。 屬于他一個人的房間,一群和善溫柔的朋友,他還這樣全須全尾地活著,并沒有被隨意使用或者轉(zhuǎn)贈,相比起其他的omega,不知幸運多少。
可是,他現(xiàn)在要為了守住這份快樂做很過分的事情了。
216突然乖馴地跪伏在賀云山腳邊,細白手指揪住了他的褲腳,仰起頭來,一雙淚光盈盈的茶色眼睛看著賀云山,那句話千回百轉(zhuǎn)還是說了出來:“先生,您說我可以要個獎勵,對嗎?”
賀云山似乎并沒有覺得他們之間這樣的姿勢有任何不對,他任由216跪在腳邊,但是語氣溫和,甚至可以說得上體貼:“想好了嗎? 說說看。 ”
216羞恥得紅了臉,又落了淚,只覺得自己太無恥太貪婪,可是生存的巨大欲望一瞬間完全吞噬了他微不足道的羞恥心。
“先生,您能給我一個孩子嗎?”
賀云山面色不變,只是墨色瞳孔小小地擴張了一下,一種216無法揣測的濃烈情緒流動著,看得216無地自容。
“我有些聽不懂。”
216顫抖著嘴唇,硬著頭皮解釋:“先生,您可以上我,讓我懷孕嗎?”
賀云山很淡地笑了一聲,濃黑的眉挑高,表情狹促玩味:“這個獎勵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墒牵覍δ悴惶信d趣,也不喜歡小孩子。 ”
216聽著,眼淚掉得厲害,啪嗒啪嗒落在賀云山的皮鞋上,綻開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他慌張地說:“先生,您可以試著使用一下我,我是頂級omega,我應(yīng)該非常好......好操,至于小孩子,我會照顧他的,或者我到時候可以搬出去,我會一個人照顧好它的! ”
賀云山又笑了一下,好像只聽了一半似的,抓住了想要的重點:“非常好操?怎么證明?”
216一愣,面上血色盡褪,好像晴空一洗,又漸漸浮上兩朵紅云,醉似煙霞。
他不說話,只是把手指搭在賀云山的膝蓋上,看賀云山似乎也不排斥,心跳得厲害,大著膽子用手指慢慢地在賀云山結(jié)實修長的大腿上劃過,慢慢的,落在襠部。
細白柔軟的手掌覆上去,輕巧溫柔地揉了一把。
賀云山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就這樣?”
216咬咬下唇,唇色變得緋紅水亮,他咽了口口水,快速膝行跪到賀云山自然分開的雙腿之間,主動被圈禁在致命的三角空間里,好像主動掉入陷阱的小小綿羊。
嘩啦一聲。
216拉開了賀云山的褲鏈,紅著臉把手伸了進去,隔著層軟滑的布料摸到了鼓囊囊的一大團。 216輕輕攏了一下,那團尚且蟄伏的東西在他手里劇烈地跳了一下。
216臉紅得快要滴血,只想著好好表現(xiàn),又把手指抽出來,搭在了賀云山的皮帶上。 他很輕易地解開了賀云山的皮帶,金屬扣叮叮啷啷被解開垂在露出的黑色內(nèi)褲上,216又把束在腰帶里的襯衫下擺輕輕拉出來,總算做好了準備工作。
216看了賀云山一臉,賀云山單手支頤靠在椅子扶手上,托腮看著他,表情冷淡探究,看得216渾身燒起來。
他給自己做心理暗示:沒事的,像在教養(yǎng)所里做的那樣,你可是得到這門功課的A。
216冰涼柔軟的手指落在賀云山露出的一小塊腰腹上,輕輕地摩挲,那點涼刺激得賀云山脊背一繃,正要皺眉,216的手指鉤著內(nèi)褲,輕輕一扯,微微勃起的陰莖彈跳出來,險些戳到216的臉。
216嚇到了。 他不知道先生的性器為什么這么大,龜頭紫紅像是一顆飽滿成熟的李子,傘狀溝下稍細一些,緊接著柱身又膨大嚇人,纏繞著紫紅色的筋脈,一鼓一鼓,帶著下面兩顆圓沉飽滿的卵蛋也像是有了生命,膨脹翕動起來。 整根陰莖躺在漆黑的體毛中像是大喇喇露在草叢外面的軍部鋼炮。
一股濃重腥膻的麝香味撲在鼻尖,弄得216更加面紅耳赤。 他只能忍著臊,慢慢地用微微汗?jié)竦氖种溉ζ鹁薮蟮母?,慢慢地擼了一下,賁張的筋脈卡在他柔軟細膩的指腹,一點點被強行捋過,落在柱身中段的時候,他停了一下。
賀云山眼睛微微發(fā)紅,看著他,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