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談墨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何映之抬起頭來看向他。
李哲楓扣著談墨的后頸,將他拉開,“醒都醒了,還靠我身上占我便宜?!?/p>
“你的便宜,我當(dāng)然不占白不占啊?!闭勀α诵?,看向?qū)γ娴暮斡持?,神情很認(rèn)真,目光里有一種讓人無法撒謊的堅定,“何教授,既然我的父母是這世上最勇敢的人,他們的兒子怎么能成為懦夫呢?”
何映之頓了頓,“你……什么時候醒的?”
談墨坐直了,回答道:“從阿哲問你和我什么關(guān)系開始?!?/p>
何映之呼出一口氣來,冷聲道:“既然這樣,你也知道我的態(tài)度了。和鴻蜮戰(zhàn)斗,生死難料,你得活著?!?/p>
“何教授,其實(shí)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覺得熟悉。甚至靠近了你都覺得你身上的味道好聞。我猜想,小的時候你一定抱過我,哄過我,甚至也保護(hù)過我。我們每個人都是父母留下的獨(dú)一無二的骨血,都有人盼著我們回家。但是何教授,我必須要去戰(zhàn)斗。”
“你和他們不一樣!”何映之忽然情緒失控吼了出來。
“哪里不一樣?不都是灰塔訓(xùn)練出來的外勤隊(duì)員嗎?被鴻蜮吞下去的是我的隊(duì)長……雖然那家伙總是喜歡讓自己陷于危險之中,對他而言只有在極致的危險中才能獲得極致的力量。我不知道洛輕云能撐多久,但我知道他不會那么輕易狗帶?!?/p>
何映之強(qiáng)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盡量讓自己聲音平緩地開口道:“你并沒有像李哲峰或者洛輕云那樣的能力,你去或者不去對于這場戰(zhàn)斗都沒有那么大的影響力?!?/p>
談墨回答道:“可我自信——我是灰塔最厲害的監(jiān)察員?!?/p>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車頂發(fā)出“哐啷”一聲,車輪抓地不穩(wěn),搖晃了一下,像是從高空中有什么東西墜落。
“怎么回事?”何映之看向駕駛員。
“不知道啊!好像有什么東西跳到車上了!”
何映之的警衛(wèi)員立刻取下了腰間的配槍,子彈上膛的聲音格外響亮。
李哲楓卻一把摁下了對方的槍口,“別擔(dān)心,自己人?!?/p>
談墨扯出了一抹笑,一把將車窗拉開,半邊身子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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