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服務(wù)員走過洛輕云的餐桌和灰塔之間的落地窗,感覺有什么吹進來,他走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落地窗上竟然有一個圓形的小孔。
“這是怎么回事啊?”服務(wù)員用手指輕輕戳了戳,發(fā)現(xiàn)自己就像隔空戳幾千米外的灰塔一樣。
韓云的酒杯已經(jīng)被換了,身上也墊上了新的餐巾,鋼琴曲和著餐廳里的人工溪流一起流淌著,餐廳已經(jīng)旋轉(zhuǎn)到了另一個角度。
“剛才……那是什么?”
洛輕云將右手打開,里面赫然躺著一顆彈頭,“愛的警告?!?/p>
韓云瞳孔一顫,立刻明白所謂“愛的警告”來自哪里。
“你的監(jiān)察員是瘋子嗎?他怎么能……他怎么……”
洛輕云很淡然地將那枚彈頭放進了韓云的紅酒杯里,“請你吃子彈”的意味已經(jīng)很明確了。
“他不是瘋子,但我是。我嫉妒他被親朋環(huán)繞,羨慕他有無數(shù)戰(zhàn)友伙伴,不安于……他除了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人。你以為這是來自于他的嫉妒嗎?”
韓云看著洛輕云,反問:“不是嫉妒還能是什么?”
洛輕云向后靠著椅背,笑容更加明顯,“是對我的安撫。他在告訴我,他對我也有著很強的占有欲,讓我知道我們之間的愛意是對等的。他不會因為有人接近他的親朋好友而扣下扳機,但如果有人對我別有用心,他會讓那個人體會一下什么叫做‘例無虛發(fā)’?!?/p>
韓云冷笑了一下,把身上的餐巾取下來,重重地扔在了桌面上。
“洛輕云,你為了拒絕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p>
“沒辦法,你對我那么感興趣,讓我很煩惱。你是中心城的專家,我既不方便對你說狠話,又不方便直接擰掉你的腦袋一了百了,畢竟我還要在灰塔領(lǐng)退休工資呢。所以,讓我的監(jiān)察員出手,比較……”
洛輕云的話還沒有說完,韓云已經(jīng)從他身邊走開了。
洛輕云沒有起身去送的意思,而是叫來了服務(wù)員把對面沒有吃掉的菜撤下去,順帶把餐具也換掉。
“先生,是還有人要來用餐嗎?”服務(wù)員問。
“是的。這里最甜的主菜和甜點來一份。”
大概二十多分鐘之后,一個身著迷彩服的男人揣著口袋走了進來。
他身姿勁颯,特別是那雙腿邁開,不少女賓都挪不開眼了。
洛輕云沒有回頭,只是唇線彎得更加明顯了。
談墨看著洛輕云那云淡風輕的樣子就有點來氣,明明知道老子來了,而且老子還抓到你跟別的小白臉一起吃飯了,你連個解釋都沒有,還繼續(xù)吃飯?
談墨來到洛輕云的身邊,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洛輕云的額頭和鼻梁,唉,顏狗綜合癥又要發(fā)作了,剛才還想把洛輕云爆頭,現(xiàn)在就覺得這么好看的臉要是爆頭了就是暴殄天物啊。
“洛輕云,老子頭上的綠帽是毛線織的吧?大熱天我這戴得都冒汗了啊!”
洛輕云仰起了臉,輕輕拽著談墨的衣角向著自己的方向一扯。
談墨晃悠了一下,懶得動。
洛輕云直接扣住了他的后腰,這一回力氣更大了,談墨差點摔對方懷里,只能撐著洛輕云的肩膀穩(wěn)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