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壯:“……”
司徒塵飛修長的手握著一支玉簫,頓時樂了,看向葉乘涼的目光意味深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欠著大壯看病的錢吧?不如你來還?”
張大壯聞言馬上說:“我說過不讓他還的,他連家都沒有,哪里來的銀子還。司徒大夫您可別嚇唬他?!?/p>
話聲落,大門便猛地被推開來,王金花氣勢洶洶地帶著一人闖了進(jìn)來,手掐腰,口沫橫飛地說:“就知道你們不安好心!”她指著葉乘涼,恨不得一口咬死他,若眼刀子能殺人只怕早把葉乘涼片成肉片,“都是你這個狐魅子!居然敢騙我?兩個男人不清不楚的惡心死個人!”
李金鴿一聽便氣得手直抖。大壯雖不是她親生,可也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哪容得有人這么污蔑?便松開了兒子的手說:“王金花,你別欺人太甚!我兒子和誰不清不楚了?你少血口噴人!”
“我呸!吊死鬼抹胭脂死不要臉說的就是你家大壯!說話不算話,活該你們這一支絕了后!”王金花說完不屑地啐一聲,嘴里嘀嘀咕咕,“老不知羞的,住在人家家里醫(yī)病,也不怕說出去讓人笑話!”
李金鴿本來就覺得在司徒塵飛這里醫(yī)病不妥,被這么一說,立時紅了臉,半是氣半是怒,一時說不過對方,便忍不住上去推了王金花一下,抖聲說:“你有膽再說一次!”
本來她病著力道也不重,可偏那王金花順勢一倒,坐在地上就嚎開,“哎呦殺人啦!大家快來看看啊,這是要出人命??!”
一院子人愕然地看著地上中氣十足的婦人,不由得都皺了皺眉。只有葉乘涼,無語地抬頭望瞭望天。上一世在學(xué)校的時候他不過是因?yàn)榭床贿^宿舍的保潔阿姨總是仗著自己有背景就對那些女同學(xué)罵罵咧咧,便損了她兩句,羞得她再不敢亂說,便得了個潑婦殺手的稱號。
而今……
這真是個潑婦戰(zhàn)斗力頂盛的時期啊。
有不少鄉(xiāng)親們因?yàn)橥踅鸹ǖ拇笊らT兒過來看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司徒塵飛家的鄰居更是見到王金花坐在地上時,便問:“大力他娘,大冷天的你這是做什么呀?”
這不問還好,一問王金花更來勁了,指著李金鴿,“是她推我!這一窩沒良心的,我好心好意地要給大壯討房媳婦兒,明明大壯都說好了要娶的,結(jié)果他把錢都拿去救了這個狐貍精!”她憤憤指向葉乘涼,沒淚硬擠,“他們這是要生生毀我侄女名聲??!作孽喲,我家喜鵲是礙著誰惹著誰了要被這般對待……”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轉(zhuǎn)向被指的葉乘涼,更有人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葉乘涼瞥了在那兒一直“抹眼淚”控拆的王金花一眼,大喝一聲:“夠了!”隨后等大家集體愣住時,馬上插話,劈里啪啦跟倒豆子似的開說:“我說這位大娘您還真是能耍無賴,自家的破爛沒地方放硬要送到別人家里占地方?缺了大德吧!您那侄女被人退了兩次貨的你都好意思再拿出來往人懷里硬塞您是不是收了人好處?。靠诳诼暵曊f自己是好意,可是人大壯根本沒同意!您那臉皮是不是太厚了些?還有這大冷天的露出紅色襯褲您又是想勾搭誰家漢子???四五十歲的人了知不知羞啊?鄉(xiāng)親們可都不糊涂,您喊那么大聲說殺人了,誰信?。?!”
鴉雀無聲,一陣風(fēng)吹過,連王金花都懵了。一個男娃子,這嘴皮子怎的比她還利索?!
原本不知情的鄉(xiāng)親們一聽這話也都知道怎么回事了,都開始罵王金花不是東西,欺負(fù)老實(shí)人。
葉乘涼陰冷地彎了彎嘴角,俯視王金花,“大娘,欺負(fù)老實(shí)人也沒您這么欺負(fù)的,大壯他救我那花的也是他自己的錢,又沒朝誰借,您管得未免太寬。再說說您那侄女,大壯他壓根兒就沒說過要娶,您硬塞給他是想怎的?有那好心怎么不給他塞點(diǎn)糧食呢?他不缺女人就缺糧?!?/p>
廢話!糧食那可是錢!王金花恨恨瞪了葉乘涼一眼,有心想罵回去,卻猛地就聽到有人說了句:“喲,還真是紅的?!?/p>
這一說許多人都往王金花褲腰上瞅去,還帶著一聲聲不高不低的怪笑,更有人說這老女人一把年紀(jì)還盡想那些小年輕們愛惦記的事情,真是不知羞。
這年月穿紅色襯褲意味著春心蕩漾,想要引起自家漢子的注意,一般是沒人穿的,嫌丟人。王金花最近總覺得自家當(dāng)家的對她有些冷淡,這才暗搓搓地穿上紅襯褲想要引起對方注意,哪知今日這般倒楣,竟被人看了去!
都怪大壯帶回來那只小狐貍精!
王金花臊紅了臉,匆忙站起來拾掇著裝,用眼神狠狠剜了葉乘涼一眼,“小狐貍精,你給我走著瞧!”
這筆賬,她可記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葉乘涼(糾結(jié)):大壯,小伙伴們都叫我娘娘,這樣一來你不就成了皇上了?。?/p>
張大壯(傻笑):你就這么想俺娶你?
葉乘涼(怒):滾,老子是無法想像一個皇上只有十五個銅板!
張大壯(挺胸):現(xiàn)在不是十五個銅板了!
葉乘涼(疑惑):你賺到錢啦?!
張大壯(驕傲):恩!現(xiàn)在是十六個銅板!
葉乘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