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很快就驚恐的發(fā)現(xiàn)他挪不動腳步了,四五個個喪尸低吼著沖過來張口便咬,伸手就抓,生生從他身上撕下了好幾塊血肉。
“啊啊??!”男人凄厲的慘叫響徹整幢大樓,新鮮的血肉和響亮的聲音吸引了喪尸們的注意力,陸文彥趁此機(jī)會突破喪尸的包圍,追上了前面的大部隊。
“陸哥,你這是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方景陽和李明遠(yuǎn)聽見那人的慘叫,再看見他一身狼狽,連忙出聲問道。
陸文彥簡單的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給方景陽和李明遠(yuǎn)說了一下,兩人差點沒跳起來回去再把那個眼鏡男給鞭尸一頓。那個人怎么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陸文彥心中一暖,笑著安慰了他們一番,一行人快速朝樓下沖去,看著三樓的那些皮草,陸文彥心念一動,將這些東西全都收了起來,說不定以后會有用。
也許是求生意念使然,打頭陣的幾個大漢都異常勇猛,一根桌腿被他們當(dāng)成狼牙棒來用,硬是把那些喪尸的腦袋都砸開了花。由于整棟樓的喪尸大多都聚集在樓上,底樓基本沒有喪尸,他們利用喪尸行動緩慢的特點,一路砍殺用最快的速度沖出了喪尸的包圍圈,互相掩護(hù)著,一路有驚無險的順利到達(dá)了商場大門口,并沒有人受傷。
然而商場的大門之前在陸文彥他們進(jìn)入時候被鎖住,并拉下了鐵門,雖然把外面的喪尸都擋住了,卻也使得這些喪尸都聚集在門口。聽著外面喪尸拍打鐵門的聲音,以及身后傳來此起彼伏的喪尸嘶吼聲,眾人的臉色都非常難看。
沒有更多的時間讓他們猶豫,眼看著天就要黑了,夜晚的喪尸只會更加兇猛,加上樓上的喪尸已經(jīng)追了下來,再拖延下去只會面臨腹背受敵的困境,于是幾人當(dāng)機(jī)立斷的打開大門,朝著向商場內(nèi)猛沖的喪尸們迎了上去。
但是那四個大漢畢竟之前被楚子騫教訓(xùn)的時候受了點傷,又激戰(zhàn)了那么長時間,從三樓一路沖到一樓,體力上有點支撐不住了。有一人動作頓了一下,就立即被一個喪尸鋒利的爪子給抓掉了一大塊肉。
喪尸被他傷口涌出的血腥味吸引,一窩蜂的朝他的方向撲了過去。
“老二!”大漢的慘呼聲讓他的同伴們心頭一顫,轉(zhuǎn)身想要去救他。
“別管我!沖出去!”那個大漢忍著劇痛擋到他們前面,用血肉之軀吸引住喪尸的注意力,讓他的兄弟們有機(jī)會沖出喪尸的重圍。
“老二!”他的同伴目眥欲裂,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喪尸啃食。
幾人死了兄弟,情緒上多少受了點影響,再加上身體的疲憊,不多時又有一個人被一個突然竄出的喪尸給咬傷了肩膀。
“老四!”為首的那人一刀將那個喪尸的腦袋給開了瓢,扶住那個被咬傷的兄弟,顫抖著手想要為他按住傷口。
“哥,我是不成了,你們一定要活下去?!北灰娜艘仓雷约好痪靡樱粝逻@句話,也學(xué)著之前那人一般沖進(jìn)了喪尸堆,“混蛋,我跟你們拼了!”
犧牲的兩人用他們的血肉拖延了喪尸的腳步,也使得其他人有機(jī)會突破喪尸的包圍,沖出了商場。等眾人都出來后,陸文彥飛快的將鐵門重新拉了下來,把那些從樓上追下來的喪尸都關(guān)在了里面。
楚子騫他們的基地車就停在商場門口,吳磊飛快的掏出鑰匙把車門打開,招呼著眾人上車。
“對不起,我們事先說好在只帶你們到樓下?!背域q對那兩個幸存下來的大漢說道。
兩人咬了咬牙提出一個要求,“能不能請你們也幫我們搞一輛車?”
楚子騫有些猶豫,街道上的喪尸都被他們的動靜吸引,正在逐漸在朝這里靠攏,他們沒有時間在這里耽擱。
“對不起,只能靠你們自己。”楚子騫遞給他們一人一把刀,能不能活下去,全看他們自己了,他能做的只有那么多。
楚子騫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上車,皺著眉看著擋在車門口的陳琳問道,“你這是干什么?”
“你為什么要給他們武器?!”陳琳瞪視著那兩人的眼神充滿了恨意。
這里的喪尸那么多,不讓他們上車,和殺了他們沒有什么區(qū)別。給他們武器,只是想讓自己的良心稍微過得去些罷了。
看著周圍不斷靠攏過來的喪尸,趙宏博沒聲好氣地道,“現(xiàn)在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嗎?再不走大家都得死!”
“那就一起死好了。”陳琳突然從懷里掏出了那把他們給她防身用的匕首,臉上滿是猙獰的神色。
女人病態(tài)而又冷漠的話語讓其他人都心中一寒,應(yīng)該說這女人不愧是眼鏡男的妻子嗎?兩個人的人品都那么‘出眾’,老公是個卑鄙無恥的,老婆也是個忘恩負(fù)義的。他們費(fèi)了半天勁,拼死拼活把她從商場里面救出來,沒有一句謝還為了那么一點小事就想和他們同歸于盡?
陸文彥可沒有那個心情和這個女人玩什么拉鋸戰(zhàn),手一揚(yáng),一枚銀針刺入她的身體,頓時就見她身子一僵,似乎無法動彈似的,被陸文彥直接奪了匕首,輕輕一拽就給拉到車?yán)锶チ恕?/p>
“都上車,快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