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來一個身穿銀灰色西裝的年輕男士,剪裁的十分時尚,脖子里系著一根花哨的領(lǐng)帶,一雙大長腿底下是棕色的牛皮鞋。他的頭發(fā)都往后齊梳,露出棱角分明的額頭,一雙桃花眼在看到楚喬喬的時候,明顯變得不善了起來。
楚喬喬敏感的體會到空氣里撲面而來的惡意,那男人的眼神像是極其看不起她一樣。
桃花眼男在看到楚喬喬懷里的平安時,立刻笑了起來,“平安,還在這里陪你爸爸啊,真乖,來到叔叔這里!”
平安像是認(rèn)識這個叔叔,不過他依舊沒有給他多大的好臉,只是歪歪頭,身子窩在楚喬喬的懷里動也沒動。
桃花眼男無奈,只能放下了原本張開的手臂,交叉著放在胸前,懶洋洋的沖著楚喬喬抬了抬頭,“你就是楚喬喬?”
“你認(rèn)識我?”楚喬喬雖然不明白這個人為什么看起來那么討厭她,不過依舊回答道。
“不認(rèn)識!我為何要去認(rèn)識一個不惜一切攀龍附鳳的女人?!蹦腥寺柭柤?,“只是在你被送到孟家的那一刻,你的資料早就擺到許多人的辦工桌上?!?/p>
楚喬喬:“……”
她快氣笑了,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誰,可楚喬喬也不想平白無故的被人這樣奚落?!笆菃??那我真榮幸?!背虇汤涞恼f了一句,“不知道你是誰,怎么這個時候來這里發(fā)瘋,是為了顯擺你高高在上的嘴臉,還是你臭氣熏天的口舌?”
“怎么說話呢你!”桃花眼眉頭一皺,倒有點(diǎn)驚人的氣勢,這是久居高位練出來的矜貴和氣場。
楚喬喬一點(diǎn)也不懼,她可以在二夫人面前膽小不說話,可是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既不對她的生命造成威脅,又不是她的衣食父母,楚喬喬又何必忍讓呢?
她學(xué)著平安的樣子歪歪頭,“這位先生一來到這里,就無緣無故的奚落我,說我攀龍附鳳。難道我就不能說先生口臭熏天嗎?”
桃花眼冷笑了一聲,他坐在了楚喬喬和平安的對面,解開西裝的扣子,翹起大長腿,一副這個房間主人的架勢,“我說你攀龍附鳳你還不樂意。楚喬喬,海市楚家華納日貨三個月前剛找回來的親生女兒,去年畢業(yè)于京舞。孟家剛剛透漏出要找一個女人給澤哥沖喜,你們楚家就迫不及待的把你送上門來了。轉(zhuǎn)眼二夫人就把鴻運(yùn)集團(tuán)的項(xiàng)目交給了華納日貨,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人。還說不是攀龍附鳳?“
說著他扯起一邊的嘴角,“我不管你們楚家和二夫人到底做了什么交易,只是算盤不要打在澤哥和平安的身上!平安,過來,叔叔抱!”
楚喬喬氣的捏緊了自己的手指,她對楚家的所作所為同樣不恥,可是也知道現(xiàn)在她就是楚家人。楚家人做了什么,在外人面前也就等同于她做了什么。
幸好平安只是看了看媽媽的臉色,沒有投到那個男人的懷抱,這多多少少給楚喬喬一點(diǎn)寬慰。
她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這位先生,如果你想奚落我,還是請你調(diào)查清楚再說。不要因?yàn)榧埳蠈懙哪且稽c(diǎn)點(diǎn)事情就主觀臆斷!我跟楚家人關(guān)系沒有那么親密!還有,我一點(diǎn)也沒有攀龍附鳳的心思,在你們眼里,是不是像我們這樣的女孩,只要一接近你們就是攀龍附鳳抱大腿???我在這里還鄭重的對你說清楚了,我偏偏一點(diǎn)都不想待在孟家,做什么你們口中攀龍附鳳的女人!先不說孟澤現(xiàn)在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就算他醒了,我也不一定看上他!”
“這個世界上有那么多又干凈又純粹的男人,我找誰不好要找一個已經(jīng)有了孩子的?而且他說不定還是如你一般又傲慢又自戀的男人!這位先生你是受了多大的情傷,才這樣看待女孩子?你們是龍是風(fēng),就待在天上別下凡了,普通的姑娘可招惹不起?!?/p>
“據(jù)我所知,這門親事是因?yàn)榇蠓蛉苏埲怂忝?,心心念念想給孟澤請沖喜新娘!先不說這個原因有多么搞笑,就算是攀龍附鳳也是你們找的我給孟澤救命,而不是我攀上了他!先生如果你有能力,現(xiàn)在就讓孟家的人給我辦理離婚證!我現(xiàn)在就收拾東西走人,沒辦法做到就別在這里只會瞎bb?!?/p>
永遠(yuǎn)別跟女孩子吵架,你吵不起,余九歌今天又一次見識到女人的厲害。對面這個女人長得明明像個好欺負(fù)的樣子,可是嘴巴一點(diǎn)都不饒人,像個機(jī)關(guān)槍一樣,沒有半點(diǎn)臟話,余九歌卻聽得應(yīng)接不暇。
mmp,余九歌暗罵一句,好不容易聽清楚一句重點(diǎn),“等等,你說什么?你說是華姨為了給澤哥找沖喜新娘,做主讓你們的成親的?”
這次換了楚喬喬冷冷一笑,“你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