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酒歲笑了:“你該不會還覺得我和姜宵比較配一臉吧?畢竟人家姜哥,開酒吧多賺錢啊,又高又帥還有男子漢氣概,退伍兵身上那個肌肉噢好歹還能摸個十年八年,給他扎紋身的時候我就摸過手感一流……”
徐井年倒吸一口涼氣。
然后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這可都是你說的?。俊?/p>
徐酒歲剛想說”你不就是這個意思么”,一抬眼看見她弟眼里閃爍的驚慌,有點懵逼:大家坐下來比拼說騷話而已,你慌什么慌?
然后不小心就想到了上午買鉆戒前的一幕——口不擇言使她的三十五萬hw差點變成了三千五百塊新鳳祥。
徐酒歲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薄一昭端著個碗站在廚房門口,與她對視上的瞬間,抬了抬手:“漏拿了一個。”
男人說著走進來,很有氣勢地站在完全石化的徐酒歲身后,一只手充滿警告地壓在她的肩上,彎下腰,將那只碗放進洗碗機里。
徐酒歲被他壓的差點坐到地上去——
當然也可能是單純的因為腿軟。
“首先剛才我是在諷刺阿年,其次你也是曾經(jīng)在我面前夸過喬欣長得好看性格溫柔的?!?/p>
“我后來不也夸你了?”
“夸我什么?”徐酒歲瞪圓了眼,用口型面對薄一昭做了兩個字,“……這也算?”
因為不想老像個白癡似的做口型,她轉(zhuǎn)向徐井年,面無表情地說,接下來的話兒童不宜,你給我出去。
徐井年求之不得,夾著尾巴出去了,把修羅場留給成年人。
徐井年出去之后,廚房的氣氛變得相當微妙。
一瞬間充滿了灼熱的高溫,讓人渾身發(fā)燙,就像是一只要熟的蝦——致死卻有點**。
男人站在她的面前,目光淡然。那天天摸各種物理儀器和用來寫課件的手有一層薄繭,糙得很地蹭在她面頰上,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
徐酒歲卻被摸得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徐酒歲,我怎么看都覺得刺青師這行業(yè)雖然不那么主流但是好歹也充滿了神圣而純潔的藝術(shù)氣息,”男人開口道,“就像醫(yī)生總把‘醫(yī)者面前無性別’掛在嘴邊一樣,那些美好的**在你眼中,正常的來說難道不應該也是一張毫無生命的畫紙?”
“……”
道理是這樣沒錯。
徐酒歲沒想到入行五年,最后是一個高中教導主任來教她做刺青師基本的職業(yè)操守。
她清了清喉嚨,道理是這樣真的沒有錯,但是當手摸到那些貨真價實的肌肉的時候,還不許人稍微賞玩一下嗎?
她眼神兒有點飄忽,想說“我沒有”,但是忽然又想起猴年馬月良辰時,她曾經(jīng)跟眼前的人發(fā)誓,她不能再跟他撒謊。
面對男人的醋意滔天,徐酒歲覺得這事兒就有點難辦了。
然而就在她為難時,那在她臉上流連的大手卻捉住了她的手腕,牽著她的手,放進了他的襯衫,貼在男人結(jié)實的小腹上。
徐酒歲頭發(fā)豎了起來。
……因為看不到,所有的感知力好像都聚集在了她的指尖,她摸到了隆起的腹肌,比真實看到更加刺激。
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指尖順著腹肌的線條挪動。
男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放開了他她,一只手撐在料理臺上,將她困于自己的胸膛與料理臺中央,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摸到什么了?”男人淡淡地問。
“腹、腹肌。”
“嗯?”
徐酒歲硬著頭皮:“……美好的**?!?/p>
“你都沒摸過我的,憑什么就說開酒吧那個是一流的手感?”
他目光依然冷淡,只是手上稍一使力,將她整個人端起來放在身后的料理臺上,她被迫坐在冰涼的臺面上。
兩條腿垂落下來,從后面看仿佛掛在他的腰間。
這樣坐在上面的人就和他一樣高了。
只需要他稍稍一低頭,就能吻住她的唇,她急促地低呼了一聲,男人懲罰似的咬住她,將她的驚呼成吞咽進彼此的口中——
此時她的手還扶在他身上,驚慌之中想要拿開,卻仿佛被提前洞悉了行動一般打斷,男人的大手卡在她的腰間警告似的掐了一把……
她被掐得痛到一凝,揚起脖子嗚咽一聲,瞳眸之中染上水色,瞳仁變得彌散空蒙。
也因為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被他抓住機會,滾燙的吻從她唇邊滑落,親吻她的耳根,到頸脖時稍微用力落下一點紅痕……
她伸手試圖推開他。
卻被他壓的更緊。
男人熟悉的氣息將她籠罩,這種溫暖的包圍下,卻第一次讓她覺得有些心驚膽戰(zhàn),她慌亂之中扶住他的手臂,軟軟地喊他的名字,試圖求取放過——
然而這種叫法除了火上澆油并不會有其他的任何作用。
他埋首于她頸脖間,冰涼高挺的鼻尖頂住她跳動的頸部動脈。
在她慌忙間指尖滑落他的小腹,感覺到他緊繃了下,臉偏了偏,貼著她的耳根喑啞低笑:“硬了?!?/p>
徐酒歲慌成一匹馬——
嘴巴上動刀動槍,和實際上的刀光血影,那他媽也并不是一個概念!
今天一天之內(nèi)嘴賤惹怒他兩次,這要是換了她也不能饒恕自己,更何況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還有什么理由拒絕呢?
……有的。
“我我我我!”她一把抱住男人的脖子,“抵制婚前性行為,共建美好和諧社會!”
薄一昭當她在放屁。
這要是換了性別,她就是純粹的色狼。
手上的動作根本沒停,就早徐酒歲無力的掙扎中她衣扣被解到脖子向下三顆,除了速度有點兒慢之外,場面不堪入目——
這要是一部日本動作片,那必然是三個小時時長的那種。
當男人的鼻尖埋入她跟前事業(yè)線——
徐酒歲倒吸一口涼氣,眼前一片漆黑,仿佛秋名山頂就是她的碑銘。
就在這時,她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電、電話!電話!”
——圣母瑪利亞打來的電話,說她反對婚前性行為!
男人微微一頓,皺著眉抬起頭,她如獲大赦急急忙忙將手機拿出來,看都不看摁下接通,著急地“喂”了聲,迫不及待地說:“我在我在,您說!”
電話那邊沉默了三秒。
金剛鐵血小嬌嬌的咆哮聲音響起:“歲歲??!那個衣冠禽獸給你買鉆戒了??。。÷犝f才六千塊?。。。?!他不愛——”
徐酒歲面無表情地摁下了掛機鍵。
這不是圣母瑪利亞,這是來替她踩油門的藤原拓海。
尷尬地沖著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cè)沉默看著自己的男人笑了笑,她垂死掙扎:“我這輩子第一次這么沒禮貌的掛別人電話,您看……”
您看在我認錯態(tài)度這么積極的份兒上,是不是算了呀?
話還沒說完。
整個人已經(jīng)騰空。
她驚叫一聲手機掉在了還沒來得及關(guān)上的洗碗機里,她驚恐得如同命根子掉了般叫了聲“手機”,男人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言簡意賅,嗓音沙?。骸霸儋I?!?/p>
轉(zhuǎn)身抱著她大步往外走。
經(jīng)過客廳的時候,對著石化的小舅子扔下一句“鉆戒三十五萬,你去洗碗”,瀟灑揚長而去。
五秒后,是走廊對面驚天動地的關(guān)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