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宗彩和幾個女生把這些醉鬼挨個送上車,然后看向躺在沙發(fā)上的高達(dá),一聲令下:“趕緊去車?yán)锎糁??!?/p>
“收到!”醉醺醺的高達(dá)立即受到大腦提示,步履蹣跚地往外面走。
Mandy都看呆了,這喝醉酒的人都還能聽話如斯,追問道:“呂總御夫有術(shù)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老公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眳巫诓收f著,清點了一下人數(shù),“同塵呢?”
Mandy:“哦,應(yīng)總說遇見一個朋友,去朋友那里了,讓我們不用管他?!?/p>
“什么朋友?”呂宗彩問完,又想起那個肌肉壯實的朋友,“行,那我們就先回去吧。”
包間里人來人往,喧嘩聲漸漸散去。
應(yīng)同塵這才放出聲來,僅隔著一道墻,還是有點風(fēng)險的。
最后兩個醉鬼差點沙發(fā)上睡著了。
服務(wù)員來敲門時,應(yīng)同塵才迷迷糊糊爬起來,看了下通紅的腿根,提上褲子,狠狠捏了一把卓殊的臉。
他給孟功打了個電話,對方的健身房就在附近,現(xiàn)在正好到下晚班的時間。
卓殊醒來時,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房間狹窄,床也狹窄。
哦,還不是張床,只是張折疊沙發(fā)而已!
頭昏腦漲。
身上仿佛被人捶了一頓。
是誰!對他的腎做了什么!
當(dāng)啷——
霹靂哐當(dāng)——
不遠(yuǎn)處響起一陣響動,是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
他坐起來,穿上鞋子向廚房走去,就見到應(yīng)同塵站在廚房里,穿著寬松的家居服,系條圍裙,繩結(jié)勾勒出纖細(xì)的腰身,怎么看怎么賢妻良母。
如果忽略他無動于衷的表情,和鍋里飄散著糊味的粥的話。
“你在做什么?”卓殊問,“做什么要毒害我?”
“起來了?”應(yīng)同塵側(cè)頭看了他一眼,順手就往鍋里扔了把香菜,“來的正好,你會做飯嗎?”
卓殊:“不會?!?/p>
“那還是我來吧?!睉?yīng)同塵認(rèn)命地繼續(xù)搗鼓著早飯,說著又往鍋里撒點鹽,再扔倆皮蛋。
卓殊看著那一鍋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怎么覺得我可能會做飯了?!?/p>
“你行你就上?!?/p>
“算了。”卓殊搓搓頭,“不能點外賣?”
應(yīng)同塵:“能點我早點了?!?/p>
這邊早點鋪子比較少,加上很多老板跟學(xué)生一起作息,學(xué)生放假他們也跟著放假。
稍微近點的又沒開通外賣,平時晨跑完去吃兩口早飯正合適,可今天能爬起來都不錯了,下樓是不可能下樓的。
“就只有我做的這個了,隨便吃點吧,你先去洗臉?biāo)⒀溃卵浪⒕驮谂赃吂褡永??!?/p>
卓殊刷牙的時候,才認(rèn)真打量起這所房子。整體空間太小了,還不如他一個臥室大,但勝在干凈整潔。
洗漱完畢,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應(yīng)同塵端著一鍋粥放在餐桌上,忙前忙后地準(zhǔn)備碗筷。
卓殊愣了片刻,旋即想到狐朋狗友說過的灰姑娘人設(shè)。
再一細(xì)想目前的情況,他昨晚喝醉了,這人冒充突然出現(xiàn)幫他擋住了胡碩的計劃,然后就順理成章地......咳咳。
之后又趁他昏迷的時候把他帶回了自己的家,給他全方位展示自己的公寓,親手做愛心(劃掉)早餐。
可不就是勤勞善良的灰姑娘人設(shè)嘛。
卓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來吃飯吧?!睉?yīng)同塵舀出兩碗粥。
卓殊坐下,看著這一碗粥,實在難以開口,便問:“你一個人?。俊?/p>
“是啊。”
“這房子買成多少錢?”
“租的?!?/p>
卓殊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你這行不好混啊。”
“嗯,就是拿點死工資,不過好在五險一金交的挺多?!睉?yīng)同塵喝了一口粥。
卓殊見他神色如常地吃著早飯,一點中毒跡象都沒有,大著膽子吃了一杓:“還有五險一金呢,不錯啊——噗!”
應(yīng)同塵:“......”
應(yīng)同塵看著桌上的飯粒:“給我把桌子收拾干凈!”
“不好意思?!弊渴饽弥埥碲s忙擦干凈,又喝了兩口白開水,才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吃的下去?”
應(yīng)同塵反問:“不好吃嗎?”
卓殊沉默了幾秒,好歹人家一大早特意給他做的早餐,不就是為了討他歡心嘛。
于是他說:“嗯,真的好難吃。”
“那你也得給我吃。”應(yīng)同塵桌子一拍,“不要浪費糧食,趕緊吃完了回你的家去?!?/p>
瞧,他生氣了,就因為沒得到自己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