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站起,腿軟的直發(fā)抖,腰部酸痛難耐,后面那處更是一抽一抽的疼。
每走一步,就疼的他抽一下身子,就連趙蘇自己都難以相信,他竟然活下來了。
“那個男人,簡直就是,混蛋!”
趙蘇疼得熱淚盈眶,他也沒上過私塾,詞語匱乏的很,翻來覆去的就知道罵人混蛋,笨蛋,壞蛋。
他一下一下幾乎是扶著腰,挪著步子離開的,等回到山下豬圈的時候,已是天空泛白了。
在跌進(jìn)稻草堆上的同時,趙蘇就立即進(jìn)入了睡眠狀態(tài)。
入睡前的最后一個念頭便是,若是下次被他遇上,定要也讓他嘗嘗這種難受的滋味!
“喂,趙蘇,快醒醒!偷懶了三天,回來還不趕緊干活,我看你是不想干了是吧?“在雇主夫人粗大的嗓門下,趙蘇就算再疲憊,想裝作沒聽見都不行。
懶懶的伸了個懶腰,趙蘇打著哈欠,去井邊打了桶冷水澆臉,這才暫時把困意壓下。
旁邊雇主夫人還在鍥而不舍的追問失蹤三天的理由,她見趙蘇穿著一件明顯不合身子的外袍,語氣頗有些陰陽怪氣,就好像趙蘇不見了這三天是去做了什么壞事一樣。
趙蘇當(dāng)然不可能告訴她自己是被那啥了,他只是說自己不小心掉進(jìn)陷阱暈了過去,昨夜才醒。身上衣物不知被誰扒了個干凈,只留給他一件外袍,他沒衣物可穿,只好披著回來了。
不說話中的漏洞不少,且看這布料,就知道外袍比他那身破布要值錢許多,稍稍一想便知真假。
但雇主夫人沒注意布料,只看它灰撲撲的,一點都不好看,再加上趙蘇臉色實在是難看的厲害,眼見著就到了趙蘇在自家干活的期限,她也實在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什么岔子,就這么放過了。
一天的活干下來,趙蘇幾乎是累癱了,連根手指都彎不起來。
不過不知是因為他身子底子好還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過了幾天之后,他的身子竟然好了,腰不酸那不痛,可把趙蘇給樂壞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半個月就過去了。
這日,趙蘇早早的就去了山上捉了兩只兔子回來,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這半月來,就算是不進(jìn)食也不會感到一絲饑餓,初時還有些恐慌,如今他已經(jīng)快習(xí)慣了。
只是為了不被他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樣,他還是和從前一樣,時不時的去山上打打野食。
今日也不例外。
因著打了兩只兔子,趙蘇今兒個心情特好,雖然不餓,但可以開開葷,解解饞也是好的。
剛下了山,走進(jìn)村子,就看見鄉(xiāng)親們呼呼一陣風(fēng)似得的往一個方向蜂擁而去。
趙蘇好奇的跟在他們后頭,然后和他們一起到了村子里頭唯一的一個異常簡陋的小廣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