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自己的粉絲代號換了,他自己卻不知道?
池頌的資訊落后,也不能完全怪他。
自從小號暴露后,他就不大敢上微博了,新申請的小號也不敢太浪,他本人又不是什么網(wǎng)癮少年,索性把小號放置play,偶爾想刷一刷八卦,才偷偷摸上微博去,還小心翼翼的,不敢搜和自己相關(guān)的新聞。
池頌在唱歌的時候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三首歌唱完了,輪到粉絲互動環(huán)節(jié),他才向粉絲弱弱地提問:“以前你們不是叫‘送福’嗎?什么時候改成‘頌歌’的呀?!?/p>
粉絲們哄地一聲笑了起來。
最前排的姑娘笑著說:“那個名字太土啦,我們商量過后就給換了。”
當(dāng)初負(fù)責(zé)定粉絲代號的池頌:“……”
明明這個代號很吉利的,他還問過自己媽媽的意見……
池頌徒勞地掙扎著,試圖為這個代號正名:“很土嗎?”
底下笑成一片。
“哈哈哈,和宋英俊一樣土?!?/p>
“哈哈還有李大忠?!?/p>
“頌頌真是起名廢哈哈哈?!?/p>
池頌:“……”
粉絲大了,不好管了,池頌很傷心。
當(dāng)天的另一個高潮,發(fā)生在媒體問答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臨近十二點(diǎn)的時候。
池頌的圈內(nèi)好友,包括朱子祺和李秋吏都錄好了VCR做生日祝福,在大屏幕上播放。
池頌認(rèn)真地傾聽著他們的祝福,偶爾傻笑兩聲。
他沒有注意到,生日會大廳被從外頭悄無聲息地推開了。
直到粉絲們發(fā)出陣陣驚呼,他才扭過頭去。
——剛剛還在影像中的李秋吏、朱子祺、陳益,還有六七個圈內(nèi)好友,包括半個月來都沒有在公眾面前露過面的Harry哥,熱熱鬧鬧地推著一個三層大蛋糕走進(jìn)了生日大廳。
池頌嚇壞了:“你們……”
朱子祺沖他擠擠眼睛:“池頌哥,生日快樂!”
Harry哥把蛋糕車推到了臺前:“池頌,這個蛋糕是我親手做的……”
可他話音未落,一個媒體記者就跳了起來:“Harry,我想問一下,前些日子你在微博上公開出柜的事情……”
池頌從感動中脫身,皺眉對那個記者道:“問答環(huán)節(jié)在剛才已經(jīng)結(jié)束了,Harry哥不會談這個問題?!?/p>
那個記者或許是太急于撈個大新聞,竟然把問題引向了池頌:“那能請你談一談……”
池頌冷靜道:“我也不談?!?/p>
那記者被噎得臉紅脖子粗,被后面負(fù)責(zé)攝像的同事連拽帶拉坐回原位。
其他娛樂記者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幾個嗅覺敏銳的已經(jīng)開始著手打草稿,準(zhǔn)備馬上寫一篇池頌在生日會上怒懟記者的大料。
Harry哥看著池頌,恍然間有種當(dāng)年的孩子終于長大了的欣慰之情。
零點(diǎn)整的鐘聲敲響了。
在朋友們的簇?fù)砗头劢z們齊聲的“生日快樂”的祝福下,池頌對著蛋糕落下了第一刀。
他的心里被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但似乎總?cè)绷四敲匆徊糠?,就像是一張一千張的拼圖,被全部拼滿了,卻偏偏遺落了最重要的一塊。
生日會結(jié)束,送走所有粉絲,也把前來祝池頌生日快樂的朋友們一一送走,池頌戴著大圍巾,獨(dú)自一人出了會場。
今天的天氣不錯,無霾,天空中還能看到兩三顆星星。
池頌呼吸著難得新鮮的冰冷空氣,走了幾步,卻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了一個身影。
隨著那個身影的靠近,池頌的心臟砰然一跳。
……最后的那塊拼圖,拼上了。
自從那天和宋致淮瘋玩了一回后,池頌早出晚歸,甚至沒有時間跟宋致淮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往往他回家時,宋致淮都睡著了。
現(xiàn)在看到宋致淮,他的整顆心都踏實(shí)了下來。
池頌左右看看,返身走回了空蕩蕩的生日會大廳。
里面的人都散盡了,只剩下氣球、彩帶、祝福語,還有沒來得及收拾的板凳。
大概再過不久,工作人員就要來善后了。
池頌把自己藏在陰影里,直到一個將近一米九的更高大的陰影覆蓋了上來,他才小聲問:“……你怎么來了?”
羽毛似的吻落在了池頌唇上,克制又溫柔。
宋致淮回答道:“……我來吻你。”
在空曠的狂歡現(xiàn)場,宋致淮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單膝跪地,說:“池頌,生日快樂?!?/p>
池頌的心臟狂跳起來。
宋致淮握住池頌的左手,從小盒子里取出一枚銀色的鉆石指環(huán),緩緩?fù)粕铣仨灥淖笫种兄浮?/p>
宋致淮牽著池頌的手,緩聲道:“這只是訂婚的對戒。我保證,等真正求婚的時候,戒指會比這個大一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