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大哥,你是只鬼,還性騷擾,讓我怎么不怕你!
……
又如同被撒了安眠粉,安息一覺睡到大天亮,直到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喧鬧吵醒。那感覺就像大年初一有人在窗外放炮仗,吵得人心煩意亂。
安息拉過錦被蓋在頭頂,試圖將自己隔絕于喧鬧聲之外。
很可惜他失敗了。
實在是受不了,安息猛然起身,撅著嘴炸著毛,滿臉起床氣。他好不容易強迫自己睜開眼,看到周圍的景象才想起,他現(xiàn)在不是在溫馨舒適的家里,外面的吵鬧聲也不是鄰居放的鞭炮,而是鑼鼓和嗩吶的聲音。
安息霎時間清醒過來,他還在恐怖游戲里啊,怎么可以睡懶覺!
于是他匆匆起床,跑下樓走到前廳。
其他人已經(jīng)聚集在那里。
他們站在前廳門口,背對著安息望向天井,似乎天井里某樣?xùn)|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安息走上前,從常冠身后探出頭,問:“你們看什么呢?”
常冠嚇得一個激靈,整個人向前沖去。賈羽彤見狀回過頭來,安息舉起雙手,表示他什么都沒做。
賈羽彤努努嘴:“自己看?!?/p>
安息這才注意到,天井和昨天不一樣了。
昨天的花轎和鞭炮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口棺材。棺材簡陋而破舊,就像是從墳堆里挖出來二次利用的一樣。棺材前燒著一個火盆,里面滿是元寶和錫箔紙的殘渣。一條腿堪堪停在火盆上方,火焰燎上鞋底,將整只腳包裹其中,但那條腿一動不動。
那又是一個紙人。
十多個紙人包圍了棺材。它們形態(tài)各異,有的拿著元寶往火盆里扔,有的圍著棺材跳大神,還有的吹著嗩吶,嗩吶口都快從紙人的后腦勺上戳出來了。
這些紙人至少看上去是死物,它們沒法吹奏,那么耳邊不曾停息的嗩吶聲,又是從哪里傳出來的?
安息咽了咽口水,冷靜一下。
“我們來的時候,總共有二十個紙人?!辟Z羽彤突然說道。
安息看向她,一時間不明白她想表達(dá)什么。
賈羽彤繼續(xù)說:“我們大概比你早來十分鐘,這十分鐘內(nèi),已經(jīng)燒掉了7個紙人?!?/p>
“燒掉了?誰燒的?”安息奇怪,這里除了他們沒別人了。
賈羽彤看向他,一字一頓:“自焚?!?/p>
安息:what?
“你是說,它們會動?”安息聯(lián)想到昨天被他踩了一腳的紙人轎伕。
“他們動的很奇怪?!背9谠谝慌哉f道,“當(dāng)我們看向它們的時候,它們一動不動,但如果我們移開目光,它們就會飛速行動起來。這時候我們再看過去,它們又定住了。這群紙人就像在和我們玩一二三木頭人。”
聽到這里,安息渾身不舒服,他們簡直就像被紙人一直監(jiān)視著,紙人臉上空洞而詭異的笑容都變得不懷好意。
“可是,它們想干什么?二十個全都壯烈自焚嗎?”安息試圖梳理紙人的行為邏輯。
其他人整齊的搖搖頭,常冠說:“畫面太詭異了,我們不敢讓它們繼續(xù)燒下去?!?/p>
安息心下奇怪,想走上前仔細(xì)看看,剛跨出一步,手就被人牽住了。
安息:OK我明白了,我不過去,新郎的提示一定要聽從。
他轉(zhuǎn)向身側(cè)正在討論的常冠和賈羽彤,想再問些什么,就聽到賈羽彤喊道:“喂,都別聊天了,沒有人盯紙人了?!?/p>
安息急忙回頭,果不其然,天井里又換了另一副景象。
幾個紙人面向棺材站立,似乎想靠近棺材,走了一半停住了。自焚的紙人已經(jīng)一腳踏入火盆,火勢向上蔓延燒著了它半個身子。最令安息膽寒的是,其中有一些紙人,不論它們在做什么,通通轉(zhuǎn)過臉來,正對著前廳,空洞的眼睛緊緊看向眾人。
“什么鬼東西!”常冠惡狠狠罵了一句,“我們得派個人一直盯著它們,這東西真惡心。”
安息也渾身發(fā)毛,但他覺得單獨留人盯梢實在是太浪費人力了,正在思考有沒有其他方法,后背突然一癢。
該死的新郎,能不能不要在這種時候調(diào)戲他!
安息憋著氣想罵,下一秒意識到,新郎不是在亂摸,他用指尖在自己背上寫字。
那是……“燒”。
作者有話要說:安息:我,自帶攻略,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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