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天,師父讓我問問,你哥哥醒了沒有?!兵P離天正待說什么,又被木棉花打斷了。
“墨,是這樣的,這里其實是無花谷,”鳳離天睜著眼睛無辜的望著哥哥,“那天我被我?guī)煾妇攘恕?/p>
“你師父?”軒轅錦墨慢慢握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道,“既然連你師父都在,為什么不傳消息給我?看著我跳崖,你覺得很好玩是不是?”不管有什么借口,整整一個月都沒有傳消息給他,自己在皇宮中日日忍受錐心之痛,他卻根本沒有想起還要告訴擔心他的人一聲。
“墨,你聽我說……”
軒轅錦墨把胳膊抽出來,俐落地起身,披上外衣向外走去,沒有注意鳳離天抓住了他的衣角。
“哥哥……唔……”隨著軒轅錦墨憤憤的向外走,死死攥著他衣角,身上卻沒什么力氣的鳳離天一頭栽到了地上,竹制的地板發(fā)出吱呀的響聲,“啊……哥哥……”
軒轅錦墨忙回過頭,看到身后的人在地上蜷曲著身子,似乎很痛苦的樣子,精致而又蒼白的臉慢慢揚起來望著他,顫抖著張了張嘴,溢出口的卻是讓人心疼的呻吟:“嗯……痛……”
“天兒!”軒轅錦墨忙蹲下身,將鳳離天抱到懷里,拉開他的衣衫,好看的眉立時擰在一起。精壯的胸膛上纏滿了白布,深紅的血從多出傷口溢出來,浸透了厚厚的繃帶。怎么忘了,他為了自己受了很重的傷!
“棉花,快去叫你師父來,天兒的傷口裂了!”軒轅錦墨朝著門外吼道。
“離天!”木棉花砰地一聲推門而入,“把他放床上,那些骨頭是斷的,別壓著傷口!”
“你還愣著干嘛,快去叫馬錢子!”軒轅錦墨將疼的顫抖的人打橫抱起來,自己坐到床上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木棉花被吼得一愣,咬咬牙轉身跑了出去。
“哥哥,對不起……”
“有話等會兒再說?!避庌@錦墨心疼的摸了摸那慘白如紙的俊顏。
“這一個月,我想你……想得……都快瘋了……我……托棉花……傳消息給你……了……嗯……”薄唇緊抿,強忍疼痛的樣子讓人心疼不已。
“天兒,不要說話了,求你?!避庌@錦墨緊緊抱著他,自己真該死,每次天兒受傷,到自己身邊就會傷上加傷。
說話間,馬錢子和衣冠不整的軒轅澈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兩人一邊埋怨,一邊七手八腳的處理傷口。跟著過來的鳳清絕只是閑閑的抱臂倚在門邊,斜眼看著床上半死不活狀的徒弟。這種外傷其實沒那么嚴重,小時候練武打斗,鳳離天可沒少受這種傷,他這次最嚴重的是內傷,外傷根本不足為慮。
明顯在裝可憐!鳳清絕瞇起鳳目,打擾了他美好的早晨,這筆賬要好好記著,等鳳離天能走路了,該給他教些新東西了。
鳳離天偷偷瞟了一眼師父,對上那一雙飽含怨念的鳳目后,忙收回目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待重新包扎好傷口,鳳離天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虛弱的喘息著。
“還好骨頭沒出問題,不許再亂動了。你給我臥床休養(yǎng)三天,不準下床!”軒轅澈扔掉帶血的白布條生氣的說。
“您是,澈皇叔?”終于回過神來的軒轅錦墨,驚訝的望著眼前與父皇一模一樣的人。
“你知道我?”軒轅澈有些驚訝。
“聽父皇提起過,他還有一個雙胞胎兄弟。”小心的把鳳離天放到床上,軒轅錦墨起身就要行禮,卻突然感到一陣暈眩。
馬錢子一把扶住軒轅錦墨:“哎呀,行什么禮呀,這小子哪有半分皇叔的樣子,乖外孫快回床上躺著去,受了這么重的風寒,可不能再見風了?!?/p>
“墨……”待哥哥被馬錢子按著躺回床上,鳳離天心疼的蹭過去,兩人相互依偎著。鳳離天抿了抿薄唇,有氣無力的望著木棉花道:“棉花,不管怎樣,求你把我寫給哥哥的那些信還給我,我不能失去墨……”失去了金光的鳳目泛著惹人憐惜的嬌弱,讓人不忍拒絕。
“怎么回事?那些信不是都送出去了嗎?”馬錢子好奇的問。
軒轅澈挑眉,不打算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