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錢子忙用手捂住眼,做出非禮勿視的樣子,但是那大張的指縫實在沒有什么說服力。
軒轅澈沒有那么厚的臉皮,看著尷尬,忙轉身把藥瓶放回去。那兩兄弟在一起本是不該,作為皇叔自己應該阻止,但是,看到他們那么愛著彼此,自己又能說什么呢?
推開柔嫩的唇瓣,用舌頭挑開整齊的齒關,將微苦的藥丸度過去,用靈活的舌頭將之推入喉中。待軒轅錦墨將藥丸吞下去后,鳳離天卻舍不得離開,繼續(xù)在那甜美的口腔中游蕩。
“嗯……”軒轅錦墨因為呼吸不暢而呻吟出聲,鳳離天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又在他的唇上吻了吻。
“木頭,你怎么就不生病呢?”看著那個甜甜的吻,軒轅澈有些羨慕的想,要是他也能給鳳清絕喂藥就好了。
鳳清絕挑眉,默默的起身,扛起軒轅澈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喂,混蛋,放我下來……”軒轅澈的聲音漸漸遠去,接踵而至的是鳳清絕粗暴的關門聲。
“好好照顧他,若是晚上發(fā)燒了就去叫我?!瘪R錢子偷笑著離開了。
沒有在意眾人是怎么離去的,鳳離天現在滿心滿眼都被軒轅錦墨占據了。為什么墨會跳崖,那么堅強隱忍的帝王,怎么可能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
過了一會兒,木棉花端著熬好的藥走了進來。
“棉花,你真的傳消息給墨了嗎?”鳳離天低著頭,深若寒潭的黑眸中似乎有風暴在醞釀。
“當然傳了?!蹦久藁ㄊ忠欢?,差點把藥灑出去,但又馬上鎮(zhèn)定下來,他確實去傳消息了,只是消息沒送到而已。把藥碗放在桌上,瞟了一眼床上的人,憑什么那人就能得到鳳離天全部的愛?不甘的咬唇,見鳳離天連看他一眼都沒有,只得轉身離去。
鳳離天起身關上房門,端起桌上的藥碗晃了晃,烏黑的汁液透著幾分猙獰。把藥碗放回桌上,不打算給軒轅錦墨喝。退下衣衫爬到床上去,與昏睡的人兒擠在一起。
清晨的陽光透過竹窗照進來,竹屋里泛起一股竹子的清香。纖長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漂亮的眼睛,黑曜石般的眼眸中蒙著一層水霧,在透明的陽光中顯出幾分迷茫。入目的是竹制的屋頂,陽光從只有窗棱沒有紗帳的窗戶中射進來,青綠色的窗棱上還落著一只早起覓食的小鳥。
渾身乏力,有一種不真實感。這是在哪里?軒轅錦墨有些恍惚的想,自己不是跳崖了嗎?抬手想要揉一揉疼痛的太陽穴,卻發(fā)現右手被一只修長溫暖的手緊緊地攥住了。呆愣了片刻,緩緩地轉頭,看到了一張絕美的睡顏,一張夜夜入夢再熟悉不過的俊顏!
感受到手中的手猛地顫抖了一下,一夜不曾熟睡的鳳離天迅速睜開眼,正對上一雙氤氳著霧氣的大眼睛:“墨,哪里難受?”
“天兒……”軒轅錦墨仿佛被什么壓抑著,說話都變得艱難起來,緩緩地抬手,想要撫摸鳳離天的臉,卻在快要碰到的時候抽搐般的收回,怕這只是個夢,怕夢會在接觸到的時候像泡沫一樣轟然碎裂。
鳳離天抓住那只膽怯的手,貼到自己臉上,在掌心落下一吻:“別怕,是我?!?/p>
“天兒……天兒……天兒!”軒轅錦墨喃喃的念了幾遍,猛地撲過去,把鳳離天緊緊抱在懷里。被壓倒了傷口,鳳離天輕皺了皺眉,卻沒有發(fā)出聲響,抬起能動的左手輕撫著他的脊背。
“天兒,老貓死了……”低沉悅耳的聲音中透露著從未有過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