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叮咚——叮咚——叮咚——一大清早,王羽杰眼睛都還沒睜開,宿舍門鈴就吵得他頭快爆了!
“王八蛋!誰???”捧著宿醉的腦袋他火大地打開了房門,準(zhǔn)備好好痛罵這個在星期天早晨就擾人清夢的不速之客。“宋捷?怎么是你?”王羽杰一愣。“你們班不是去海邊旅游嗎?你怎么跑回來了?”“別管這么多啦!阿杰,我有話想問你……我、我……”宋捷似乎不知怎么說下去,煩惱地抓著頭發(fā)。
王羽杰認識宋捷這么多年來,還從沒見過他這么煩惱的模樣?!斑M來再說吧?!弊哌M房間后,宋捷竟然跑到冰箱那里,拿出一瓶啤酒,猛灌了幾口。哇,看來事情很大條呢。王羽杰暗暗咋舌?!耙淮笄逶缇秃染?,看來你這個健康寶寶也學(xué)壞了。”
“少啰嗦啦!”宋捷啪地坐倒在沙發(fā)上,“阿杰,我問你哦……”
“問吧?!蓖跤鸾茏谒麑γ娴纳嘲l(fā)上,翹起二郎腿,輕輕打了個呵欠。宋捷猶豫了好一會兒,終于鼓起勇氣問,“你…你有沒有跟男人做過?”王羽杰聞言差點從沙發(fā)上跌下來!“有沒有搞錯?你一大早跑回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有人規(guī)定這種問題不能一大早問嗎?”
“當(dāng)然可以問啦,不過我很好奇,為什么你會這么急著知道呢,難道你跟男人……嘿嘿……”看到好友邪惡的奸笑,宋捷焦急地拼命搖手!“不是我啦!我、我只是在海邊看到有兩個男人在做……我太驚訝了,所以…所以……”鬼才相信你的話!
王羽杰當(dāng)然不信好友的謊言,不過他不動聲色,繼續(xù)套話,“我記得你們?nèi)サ暮?,是你家私人的吧,那怎么會有別人去呢?”“是…是同學(xué)啦!我們班的同學(xué)……”宋捷越扯越離譜?!巴?,這么猛啊!是誰跟誰啊?你們班的同學(xué)我還沒有不認識的?!?/p>
“不能跟你說!這是別人的隱私,怎么能隨便亂傳?!彼谓菀桓绷x正嚴詞的模樣?!昂煤?,你清高。”王羽杰無所謂地聳聳肩,“那你說吧,到底要問我什么?”
“就是剛剛的問題啊,阿杰,你、你有沒有跟男人做過?”
“有啊?!边@下?lián)Q宋捷差點從沙發(fā)上跌下去!“你干嘛回答得這么輕松啊?”
“這本來就是很輕松的事啊?!蓖跤鸾芎眯Φ乜粗?,“想做的時候,男人跟女人有什么差別?”
“你、你是什么意思?”看到宋捷慌亂的表情,王羽杰誤以為好友一定是不小心上了一個男人,心里無法接受。嗯,別看宋捷是千人斬,但對男人的經(jīng)驗卻嫩到不行,一點也不像自己這樣男女通吃。哈哈,這方面自己還是有比他高竿的地方。不過大家都是朋友,這可不是自己洋洋得意的時候,現(xiàn)在首先應(yīng)該好好安慰他,讓他知道這不是什么嚴重的事才對。
“你也知道,男人天生就是下半身動物,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上。不過有些男人的性欲和性能力更強,身邊沒有女人的時候,看到可口的男人也會發(fā)情的。就算拿來發(fā)泄一下過多的精液吧,這沒什么大不了的,頂多算是排泄行為吧?!迸判剐袨椤蛲硭械囊磺兄皇桥判剐袨??宋捷氣得渾身發(fā)抖。
但他也不是粗枝大葉的人,仔細想了想,又覺得有點半信半疑,“可是我……不,他們……他們兩個人沒理由在一起啊,明明是死對頭,就算身邊缺女人,那種事也不該找最討厭的人來做吧?”死對頭?天啊,難道宋捷上了上樂的學(xué)生?哇,太刺激了!真不愧是我們佑尚的千人斬啊!真有你的!
“哈哈,說了是泄欲嘛,當(dāng)然是找越討厭的人越爽!干這種事,死對頭絕對是最好的人選!”王羽杰兩眼放光。他只顧高興,一點也沒注意到宋捷的臉色已經(jīng)變成鐵青色了。“你…你剛剛說什么?”“我說死對頭很好啊!”王羽杰興奮地說,“看到仇敵被自己的大肉棒征服,被操得淚眼汪汪,還爽得死去活來的模樣,絕對是人生一大享受!還可以說是最好的報復(fù)了!”
宋捷聽了他的話,仿佛有一桶冷水當(dāng)頭澆下,突然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報復(fù)!原來他是在報復(fù)我?“宋捷?宋捷?”王羽杰看他臉色突然發(fā)白,不禁關(guān)心地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
“兄弟,別擔(dān)心啦,男人和女人一樣,上了就上了。反正他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玩完之后只要哄哄就好,說不定你哄他兩句,他還愿意再讓你上一次呢。很多男人被人玩過屁股之后會上癮哦!喂,要不要我教你兩手哄男人的把戲?”王羽杰很有義氣地毛遂自薦。
宋捷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用了,阿杰,我家的直升機還在樓下等我,我得走了。我家里有事,幫我跟老師請兩天假?!?/p>
“哦,好,沒問題。”看到好友失魂落魄地走了,王羽杰突然有種錯覺,仿佛自己說錯了什么。
☆☆☆
課堂上,老師正在口沫橫飛地講課。但古云風(fēng)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看著前方空了好幾天的座位,他的心就一陣莫名的煩躁。那個人還好嗎?他的身體有沒有受傷?那天他被自己做到暈過去了。雖然有幫他簡單清理了一下,但他一定還是很不舒服吧。背他回帳篷后,雖然很想留下來照顧他,但遇到老師來巡查,自己只能無奈地離開。
一夜無眠的他,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想出去找那個人,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走了。這一別就是三天。打他手機也關(guān)機,發(fā)訊息也不回。他是打算躲我躲到什么時候?就在古云風(fēng)忍不住想沖去問老師宋捷家的地址時,坐在窗戶邊的學(xué)生突然一陣騷動——“哇!直升機啊!”
“哼,土包子,那是宋捷家的,沒見過有人坐直升機來上課吧?”
“沒見過又怎么樣?難道你家有?”
“要你管!”
“沒有就沒有,何必惱羞成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