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抓,用力過猛,越碰卡得越死。
耳邊到浴室門把轉(zhuǎn)動的聲音,段無一屁.股坐在床縫上,手足無措。
凌君寒簡單裹著浴巾出來,靠在矮柜邊上,伸手拿著吹風吹頭。
開關(guān)沒開,他就扭頭看段無,敏銳問道:“什么聲音?”
“沒有??!什么都沒有!可能是貓叫吧?!倍螣o虛張聲勢,想把越來越大的視頻聲音蓋過去。
這兩人也不知道有什么可嚎的,越叫越來勁。
“軍艦上哪有貓?!绷杈[了瞇眼,覺極其敏銳,“不對,是床下面出來的,我看看?!?/p>
“你別過來,是我通訊器掉下去了,我自己撿?!倍螣o手忙腳亂的扯過被子,一手艱難往床縫里伸,好不容易抓到通訊器的一角。
掙扎半天,手腕生疼,仍然沒辦法撿出來。
他滿臉漲紅,凌君寒兩分鐘吹干頭,快速過去。
靠在床邊上,一把抓過他勒紅的手腕,把人往旁邊挪,“我?guī)湍銚??!?/p>
“不不不...不用....”
話沒說完,凌君寒已經(jīng)大力拉過床腳,把整張床往外面挪了幾公分。
哐當一聲,堅實的通訊器掉在了地上,出響聲。
他俯身壓上床鋪,長臂一伸,輕松就把通訊器撿了回來。
屏幕中的小視頻剛進入激烈片段,身形交疊,聲音起伏,令人面紅耳赤。
“你.....”凌君寒盯著刺激的畫面,一時間卡了殼,“你這是在暗示我什么嗎?”
他一直覺得段無紀太小,各種身體的碰觸都強行壓著,循序漸進。
意料之外,小朋友自己找上了教材。
段無抹了一把臉,想瞬間鉆進床縫里,原地消失。
“沒有,我就是好奇看看。”
“看出什么了嗎?”凌君寒雙手環(huán)抱著,居高臨下垂眼看他,“要是教材不夠,我可給你找找別的?!?/p>
沒想到今天隨口聊天,段無竟然火速就開了竅。
他跳逐漸加快,方的涼水澡算是白洗。
被那視線盯得很不自在,段無盤著腿往后挪,后背幾乎要抵上床頭。
“不用了,我差不多看會了。不過我現(xiàn)在手傷沒好,等我好了,我會努力讓你舒服的?!?/p>
凌君寒揚了揚嘴角,表情玩味,“你準備怎么讓我舒服?”
“那里被捅會很疼吧,等我回去做做攻略?!倍螣o一板一眼說,“不過,我不明白這種事情有什么意義?!?/p>
凌君寒陷入茫然,“誰被捅?”
“你啊,我不是攻嗎?”段無起身,被子滑落,露出一截細腰。
他伸手指著屏幕上努力運動的人,眉頭擰成了麻花,“我看他動得挺費勁的?!?/p>
凌君寒被氣,一盆冷水上澆到底,把那點旖旎念頭都滅了個干凈。
他抬手關(guān)掉視頻,問:“你是不是對自己有什么誤解?”
段無喃喃重復,“什么誤解?”
“做這種事,肯定是我弄你。”凌君寒輕咳一聲,“不會很疼的,相信我?!?/p>
段無搖頭,抬手錘他的肩膀,揚聲拒絕,“你在想什么,我不要?!?/p>
他光是腦補,就覺得渾身緊。
“小手。”凌君寒手掌包住他的紗布,很輕地揉了揉,輕聲說:“這事等你傷好了,我們再來好好討論?!?/p>
本為這事水到渠成,他是萬萬沒想到,居然跟段無會因為攻受起了分歧。
真是瘋了。
段無扯過被子蒙住頭,用后背著人,渾身拒絕溝通的冷漠。
他撇了撇唇,固執(zhí)己,“什么時候討論,都是我捅你。”
凌君寒抬手關(guān)掉燈,背后抱住他,一點一點的啄吻他的耳垂,呢喃道:“什么事都可順著你,這個不行?!?/p>
“那就打一架吧?!倍螣o氣急敗壞,猛然翻身。
黑暗之中,眼神微亮,直勾勾地盯著他。
凌君寒被鬧得頭疼,無奈低頭深吻住那張亂說話的嘴。
把人弄得氣喘吁吁后,恨鐵不成鋼咬了一下他的下唇,教育道:“別鬧了,我們倆傷員,嫌傷口不夠大?”
“哦,那就等傷好了再打?!倍螣o閉上眼,重重地親了他一下,“就這么說定了?!?/p>
凌君寒懶得跟他糾結(jié),抬手撫摸著后背,哄人入睡。
之前沒休息好,又加上打了一整晚的牌,不一會就陷入沉睡,呼吸漸沉。
段無眨著眼睛,渾身神清氣爽,倒是精神。
兩人都沒換睡衣,就這么光著蓋著同一床被子,皮膚相貼,體溫急速上升。
段無腦袋抵在凌君寒的肩膀上,受著他的呼吸,覺連血液都涌動著燥熱。
明明今天不算太熱,卻覺渾身冒汗。
他倒是想睡,但小視頻的畫面揮之不去,跟放了無限循環(huán)似的,來來回回播放。
他嫌棄地動了動,剛分離半分,后腰被凌君寒無意識地摟緊,貼得近。
好熱。
段無微微喘了口氣,掌觸碰著溫度過高的皮膚,努力把腦子里的畫面甩出去,強行入睡。
磨磨蹭蹭數(shù)到第五百九十六只羊,終于有了點睡意。
眼睛微微合上,意識逐漸變得混沌。
夢里一片漆黑,不知道過了多久,畫面變成一段一段的快閃。
迷糊之中,已經(jīng)分不清夢境和現(xiàn)實,段無覺自己把凌君寒按住,動作急躁。
之前腦海里的兩個男人又開始循環(huán)播放,猛然之間,變成了他和凌君寒的臉。
渾身溫度越滾燙,血液下涌,段無閉著眼睛,極其難耐地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聲音。
他仗著做夢,胡亂放肆,左手掠過凌君寒結(jié)實的肌肉,順著紋理,格外放縱。
又熱,又燥。
這種奇怪的覺,找不到釋放的出口。
他低頭叼住凌君寒的唇,學著他前的方式,一點一點的描繪,然后啃吻。
身形微晃,情不自禁地亂蹭,不得章法。
要是真像那個視頻一樣……是什么覺?
這個大膽的念頭飄過,秀氣的眉頭鎖得緊。
反正是做夢,那就再大膽一點。
段無含著那張薄薄的嘴唇,牙齒碾著舌尖,來回地磨,轉(zhuǎn)移內(nèi)的煩躁。
恍惚之中,他好像受到一股溫熱的觸覆蓋上自己命脈的頂端,在難熬的折磨中,有力的手指收緊,給予快樂。
后背起了薄汗,他卻像是泡進了溫熱的泉水里,被水浪拍打,衣衫浸濕。
但卻不想逃離,這種覺新奇又過于舒服。
于是,他放縱自己,沉浮于這個詭異的夢境。
越放肆,放肆到連喉嚨都出難抑制的聲響。
后背像是繃成了一根弦,輕輕一碰,就出顫動。
這根弦越來越緊,幾乎要彎成一個射箭的弧度,每一寸都繃到了極致。
然后,箭沖破空氣,正中靶。
段無松了口氣,猛然那股潮濕中驚醒,順手摸了摸被子。
濕潤,黏膩,暈開了一小片水漬。
內(nèi)慌張,再一抬眼,和凌君寒的視線正正碰上。
那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帶著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強勢鎖定在他的臉上。
“我尿床了?”段無慌張掀開被子,現(xiàn)命脈在那雙大手里握著。
到底是夢,是現(xiàn)實,他已經(jīng)區(qū)分不清。
凌君寒著把他攬進懷里,抬手抽了一張床頭的紙巾,意有所指道:“寶貝,你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