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七第一次從正門進來成王府。
九王爺自從幾年前打了勝仗之后,皇帝就賜了一座成王府,坐落在東城最繁華的街道。
成王府很大,他們暗衛(wèi)的訓練場地和居住地方在后院,而這只是成王府的一個小角落而已,從正門進那可又是另外一番天地。
進門后可發(fā)現(xiàn)樓閣交錯,府邸在中間,兩邊花園花團錦簇,一派生機。
戚七只得感嘆,九王爺可真有錢,這里連塊地板和屋頂看上去都比他們所在區(qū)域的精貴許多。
戚七掃描了一眼殿堂的屋頂,那是綠琉璃瓦,便不再左右看。
他看到有好些個郎中都和他一樣被“請”到了成王府。
戚七悄咪.咪的和旁邊的郎中對話,“你知道成王請咱們過來是做什么嗎?”
“我不知道,大概有哪位貴人需要咱們醫(yī)治?”俞郎中說道,他心中暗暗叫苦,要是治不好貴人的病,會不會人頭落地?他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想死在這里。
京城現(xiàn)在的態(tài)勢,即便是普通人都明白。
太子戚珩瑾和成王戚珩泰贏面最大,中間還穿插著很小可能性的七王爺戚珩源,普通官員要么已經(jīng)站好隊,要么還在觀望,打算明哲保身,普通人家哪敢插一只腳進去這潭亂水里,戚七很快就明白,戚珩泰召了大家過來是為了給他診斷身上的情毒的。
“怪哉怪哉,這樣的脈象是老夫從醫(yī)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見,請王爺降罪,草民醫(yī)術(shù)淺薄,無法、無法……”
話還沒說完,戚珩泰就讓人拖下去打了。
很快就輪到了戚七。
戚七跪在王爺面前,手探上戚珩泰的脈搏。
戚珩泰看著戚七露出來的一截白皙的手臂,覺得有些違和,不過就算是中年人,只要保養(yǎng)好,手還是會白皙光滑的,倒也不算稀奇,不過,這個人的手受傷了么,纏著白布?
“你的手為何要纏著布條?”王爺疑問道。
“這是草民的習慣?!逼萜哂行┙Y(jié)巴的說道,深怕自己一個不下心露出破綻出來。無論是暗衛(wèi)還是三公子,這兩個身份都要捂得好好的。
戚珩泰也不失望,尋常人見了自己就是這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你可探查出孤有什么問題?”戚珩泰問道。
戚七不敢直說,這么多大夫都查不出問題的,他卻查出來,肯定會被注意的。
而且,只要王爺有心,請的大夫厲害一些,肯定能探查出問題的,只可能是王爺故意請了這么多郎中回來,又借故打他們板子。剛才他和其中的幾個大夫悄悄的聊過天,這些大夫的名氣都不如他呢。
戚七跪在戚珩泰面前,盡管他早已經(jīng)知道他家主子什么問題,可是,他不敢說出來呀,只能和剛才的其他大夫一樣,當做診斷不出來,領(lǐng)一頓板子好了。
“成王饒命啊,您這脈象確實不妥,可、可草民沒有見過這種脈象?!?/p>
“學藝不精還敢自稱神醫(yī),拖下去打二十大板?!逼葭裉┑牡?。
二十大板?!
好疼的!
一瞬間戚七后悔了。
可是后悔也沒有用,他被侍衛(wèi)拖出去打板子了。
“啪!”一聲,板子看上去虎虎生威,實際上落在戚七的身上已經(jīng)沒有多大力氣。
“咦~”戚七心中驚嘆了一聲,竟然是雷聲大,雨點小嗎?
看來王爺果然是在演戲,如此這樣,他更加要賣力演出了。
“啊~!”劃破天際的慘叫聲從戚七身上傳出來。
負責揮板子的侍衛(wèi)嘴角抽了抽,這那能有這么痛,頂多打完后皮膚紅了,至于這么夸張嗎?他們接過王爺?shù)拿睿砻嫔弦蜻@些郎中,實際上,要表現(xiàn)得雷聲大雨點小,特別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意思意思讓他坐一會就好了。
這一位看上去健康壯碩,怎么的這么的不禁打。
“啊~!”又是凄切的一聲慘叫,直接把院子內(nèi)棲息的鳥兒都下的驚飛了。
外面這么吵鬧,里面的成王也不能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