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七點(diǎn)了點(diǎn)頭,“姬新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戚七倒不太擔(dān)心,主子行事自有章法,不相關(guān)的人一般都不會被為難。
“你回來了,他就回去了,怡香樓現(xiàn)在恢復(fù)營業(yè)了。”
戚七聽此眼神一亮。
“王爺,我可以回去看一看嗎?”他看到戚珩泰眼神不悅的模樣,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大約摸清楚主子的套路,“我畢竟從怡香樓出來的,那里有許多都是我的朋友,我想回去看看他們,再和他們說一聲,我要成親了。”那雙辰眸眨了一下,眼睫毛輕顫,似乎有些苦惱。
戚七已經(jīng)摸清了戚珩泰的脾氣,有些口是心非,和小時候一樣嘛,只要他撒嬌一下,軟弱一些,主子一定會答應(yīng)他的。
戚珩泰根本不會同意戚七回去怡香樓,他早已經(jīng)和影衛(wèi)們說好了,未來的王妃沒過門前,都禁足,不許出門,浴池也不許去。
只有把人捆在自己身邊才不怕人跑掉。
可當(dāng)那雙眼睛水汪汪的看向自己的時候,戚珩泰很不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
說罷才驚覺自己竟然答應(yīng)了死士的要求。
他什么時候竟然會這么輕易應(yīng)允別人了?
剛剛死士對他撒嬌,他覺得心里某一處又酸又軟的,又有點(diǎn)熟悉,記不起來了。
說起來,他第一眼看到死士,就覺得,這雙眼睛很漂亮,也很熟悉。
戚珩泰在腦子里搜索有沒有見過這雙眸子,卻被戚七打斷。
“王爺,我們下午出去嗎?”戚七有些興奮。
“下午不行,晚上我陪你去?!逼葭裉┱f道。
只要能回去怡香樓,戚七就有辦法遁走,當(dāng)然了,要通知姬新和高南離開京城。戚珩泰不是善類,一旦被盯上了,那就是不死不休。他可不想自己的朋友永遠(yuǎn)被暗衛(wèi)追殺,或者有朝一日自己接到了追殺他們的命令。
怡香樓是京城首屈一指的酒樓,剛恢復(fù)營業(yè),客似云來。
酒樓四層,重新裝潢后,外面看上去奢華低調(diào),里面則金碧輝煌,到處雕梁畫棟,琉璃美酒。
站在門口的小廝看到了戚七和一名不認(rèn)識的男人,男人長得高大俊美,身上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對上那雙厲眸,他差點(diǎn)跪下來。
小廝不敢怠慢,立刻把兩人引進(jìn)來,還通知了老板。
今天老板在四樓,他聽到戚七回來的消息,趕緊出來了。
祖宗怎么又回來怡香樓了,成王殿下那個煞神看戚七看的緊,上次因?yàn)槠萜吲芰耍呀?jīng)遭不少罪了。
戚七拉著戚珩泰去到他的房間,還讓小廝準(zhǔn)備了一些酒和小菜,兩人圍著桌子坐。
酒——自然是準(zhǔn)備灌醉戚珩泰的。
樓里的酒有一些是他親自釀的,姬新知道在哪里,這些酒就算千杯不倒的大漢喝了,也得醉個一宿。
姬新火急火燎的來了。
“戚——”看到戚七身邊的人,趕緊改口。
“齊祺,你怎么回來了?這位是?”戚七身邊的人相貌堂堂,氣勢不凡,雖然易容了,可他也認(rèn)得,“這位難道是成王殿下?”成王殿下很快就是陛下了,姬新對他又是恭敬又是忌憚又是害怕。
“你還記得孤。”
“成王殿下雄姿英發(fā),草民見過一次不敢忘記?!奔滦⌒囊硪淼幕卮稹?/p>
“兩天后,孤與阿祺成婚,你想必已經(jīng)知道,這是請?zhí)?。”戚珩泰放到桌子上?/p>
戚七的眼皮狠狠一跳,王爺來真的,比他想象的還要在乎這場婚禮。
可是他們并不合適啊,戚七在心底嘆氣。
姬新收了請?zhí)?,看了一眼戚七?/p>
“王爺,怡香樓的酒天下一絕,不如我陪王爺嘗一嘗?”戚七說道。
“也好。”戚珩泰喝酒也算千杯不醉,今晚陪死士玩一玩,他總覺得死士還想跑。
戚七眼眉彎彎,露出了笑容。
酒和小菜很快就上來,戚七給姬新和戚珩泰倒了一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戚珩泰瞥了姬新一眼,“你在這里除了姬老板,還有其他親友嗎,你可以把他們都叫來,孤有請?zhí)?,也有聘禮?!?/p>
姬新又瞥了戚七一眼。
成王殿下不好對付啊,他直覺怡香樓很快就開不下去了。
“魏麟今晚應(yīng)該會回來對嗎?”戚七沒記錯的話,魏麟最近幾天會接客。
戚七和魏麟的接觸不算多,今晚想要離開,就得靠魏麟幫忙。
“我去看看他?!奔铝⒖潭似萜叩囊馑?,恰好,他一點(diǎn)都不想留在這里呢。未來的皇帝陛下可不是普通人能對上的,能繞著走姬新絕對不想往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