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似乎是高估了房子的隔音效果,從他進(jìn)入浴室后,就一直聽見外面踩著高跟鞋跑來跑去的噠噠聲。
怎么會有做壞事都不懂掩飾的笨蛋啊。
他一邊沖涼,一邊毫不費(fèi)力的判斷她的位置,聽見她去了臥室才不緊不慢的關(guān)水出來,如愿欣賞到大小姐被撞破的窘迫模樣。
聽大小姐抗議,沉弋抬起瘦削的手按壓一下耳廓,似乎被她吵到:“誰知道呢?!?
謝行鶯將手里的襯衫一把摔到地上,怒氣沖沖走到他面前,腳步重得恨不得將地板踩爛。
嬌美如小玫瑰的五官豎起尖刺,揚(yáng)起刻薄神色,掐著尖銳的聲音倒打一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想訛我是不是?不愧是住在貧民窟里的低賤窮鬼,”她聲音愈來愈高,擺足了囂張跋扈的氣勢,“明天我就找人把這里拆了,你去橋洞住吧咳,咳咳——”
罵到最后太大聲以至于扯疼嗓子了,謝行鶯漲紅臉咳嗽幾聲,被迫中斷。
她現(xiàn)在又累又渴又委屈,根本不管沉弋反應(yīng),甚至忘記去拿忘在椅子上的限量款奢侈品包包,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
邊走邊在心里咒罵,都怪沉弋都怪系統(tǒng)都怪曲折玉!
沉弋聽著謝行鶯尖酸刻薄的話,臉色逐漸沉了下來,他大力拉住擦身而過的謝行鶯,剛想說話,結(jié)果拽著的綁帶一松。
裙子絲滑墜落,少女赤裸的身體猝不及防跳出來。
沉弋瞳孔驟縮。
“?。堪?!啊啊啊你有病吧!流氓!變態(tài)!不許看,再看我把你眼睛挖出來!”謝行鶯只覺得身體一涼,低頭就看見自己一絲不掛,她腦袋嗡的一聲,胡亂捂住胸口破口大罵。
這條裙子出自法國時(shí)尚圈一個(gè)新銳品牌,極具設(shè)計(jì)感,裙擺似花苞層層迭迭,上半身卻極其簡約,整條裙子只在背部用了交錯(cuò)的月光紗固定。
沉弋自動(dòng)過濾掉她的威脅,本想移開目光,可下一秒又被蠱惑的忍不住將視線挪回來。
少女狼狽敞露的肌膚雪潤細(xì)膩,宛如上乘的羊脂玉泛著瑩亮。身材纖細(xì)卻絕非清瘦的那一款,胸前飽滿,臀部挺翹,四肢骨肉勻稱看不見一點(diǎn)瑕疵。
謝行鶯頂著沉弋目光,又氣又羞,趕緊蹲下提上裙子,弄不懂綁帶索性不管它了,一只手狼狽拎著。
揚(yáng)起的小臉染上緋紅,然而一張嘴仍在放狠話:“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她轉(zhuǎn)身就要去拉客廳的門,沉弋看得眉心一跳,磨了磨后槽牙,快步上前。
一拳錘在門上發(fā)出巨大的“咚”聲,將人圈在身下,突兀笑起來:“不放過我?你要怎么不放過我。”
沉弋幽深的目光像條毒蛇游走在謝行鶯身上,沒等她回答,喉結(jié)滾了下:“這么著急走,心虛嗎?!?
謝行鶯使勁瞪他,兩只手毫不留情地推打他胸口:“都說了沒拿你東西,有本事你檢查啊,一屋子破爛白送我都不要?!?
結(jié)果她剛?cè)鍪?,裙子又滑下去了,啊啊啊啊啊好煩,她回去就要給那破設(shè)計(jì)師寫投訴信。
她崩潰彎腰想去提堆在腳邊的裙子,結(jié)果下一秒被攔腰抱起,陡然的失重感讓謝行鶯驚叫出聲,下意識摟住沉弋脖子:“你干嘛!”
她在沉弋懷里奮力撲騰,卻被一雙遒勁有力的臂膀牢牢錮住,沉弋抱著她朝臥室走,垂眼盯著她目光晦澀:“不是你讓我檢查嗎。”
謝行鶯震驚得連掙扎都忘了,她難以置信道:“檢查什么,你——”
話沒說完就被沉弋扔在床上,破爛床板鋪了張破爛竹席,又糙又硬,硌得謝行鶯連聲呼痛。
她剛坐起身,沉弋就抬起一只腳跪在床沿,弓背朝她逼近,下頜線緊繃。
到了這一步,謝行鶯再遲鈍也察覺到不對了,踉蹌后退抵到冰涼的墻面,她指著沉弋,磕磕絆絆地警告他,顫抖的指尖卻暴露了色厲內(nèi)荏的本質(zhì):“你知道我是誰嗎!不想死就快點(diǎn)放我走?!?
沉弋目光沉沉,寬大的掌心握住謝行鶯手指,無視對方的抗拒,順勢折彎包住她整個(gè)拳頭用力壓在床面,像一匹狩獵的孤狼,散發(fā)出凌厲的攻擊性,俯身貼在她耳邊,低沉誘聲道:“我檢查完就放你走?!?
謝行鶯腦袋發(fā)懵,她仰頭直視著沉弋,吞了下口水,居然真的遲疑在問:“呃......你要怎么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