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氣喘吁吁跟上來的兩人看見這一幕,瞳孔地震,聲音堵在喉嚨里。
豹子目光左右流轉(zhuǎn),驚愕不比板寸男他們少半分,回過神后表情僵硬,搓了搓手干巴巴道:“弋哥,她,她是嫂子啊,怪配的。”
沉弋神色森然,挑了下單側(cè)眉峰沒說話,謝行鶯杏眼圓睜,剛想探出腦袋反駁,沉弋就突然冷聲開口,阻斷了謝行鶯的話:“發(fā)生什么事了?!?
豹子面部肌肉隱隱抽動,心虛道:“嗐,都是誤會?!?
謝行鶯眼神如刀子般剜他一眼,怒哼一聲,晃了下沉弋的手,撅起嘴巴告狀:“他剛才說要操我!”
“臥槽,我沒說過!”頂著沉弋陡然陰沉的視線,豹子后背瞬間沁出冷汗,急聲給自己辯解。沉弋年紀(jì)雖小,可他不是那種為了裝逼成群結(jié)隊(duì)的校園混混,背地里紅刀子的事沒少干。
沉弋沒理他,側(cè)身低頭看著謝行鶯,謝行鶯半點(diǎn)不心虛,理直氣壯道:“他說要操我媽,和操我有什么區(qū)別。”
“哎呦大小姐,我隨口說得啊,”豹子又氣又無語臉都扭曲了,沒想到沉弋眼中戾氣一閃,語氣危險(xiǎn):“大小姐是你能喊的?!?
不知道怎么又觸到這瘟神霉頭了,豹子就差跪下了,所幸沉弋懶得將時(shí)間浪費(fèi)在他身上,主動給他選擇:“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
謝行鶯沒聽明白,好奇眨眼,豹子明白沉弋已經(jīng)放他一馬了,顫抖著寬厚手掌給自己來了一耳光,用勁實(shí)在,巴掌聲脆響。
他咬咬牙,另半邊臉也甩了一巴掌,沉弋漠然看著,沒喊停,
豹子低眉垂眼,認(rèn)命抽著耳光,二十來下后黝黑的面龐已經(jīng)泛起可怖的紅腫,沉弋偏下目光問謝行鶯:“你覺得可以了嗎?”
謝行鶯驚訝抬頭,不可置信問:“是打給我聽的嗎。”
看見沉弋點(diǎn)頭后,她懊惱地張大嘴巴又恨恨閉上,遷怒道:“那你不早說!我剛才走神了,可以重新打嗎?!?
豹子臉色一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沉弋彎起狹長的眼,揉揉她發(fā)頂,惹得謝行鶯瞪著他,不滿拍走他的手。
他沒再折磨豹子,睨他一眼讓人滾,不遠(yuǎn)處的板寸男和紅毛彼此打了個(gè)眼色,達(dá)成共識:一起走。
沉弋拉著謝行鶯走到一處長椅上坐下,他知道她皮膚細(xì)嫩,指甲劃一道都會泛起紅腫,但看到這圈痕跡還是心疼得伸出拇指輕揉兩下。
謝行鶯推著他的手,嘟著嘴兒沖他罵道:“你少裝模做樣啦!明明之前掐我更狠?!?
沉弋微愣,沒想到大小姐還記著那事,喉結(jié)滾了下,放在胳膊上的手游走到腰上,曖昧壓聲道:“這里也揉揉?”
“你齷齪,而且骯臟!”謝行鶯使勁掐著他手背,氣鼓鼓抬頭,雪腮都被慍紅,隨意在腦海里擇了兩個(gè)詞罵他。
“嗯,大小姐學(xué)會新的形容詞了。”
凜夜在虛無空間看得心煩意亂,出聲打斷:“既然這次又沒見到女主,就先離開,嘖,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謝行鶯手腳并用又踹又掐,反倒被沉弋帶的越貼越近,她分神剛準(zhǔn)備和系統(tǒng)說話,就聽見坡下有輛冰淇淋車開上來。
蜜糖色的瞳珠接連閃爍了幾下,沉弋歪頭看她:“想吃嗎?”
謝行鶯略一遲疑,撇嘴有些嫌棄:“可是這個(gè)看著很不衛(wèi)生?!?
“偶爾吃一次又死不了,”沉弋輕嗤一聲,看出她的動搖,直接開口,“喜歡什么味道的?!?
“唔......草莓?!?
“等著。”
沉弋起身去買,凜夜扶著椅子的指節(jié)用力到發(fā)白,隱忍說著:“你不是最喜歡草莓蛋糕嗎。”
謝行鶯雙手撐在長椅上,翹著腳尖,聞言愣了一下,眼底浮起一絲詫異:“誰說的?!?
凜夜胸膛里竄起不知名的火焰,咬牙道:“你——”
謝行鶯沒再理他,因?yàn)槌吝弥苛芑貋砹?,她兩手搭在長椅邊緣,光潔額頭前的發(fā)絲被陽光照得發(fā)光,昂著頭像只乖巧的貓兒,沉弋笑著遞給她。
握著紙筒接過來,謝行鶯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酸甜清涼的味道在口腔彌漫開,秀氣的眉毛彎起,眼角都蕩開明媚的笑意。
沉弋看著她吃,也像被傳染了這種情緒,眉眼柔和,嘴角勾著一點(diǎn)弧度。
謝行鶯余光發(fā)覺沉弋一直看她,翻了個(gè)好看的白眼,沒好氣道:“你想吃就自己去買——”
沉弋突然俯身,舔吮她嘴角沾上的冰淇淋,其次唇瓣,下巴,柔軟清甜的唇縫也沒放過,繾綣間濕熱的氣息細(xì)密撲在謝行鶯臉上。
他一動不動看著呆住的女孩,目光沉甸甸的像化不開的糖塊,掠奪干凈后才舔了下上唇,一味地笑:“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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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已經(jīng)察覺不對勁了,明天哥哥和原女主都會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