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弋你——”謝行鶯果不其然又惱火得想要罵人,沉弋見縫插針將冰淇淋送進(jìn)她嘴里,一本正經(jīng)道:“誰讓大小姐太可愛了,我忍不住?!?
謝行鶯努著嘴,眼神化為軟刀子剜他一眼,將冰淇淋從他手里搶過去,氣呼呼地大口吃著。
過了一會兒,將挖空的盒子丟給他,饜足地伸出舌尖舔干凈嘴巴,謝行鶯剛想躺下就被沉弋拉進(jìn)他懷里。
“你骨頭好硬,別挨我,”謝行鶯在他懷里嬌氣嚷嚷著,沉弋捉著她亂動的手又親又捏,從凸起的細(xì)伶腕骨到粉嫩指尖,哪一處都沒放過,好像只有這些親密吮吻才能壓制住心里不斷攀長的欲望。
濕熱喘息間,他將腦袋搭在謝行鶯肩窩處,宛如一條發(fā)情的狗趴在她耳邊低聲說著:“好想你。”
謝行鶯使勁擦著手背上的口水,好像怎么也擦不干凈,尖叫著罵他傻逼,明明昨天才見過。
“8床謝行鶯,看一下傷口恢復(fù)情況,”一個護(hù)士抱著病歷報告走進(jìn)來,
沉弋個高,五官也偏硬朗,氣質(zhì)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間,有一股區(qū)別于同齡人的荷爾蒙,護(hù)士以為他是謝行鶯男朋友,沒多想。
謝行鶯也沒想到需要避諱這種事,低頭解開胸前紐扣,露出一團(tuán)粉色疤痕。
護(hù)士姐姐掃一眼,在病歷報告上邊寫邊說著:“嗯,沒起水泡,洗澡時注意水溫,辛辣食物不能吃知道吧,”叮囑了一番常規(guī)事項,臨走前扭頭對沉弋提醒道:“馬上可以涂藥了?!?
沉弋自然而然拿起床頭柜上的藥膏,謝行鶯乖乖躺在床上,露出雪嫩小乳,沉弋指腹粗糙剛摸上去,謝行鶯就嚶嚀著想躲:“唔......疼......”
皮膚嫩得像塊水靈靈的豆腐,顯得傷口愈發(fā)觸目驚心,沉弋心疼得不行只能盡可能地將動作放輕,小心翼翼給在傷口處吹氣,涂到一半時他隨口問道:“我不在的時候怎么辦,自己涂嗎。”
謝行鶯捧著手機(jī)點(diǎn)開漫畫,無所謂道:“我哥哥幫我涂呀?!?
涂藥的手猛然停在半空,沉弋瞳孔一縮,抬頭看著謝行鶯,語氣有些發(fā)沉:“你哥哥?他怎么可以?!?
“我哥哥憑什么不可以。”
“你哥哥身為成年男性,當(dāng)然不行!”
謝行鶯白他一眼,嘴唇撇向一邊,不耐煩道:“你有病啊,那你不也在幫我涂藥?!?
沉弋想說的話堵在嗓子眼,他終于意識到哪不對了,似乎從初見那晚大小姐對男女之防就格外遲鈍。
他緊皺著眉,放下藥膏坐直,將謝行鶯拉坐起來,嚴(yán)肅道:“你家人是不是從來沒教過你要和異性保持距離。”
“哎呀你干嘛啊,”謝行鶯不情不愿得坐起來,眼里彌漫上煩躁,猛推他一把:“那你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
“鶯鶯,我喜歡你,所以不一樣,”沉弋攥著她柔弱無骨的手心,目光炙熱坦誠,直勾勾看著謝行鶯表白。
謝行鶯剛想說哥哥也喜歡她,就看見屏幕亮了一下,是謝懷瑾發(fā)來的消息:我馬上到醫(yī)院。
她懵住,下一秒回過神來瞪大眼睛,胡亂推搡著沉弋,催他離開:“我哥哥要來了,你快點(diǎn)走。”
沉弋現(xiàn)在對她嘴里哥哥的警惕性拉到頂點(diǎn),面色有些冷:“他還干涉你交朋友嗎?!?
謝行鶯低頭打字問謝懷瑾到哪了,見沉弋還不走,又氣又急,“騰”地一下下床踩著拖鞋,將他往外拽,沉弋指尖挑起保溫袋扔到床下。
“他看見你一定會調(diào)查的?!?
“那就查唄,我很見不得人嗎?!?
謝行鶯急得臉頰都微微泛紅,猛踩他的腳,大聲吼道:“他如果知道你這么窮,一定不會讓你再見到我的!”
來不及吐槽她家的狗屁價值觀,沉弋怔愣看著謝行鶯,像被釘死在原地,少頃,輕聲道:“所以大小姐想一直見到我嗎?”
謝行鶯少見地沒有暴跳如雷,她茫然了一瞬,半張著嘴,嬌美的面容顯得有些呆氣,她不知道,她應(yīng)該是很討厭沉弋的。
她沒有第一時間反駁就足夠讓沉弋歡喜,狹長的眼里瞬間盛滿愉悅,滿滿當(dāng)當(dāng)似是要溢出來,心口軟得一塌糊涂,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抱著她親。
謝懷瑾又發(fā)來了消息:出電梯了。
“來不及了,你,你快點(diǎn)去洗手間?!?
謝行鶯驚得跳起來,將人推到洗手間門口,沉弋突然問:“如果你哥哥中途要進(jìn)來怎么辦?!?
“那怎么——??!”沉弋勾住她腕骨,一把將人拽進(jìn)懷里,朝后一退鎖上了洗手間的門。
“現(xiàn)在不怕他進(jìn)來了?!?
幾乎同時,病房門口傳來拉開把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