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員獨自離開后,凜夜站在儀器前調(diào)試設(shè)備,一旁的人魚像蔫巴了似得一動不動。
他抽空液體,操作抓夾將小人魚轉(zhuǎn)移到后面半米深的浴缸里。
餓得快昏過去的謝行鶯嚇得一激靈,擺著魚尾跳起來,嘰里咕嚕的叫喚,凜夜挑眉走近,散漫道:“看到小爺放你出來高興得?”
他話剛說完,濕漉漉的魚尾就朝他臉?biāo)α艘话驼?,清脆得一道響聲,火辣辣得疼?
“你個小魚干還敢跟我狂,”凜夜被打懵了,回神后舔了下牙根,掐住人魚的臉猛得將她按在瓷磚上。
你才小魚干,你全家都是小魚干!
謝行鶯沖他齜牙,鼓得圓乎乎的軟腮被他扯得變形,人魚的痛感遠(yuǎn)比人類更加敏感,吃痛的粉色從臉頰一路蔓延到頸下,叫聲都軟下來,嗚嗚咽咽的,乍一聽有些像嬰兒的哭聲。
她扭得用力,胸前兩團(tuán)挺翹的雪乳像Q彈的果凍,一顫一抖地輕蹭凜夜臂彎,他突然松手,不自然地咳嗽兩聲。
嘟囔了句:“研究院的人也不給她穿件衣服。”
一股鉆心的疼痛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嘶了聲,低頭看見虎口處被咬出兩個血洞,汩汩冒著鮮血。
而罪魁禍?zhǔn)滓呀?jīng)逃到浴缸角落,趾高氣昂地瞪著他。
凜夜氣得爆了個粗口,用一旁純凈水沖洗傷口,一邊洗一邊罵:“臥槽,這有病毒的吧,死魚你等著,改天就把你燉了吃了?!?
聽見有毒,謝行鶯露出小尖牙,像被侮辱般沖他吐口水,一弧水柱像小噴泉似得澆在凜夜頭上。
瞬間打濕頭發(fā),也澆懵了銀發(fā)赤眼的少年,他回神,狐疑盯著人魚:“你能聽懂我說話?”
糟糕,被發(fā)現(xiàn)了,謝行鶯謹(jǐn)記著族里說過的,不能讓別人知道她們一直在學(xué)習(xí)人類的文化。
她杏眼瞪得滾圓,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溜煙跑在后面蜷縮一團(tuán)不說話了。
好嘛,原本只是懷疑,現(xiàn)在基本確定了,人魚智商普遍這么低嗎,凜夜噙笑覷她,不顧掙扎,扯住人魚胳膊將她拉過來。
仔細(xì)打量她的身體,除了那條魚尾和魚鰭狀的耳朵,當(dāng)真和人類一般無二,
順著乳團(tuán)往下看,小腹與魚尾交界處,軟滑鱗片下赫然有一處嫩粉器官,他愣神片刻,懷著探究心思伸手戳了下。
原本梗著脖子的謝行鶯突然全身爆粉,紅潤唇瓣分開,泄出嬌滴滴的泣音,掙扎驚呼時,軟肉也分泌出一灘亮晶晶的透明黏液。
她想要扭腰逃脫,尾巴卻好似脫了力,疲軟地拍打瓷面,像被無數(shù)綿軟的羽毛牽扯住了身體。
長而翹的睫毛被水意濡濕,這股奇怪的快感沖刷得她快傻掉了,神情恍惚,淚盈盈地罵著眼前人類。
人類果然都是陰險狡詐的生物!
凜夜猛然意識到這是人魚的生殖器官,他到底也只是十幾歲的少年心性,尷尬得手足無措,踉蹌后退,卻又覺得這是個極重要的研究方向。
等他重新走回浴缸邊緣,小人魚趴在浴缸底,頸骨彎下,哭得卷發(fā)飄蕩,蜿蜒在細(xì)膩肌膚上,漂亮得不可方物。
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得,只是她獨有的嬌憨沖淡了這股脆弱感。
凜夜寬大的掌心落在她腦袋上,試探性拍了兩下,隨意道:“不至于吧,這就哭了?人魚都這么愛哭嗎?!?
波光瀲滟的魚尾翹起來拍開他的手,謝行鶯扭過頭,只給他看見鼓起的側(cè)臉,神態(tài)稚氣,透著人類幼崽般的天真。
凜夜也不怕戳到人家傷口處,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霸趺瓷岛鹾醯?,難怪被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