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桃早早回到香海灣,將身上所有贅物沖洗干凈,一身清爽地撲到床上,臉埋在絲被里,心頭漾著愉悅,不論這愉悅里邊摻雜了什么別的。
掛鐘才打過十一點,敲門聲陡然響起,力度不重。
郁桃屏息斂氣,扒在貓眼上看,隔著變形玻璃,撞進周時桉散焦的目光里。
打開門,笑容有些僵,“也不提前說一聲,萬一我不在呢?”
他似乎有些疲憊,釘在原地,筆直對著她,“開車路過,看你燈開著,一時起意。”
郁桃轉開目光,掃一眼屋內,確認沒什么尷尬污糟的細節(jié)后,閃身迎他進來。
她喜歡給窗留條縫,夜風鉆過,搖曳著窗簾,細碎的風聲落在男人腳邊。
客廳只開著一盞落地燈,輻射范圍不大,玄關這邊鋪著一片黑。郁桃隱在這黑里,臉略泛紅:“我那個來了?!?
周時桉挑眉:“哪個?”
“月……經?!?
他忽然輕笑,沉靜幽深的目光落下,張臂將她圈起,使人困在玄關柜與他之間,密密麻麻的吻驟然落下。
極純粹的一個吻,起先唇貼著唇,漸漸地不滿足,開始吮、舔,反復含她唇珠又放開,手也不停,卻沒放在腰上,長指插入發(fā)間。
郁桃四肢酥軟,難耐地仰頭。
周時桉貪婪地攫取她的氣息,力道加重,齒關被撬開,任由他在唇間齒中碾磨舔吮,郁桃站不住,向后抵靠著玄關柜。
唇一分開,她便貪婪地吸著空氣,垂目看到男人喉結微微聳動,強撐著自己退開,“真的不行?!?
他的聲音低沉溫和:“郁桃,我今晚不是來操你的。”
那來干什么?她迷糊想著,視線自然落在窗外,外面一無所見,唯獨一片灰橫陳開去。
都市的夜,從沒有純黑的。
他松開手,問她要拖鞋,郁桃在玄關柜里翻找好一會兒,才在犄角里摸出一雙。
原以為他不會光臨這兒。
周時桉第一次到這套公寓來,他名下物業(yè)太多,沒心思去記,當初撥這兒讓她來住,純粹是隨手一指。
略略掃一眼,房間空曠得出奇,蕩漾著一股散不開的靜寂,濃霧似的,只幾件家具規(guī)矩擺著,沒見到什么私人物件,似乎屋主人隨時就能離開。
桌上沒花,墻上沒掛畫,唯獨一方形掛鐘格外矚目,擺針不厭其煩地發(fā)出“嗒嗒”聲。
他有一瞬間的不適,因這生活痕跡微不可循的大橫廳。
郁桃不知他來意,知道不用上床后,舒了一口氣,主動打破沉寂,說:“喝點什么嗎?不過只有水和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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