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折騰得力竭,一個被折騰得腰酸腿痛,洗漱時十分利落。
周時桉單手撐在洗手臺邊吹頭發(fā),溫熱的風烘著耳根,悠悠撩起眼皮看正泡在浴缸里的人。
郁桃泄了氣般沉在溫水中,腿心正麻著,碰到熱水時還有點刺痛,疲憊地仰躺,就不理睬那眼神。
他吹完頭穿上衣服,單穿一件輕薄的白色T恤,袖口處肌肉繃得緊,臂膊青筋鼓起,充血程度不亞于才從健身房下來。
在浴缸邊蹲下,伸手去碰她臉頰。
郁桃偏過頭,斜著眼珠,左右腮兩片紅,“再也不做了!”
周時桉滿臉堆笑:“好主意,但是前面得加個定語,今晚不做了,還是這周、這個月,難不成是一輩子都不做了?”
她兩手往臉上一拂,遮住不自然的神色,什么一輩子,說這種詞怪尷尬的。
臉上的手指被一根根掰下來,他的聲音沿著每一根神經(jīng)流竄:“真不做了,蓄些體力?!?
“你也會累?”
“近一小時負重加半小時挺身,你說呢?”
得到保證,她才昂著臉一望,從淡淡水霧里直接起身往外走,頭頂是周時桉稍低的聲音:“我說錯了,你這樣在我面前晃,又硬了?!?
郁桃惡狠狠將門一拉,扔下一句:“自己擼吧你。”倉皇逃到里間去了。
床單濕成那個樣子,叫人過來換時她不好意思待在一旁,兩人便穿過長廊到露臺,圓圓一個冰盤不偏不倚正掛在當頭,比十五晚上還清亮許多。
昏昏的月色最易使人心軟,她盯著地上一片銀漆似鋪開的月光,說:“十六的月比十五圓,今晚賞也不遲?!?
周時桉目光輕得像一片紗,緩緩飄落下來,“謝謝,我有被安慰到?!?
她視線四處流連:“誰說我在安慰你?!?
臨回房時,周時桉仍跟在她身后,郁桃靠著門框,自上而下打量他,一臉防備:“不是不做了?你還跟來?!?
“滿房了,今晚咱倆睡一間?!?
長腿一跨,過門檻進去了。
郁桃睡著的樣子比醒著乖,肢體神態(tài)完全不設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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