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走了回去,終于瞧見在古城外面的旅游團,為首的有個導(dǎo)游正在叭叭地講人文歷史和小故事,厲川在旁邊聽得津津有味
簡楠:“……”
彈幕也笑瘋了:
“計劃通get。”
“你不知道?你厲哥也不知道?!?/p>
“哈哈哈,你們看簡楠的表情,傻了。”
“這對要笑死我?!?/p>
為了做偽裝,節(jié)目組給嘉賓臉上都化了妝,基本上讓普通群眾認(rèn)不出來。
所以厲川就帶著簡楠光明正大地聽墻角。
導(dǎo)游滔滔不絕:“漢文帝與那宣姬夜夜相會,他們聊朝事的時候,宣姬為他出主意解憂,聊生活,宣姬對他噓寒問暖,久而久之呢漢文帝就動了心思,可惜宣姬雖好,卻始終不得見容貌?!?/p>
吃瓜群眾們聽得津津有味。
有游客提問:“都一塊兒睡覺了,為啥不趁睡著揭開面紗?”
導(dǎo)演自得一笑:“要說那宣姬女子每每都會在入睡前為他煮一鍋糍粥,吃下去后漢文帝就沒了意識,自然就無法得見其容了?!?/p>
游客們紛紛猜測宣姬圖謀不軌。
“后來漢文帝故意有一天沒有喝,半夜偷偷查看宣姬的容貌,這才發(fā)現(xiàn)那女子——”導(dǎo)游估計賣了個官司,吊足胃口后才道:“便是自己的已故的純皇后?!?/p>
這皇后死后一直放不下丈夫,魂魄久久不散,最后回來以自己的靈魂為引為丈夫煮飯。
可惜卻被丈夫算計看到容貌,只能身魂俱散。
導(dǎo)游說:“漢文帝悔不當(dāng)初,為了紀(jì)念純皇后,就常常讓宮中廚子做糍粥喝,最后成為了相改城的一種習(xí)俗?!?/p>
游客們問:“這是真實故事嗎?”
導(dǎo)游拍拍胸脯:“這只是一則故事罷了,畢竟這世界哪來的鬼怪呢?”
眾人唏噓不已。
簡楠作為一個曾經(jīng)的鬼怪聽得有些黯然,若不是真心放不下,誰又不想安心投胎轉(zhuǎn)世呢?
厲川垂眸看他:“你在為宣姬感傷?”
“哥覺得宣姬一個已死之人該回來嗎?”
簡楠莫名地就問了出來,語氣里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期翼和小心。
厲川凝視著他,眼眸黑漆漆的,帶著點審視和思考,看得人心頭一緊,忐忑不已。
簡楠改口:“我就隨便問問……”
“沒必要。”
有些冷淡的聲音落下來,厲川回答。
簡楠的眼睛眨了眨,眼淚就這么順著臉頰滑下來,因為兩個人站在陽光地,正午的光芒刺目,他的眼睛本就有老毛病,這么一下子,有點難受。
厲川:“但若宣姬覺得值得,就有必要?!?/p>
簡楠猛地抬頭。
“不是當(dāng)事人就不要去評判對與錯?!眳柎樖謴目诖锾统黾埥斫o簡楠擦眼淚:“你也沒必要為宣姬覺得可惜,也許在下決定的時候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結(jié)局?!?/p>
或許她早就知道結(jié)局。
簡楠睫毛微顫,覺得豁然開朗。
他一直緊繃著想和厲川和平相處,卻總是不得章法。
其實早就知道結(jié)局就沒那么怕了,既然他本就不可能與厲川有結(jié)果,那就活在當(dāng)下好了,厲川從來沒放在心里過,他卻一直端著,人活著那么累,還不如瀟灑一回。
思及此,簡楠茅塞頓開。
“哥!你說得對?!标柟庀拢檬直巢亮瞬聊?,笑容燦爛:“我覺得那導(dǎo)游說不定有線索,我們?nèi)枂柊???/p>
厲川看他莫名地興奮起來,倒也不討厭,輕輕點頭,“嗯。”
兩個人去找了導(dǎo)游聊天,意外地得到了一張關(guān)鍵的任務(wù)卡,果然是和糍粥有關(guān),得到了菜品,一切就簡單起來。
簡楠躲在樹蔭下看地圖:“食材的話,咱們可能要去城南,離這邊有些遠,步行要一個半小時,現(xiàn)在走吧?”
厲川說:“先不急?!?/p>
簡楠疑惑地抬頭:“怎么了,還有事嗎?”
厲川原本靠在樹干上,現(xiàn)在站直身子,對簡楠說:“來?!?/p>
他帶頭走在前面,簡楠就跟在后面,兩個人又回來了古城內(nèi)繁華的商業(yè)街,厲川環(huán)顧四周看了看,終于向一個小攤子走去。
當(dāng)簡楠好奇地跟過去時,一頂遮陽帽被戴到了頭上,厲川給他調(diào)整好帽子的位置。
遮陽帽的前沿很寬,正好防住了陽光刺痛到眼睛。
簡楠愣怔地抬起頭,那張原本清秀的臉龐因為被節(jié)目組化妝喬扮,此刻臉上還貼著小假胡子,尖挺的小鼻子上有幾顆麻鵲斑,眼睛紅紅的像只小兔子。
彈幕的觀眾不淡定了:
“厲哥好暖啊?!?/p>
“嗯楠楠眼睛不舒服不能受光,所以他給買帽子?!?/p>
“這倆人真好?!?/p>
集市上人來人往,兩個人站在一角倒是不吸引人注意。
厲川收回手:“看什么? ”
簡楠摸了摸自己的帽子,心下有些感動,聲音軟糯:“謝謝你。”
“不客氣。”厲川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勾起惡劣的笑:“你這張臉給化得太丑了,遮一遮哥還舒心點?!?/p>
“……”
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