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辩姾朴舶畎畹厮Τ鲆痪?。
流沙為之氣結(jié)。就在這時候,侍衛(wèi)說長老請他去議事廳商議大事。
流沙猜測是為了剛才的能量波動,心想這可是關(guān)系蛇國生死存亡的大事,至于鐘浩么……
低頭,瞅了瞅那對著他的黑腦袋,暫時放一放吧!戀人鬧脾氣,是要花時間哄的。
流沙出了寢室,鐘浩終于長長吐出一口氣。天知道他剛才要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不在流沙噬人的注釋中跳起來。
招手讓侍女過來,想了想,又讓她退下去了。他真是昏頭了,怎么能讓流沙的人去請索蘭特呢?
在房間里踱來踱去,索蘭特肯定也在流沙身邊埋下棋子……
目光在一眾侍女身上掃來掃去,他怎么才能直到哪個人是索蘭特的暗子呢?
想來想去,用了很多種辦法試探,都沒有結(jié)果。這些人就如同流沙的忠實奴仆,他讓他們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在流沙容許的范圍。
天慢慢黑了下來,以往這個時候,流沙就要回來了。再等到下一次流沙離開他身邊,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心里急得像被十只小貓抓一樣,但越急越找不到方法。
端在手上的茶灑了,腳不小心踢到了椅子。
十指連心,腳趾也一樣連心。鐘浩痛得齜牙咧嘴。
侍女們慌了,人人都看出流沙待鐘浩不同,他要是傷了一點油皮,她們有幾個膽子承受流沙的滔天怒火?
有的拿藥給他敷上,有的在旁邊伺候他,有的要去告訴流沙。
鐘浩見侍女要出去,立刻叫住了她,“只是一點小傷,不用這么緊張?!?/p>
有了事情做,時間就過得快了。等敷好藥,鐘浩抬頭一看,竟然過了半個小時。驚訝,這個時候,流沙居然還沒有回來,看來真的出了大事。
心里不禁擔(dān)憂起來,轉(zhuǎn)念一想,又暗暗唾罵自己。不是巴不得看不到那家伙的么,怎么現(xiàn)在又舍不得了?果然習(xí)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有人將飯食送了進(jìn)來,看過去,都是他喜歡的菜色,而且和昨天的,和前幾天的沒有一個重樣。他知道蛇國人不需要每天補(bǔ)充飯食,有時候一個月不吃飯也沒有什么。在這里,需要每天進(jìn)食的只有低等的生物和人類。但流沙卻記住了他的口味,堂堂一個蛇國的王卻為他操心這種小事。
鐘浩不是鐵石心腸,即使因為卵而憎恨流沙,但在這一刻,還是被感動了。
吃過了飯,肚子暖洋洋的,眼皮沉重下來,想睡覺了。
要了濕毛巾,捂在臉上保持清醒。他有預(yù)感,今天晚上,索蘭特會來找他。
半夢半醒間,敏銳的覺察到房間里多了一道不熟悉的氣息。睜開眼,果然索蘭特就站在床前。
咬了咬唇,將厚實的被子隆在腰間。
索蘭特垂下眼眸,目光若有似無的掃過被他牢牢保護(hù)的腹部。這個人類,看來比他想像的更在意這個卵呢!
“你知道我要來?”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鐘浩的鎮(zhèn)定。
“難得流沙不在,你會錯失這個機(jī)會?”鐘浩挺直背脊,“那些侍女呢?”
“我讓她們睡著了。放心,等她們醒了,什么都不會記得?!?/p>
鐘浩沉默了一下,他決定孤注一擲,“我想離開這里,你會幫我吧!”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這幾天,他從旁人的口中隱約得知了索蘭特的身份。他懷著流沙的卵,如果這個孩子出世,流沙的地位必將牢不可破,這對具備了第二繼承權(quán)的索蘭特來說,可不是件好事。
“這不是件容易的事?!彼魈m特討厭這種感覺,明明弱小得一根指頭就能捏死,這個人類卻擺出一副萬事盡在掌握的模樣,“明天流沙要去狼國查探,會離開一段時間。”
言下之意,流沙離開的這段時間,蛇國的一切事務(wù)就由索蘭特暫代了?鐘浩深深看向索蘭特。
“人員和路徑我會安排好,萬一被發(fā)現(xiàn)……”索蘭特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
“一切與你無關(guān)?!?/p>
索蘭特笑了,他就喜歡和聰明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