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天道?虛無

天道是什么，沒有人說的清楚。

上古圣人曾言，“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又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崩^而又解釋到，“道生一，一是混沌，是太極，是宇宙之始，是‘勢’，一生二，化為陰陽，二生三，則生單陰、單陽、陰+陽，形成平衡后三生萬物，演化眾生。

因著圣人的話語，世人普遍認為天道是世間萬物衍生的基本，恒古永存，而天道規(guī)則則是天道幻化成的世間運行的根本，是萬物都需遵循的規(guī)則。不管是萬物演化、日升日落、還是世人的生老病死無一不得遵循天道規(guī)則。

而這個最基本的認知卻在修真者的出現(xiàn)后產(chǎn)生了不同的分歧。

蕭翎玉上一世接受的教育一直都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修真就是逆天而行，這也是修真界普遍的認知。

要知道圣人認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彼^自然即是順應(yīng)天道，正常的生老病死，而修真者追求長生，渴望翻天覆地的力量卻偏偏是違背天道，逆天而行。

這一世從一開始老鬼頭就顛覆了蕭翎玉的認知，所謂修行更應(yīng)該順應(yīng)天道，已達到天道和人的合二為一。

蕭翎玉曾經(jīng)問過老鬼頭，既然他說修行應(yīng)該是順應(yīng)天道，現(xiàn)在修真界的人基本觀念都是錯誤的，為何還有那么多的嬰境大能。誰知老鬼頭卻只是嘲諷道，“嬰境大能算什么！不過是一幫等死的困獸而已?！边@是蕭翎玉第一次聽到老鬼頭用這種不屑的語氣評述嬰境大能，也是唯一一次，從那以后老鬼頭再也不肯就這些多說什么。

這一次蕭翎玉因禍得福觸摸到了天道規(guī)則，老鬼頭最開始的羨慕和欣喜過后，臉上浮現(xiàn)一陣掙扎的神色，最終還是默默的嘆了一口氣，恢復(fù)平靜。

蕭翎玉沉浸在玄奧的法聲中不知過了多久，緩緩睜開了眼睛，老鬼頭在蕭翎玉睜開眼的剎那就亟不可待的追問道“小玉子，你感受到了什么？有沒有什么感悟？”

蕭翎玉靜默良久，抬手對著前方桌上的茶杯輕吐兩字，“虛無！”

視線可及間茶杯所在的周圍空間一陣扭曲隨即茶杯就那樣消失不見，老鬼頭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半響才喃喃開口，“居然是虛無，居然是虛無！”

蕭翎玉聽著老鬼頭語氣不對，疑惑道，“虛無有什么問題嗎？”

老鬼頭顧不得回答蕭翎玉這個問題，急急追問到，“你剛才觸碰到天道規(guī)則時是什么感覺？”

蕭翎玉蹙眉，“首先是聽到一陣很玄奧的法音，然后就身處一片虛無，那種感覺很奇怪，似乎周圍的虛無仿若實體，能讓人接觸到，我試著去觸碰它們?nèi)缓蟾杏X有什么進入腦內(nèi)就醒了?！?/p>

老鬼頭詫異，“就這樣？”

蕭翎玉點了點頭，老鬼頭一臉疑惑，仿佛有什么問題想不通般。

蕭翎玉不知道老鬼頭在想什么，繼續(xù)追問，“虛無到底有什么問題？”

老鬼頭沉思半響搖了搖頭，“本來是有問題的，但你應(yīng)該沒問題?！?/p>

蕭翎玉對這個答案十分不滿，什么叫本來應(yīng)該有問題，但你沒問題，但無論蕭翎玉再怎么追問，老鬼頭卻都閉口不答，竟是一個人縮回了幽冥鐲再不肯出來。

蕭翎玉郁悶之余也卻頗為無奈，他跟老鬼頭相處多年，自然明白老鬼頭是那種打定主意不說就絕對不會說的那種人，唯一放心的是可能虛無真對自己無礙，否則老鬼頭一定會提點一二的。

放開了老鬼頭的話，蕭翎玉沉下心來繼續(xù)感悟虛無，卻感覺大腿部分一陣濕糯，疑惑的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朱玉潤居然趴在自己的腿上，瞇著眼張著嘴沉醉無比，在它的身下潮濕一片，依稀有水在滴滴答答。蕭翎玉的臉色立刻黑了下來，一把拎起朱玉潤一陣搖晃，示意它看向自己的腿部。

沉迷中的朱玉潤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蕭翎玉臉色難看無比，立刻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待它順著蕭翎玉的視線看過去，第一時間喊道，“不是我尿的！”

“噗！”一直裝雕塑的老鬼頭直接被朱玉潤震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