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著是女兒就叫嬌嬌,她的女兒合著就該是捧在手中嬌貴養(yǎng)著的,現(xiàn)在是個男孩名字就不合適了。
姜成袁看了她懷里的肉團一眼:“肉球?”
回應他的是楊歆琬的怒瞪。
奶娘為姜成袁解圍說了一句:“夫人,賤名好養(yǎng)活,大人取得小名聽著還挺好?!?/p>
“又不是吃的怎么能叫肉球,賤名也不是這個賤法。”楊歆琬想了想,見孩子恰好睜開了眼,小小的一條縫,就像是膽子小只敢微微睜開探路一樣。
笑了笑:“就叫平哥兒,不需要他多厲害,平平安安就成?!?/p>
說完楊歆琬看向姜成袁,還有孩子的爹也得平平安安。
姜成袁心頭一軟,感動不到片刻,孩子尿了,就見嬌妻不把孩子給奶娘而是給了他:“自個的孩子怎么能光勞煩別人,總不能你一點都不照顧吧?”
小心翼翼的接住了輕的不行的孩子,平哥兒對待父親跟對待母親完全連個樣,不止沒有停住哭反而哭的更厲害了。
“還不快給他換了衣裳,別哭啞了。”雖然把孩子交給了姜成袁,楊歆琬依然緊張的往他懷里看。
姜成袁這下就明白了嬌妻剛剛那句還有他是什么意思,接下來幾天嬌妻要坐月子,所以他們得分床睡,他睡在榻上,而旁邊就放著個木床,只要孩子有什么動靜,他就立刻要起來動作。
要是孩子餓了就叫奶娘,喝飽了他就接回來繼續(xù)哄著睡。
幾天下來拼命跟身上肥肉奮斗的楊歆琬瘦的都沒有姜成袁快。
見他下頜削瘦了一圈,楊歆琬看著心疼,到了晚上還是把孩子放到了奶娘的屋子里,明明是心疼他,但楊歆琬卻沒好氣道:“當男子就是輕松,不用生連照顧都不用照顧,只用坐享其成等著孩子長大叫爹?!?/p>
姜成袁想去抱她,被楊歆琬立刻推開了:“做月子呢,身上臭烘烘的,你要是過來以后連榻都不用睡了,去別的屋休息去?!?/p>
姜成袁無奈地看著她,生了孩子之后,不知道楊歆琬是疼的太難受還是如何,他覺得她整個人都變了許多,整個人更難說話了。
嬌氣的就像是個得讓人精心伺候的玉娃娃。
得要人一直哄著才成,不過好的是他雖然不擅長哄人,卻樂意想著法子讓她高興。
楊歆琬呲了呲牙:“坐在我身邊來給我講故事,過些日子你就要返回軍營了,再不聽聽你的聲音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聽到。”
說著,楊歆琬就覺得有些落寞,按著上一世的時間,她跟姜成袁還得在這兒留上不少年,才會到回家的時候。
“也不知道母親他們在京城如何,上次母親來信還是姝姐兒跟姑爺吵上了。”
姜成袁本來在照本宣科的讀話本,見媳婦根本沒再聽,神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無奈一笑:“他們怎么會吵上?”
“鎮(zhèn)國府的三公子,也就是齊恒,從外面帶回府一個姑娘,說對他有救命之恩,鎮(zhèn)國夫人怕自己兒子起了以身相許的主意,張嘴就把那姑娘收作了義女,誰知道那姑娘對齊翼一見鐘情,非要往齊翼的后院湊?!?/p>
姜成袁皺了皺眉:“鎮(zhèn)國公府不愿意趕人?”
對他來說不張眼的人趕走就是,就算有救命之恩,齊恒想報把人帶到外面報就是了。
“畢竟是救了齊恒的命,鎮(zhèn)國公夫人又才將她認作義女估計也不好意思把人直接趕走?!睏铎х肫鹆死罴医忝茫膊恢肋@年頭救人的女子怎么都那么多,而且都還流行以身相許。
雖然知道自己的身世,但姜成袁依舊把林氏他們當做了親人,總不能看著自己的親妹妹受欺負:“我送封信回京,若是鎮(zhèn)國公不松口先把姝姐兒接回府便是。”
“按著姝姐兒的性子,如今估計已經(jīng)在家中了,我上次回信是讓姝姐兒和齊翼好好談談,這事不是什么難解決的事,只要齊翼那邊無心,自然不會成。就怕姝姐兒受不了氣,跟齊翼吵起來。”
楊歆琬想的沒錯,姜姝如今的確是在侯府坐著了,任林氏怎么勸都不愿意回鎮(zhèn)國公府,也不愿意見齊翼。
“女婿說都是誤會,你不見人不是讓那個胡姑娘得逞了?”林氏好說歹說,姜姝就是不見人。
“不見就是不見,我都親眼看見了,還能有什么誤會!娘你要是敢放他進來,我立馬就離家出走!”姜姝惡狠狠的道,握著喝完茶水的杯子,直接把杯子捏出了裂縫。
杯子放在桌上就散落成了一片片的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