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早餐的垃圾都進了垃圾桶,喬韶真想丟學(xué)渣臉上。
還窮呢?
哪個窮孩子能早餐吃那么多種,當(dāng)他“沒見過世面”嗎!
還第一呢?
賀深能考第一,他把自己腦袋給他玩!
當(dāng)然不能是倒數(shù)第一。
喬韶一臉我還不知道你的表情,說:“還沒睡覺,就開始做夢了?”
賀深無奈道:“這么信不過我?”
“信?!眴躺匦睦锏溃盒帕四氵@個大騙子!
賀深也湊近他,兩人隔得極近:“你眼里分明寫滿了不信任?!?/p>
喬韶一巴掌呼在他臉上,把他推遠:“你看錯了?!?/p>
賀深歪頭,眼睛從他指縫里露出來:“這會兒里面寫滿了嫌棄?!?/p>
喬韶盯他:不錯啊,還真能看眼色辯意思!
這時賀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般,拿下了喬韶的手:“你怎么連手都這么小……”
他倆手掌相對,一個修長筆直,一個白皙瘦削,疊在一起前者足足比后者長了一個指肚。
“真白啊?!辟R深補充了一句。
喬韶火氣上涌,用力握住他手,想給他點顏色看看。
“你們……”冷冰冰的男聲響起,“注意點。”
喬韶和賀深齊齊轉(zhuǎn)頭,看到了插著褲兜,嘴里叼根草的校霸。
樓驍神態(tài)冷峻,漆黑的眸子落在他倆握緊的手上,也不知道看明白沒有。
賀深坦坦蕩蕩的:“注意什么?”
樓驍抬頭,認真道:“十指相扣,是情侶才會做的事吧?”
喬韶沉默了半秒鐘,爆發(fā)了,他舉起自己和賀深的手,遞到睜眼瞎跟前,道:“沒有十指相扣!我只是握住了他的手!”
這得多瞎才能看不清手指的位置!
可憐喬韶同學(xué)忘了自己是個瘸子,他這向前一沖,一條腿瞬間平衡失控。
賀深伸出胳膊,在他即將摔倒時撈住了。
因為之前兩人握著手,喬韶小歸小,但好歹是男生,剛才拽他的力道不小,于是賀深也沒站穩(wěn)。
結(jié)果就是……
樓驍居高臨下的看看摔倒在地的兩個人,吐了草葉子道:“老賀,我的床送你了,你們可以回宿舍的?!?/p>
趴在賀深胸上的喬韶一臉呆滯。
賀深還笑得出來,對樓驍?shù)溃骸袄乙话??!?/p>
樓驍伸出手,賀深順勢借力,帶著喬韶一塊起來了。
喬韶還沒回過神。
賀深看他:“腳怎么樣,沒傷著吧?”
剛才賀深墊在他身下,喬韶一點事沒有。
喬韶道:“沒事?!?/p>
賀深道:“別理樓驍,他成天滿嘴跑火車。”
喬韶頓了下,問道:“你呢,傷著沒?”
什么十指相扣什么宿舍床的,喬韶沒太當(dāng)回事,他更在意的是賀深摔這一跤受傷沒。
“要是老樓砸我身上,那我現(xiàn)在早進醫(yī)院了,你嘛,”賀深拍拍他腦袋道,“還需努力?!?/p>
喬韶:“………………”
還能嘲笑他,看來是沒事了!
樓驍全程死魚眼,臨走前放下一句話:“結(jié)婚時不用給我發(fā)請?zhí)??!?/p>
喬韶滿臉問號,等校霸走遠了才問賀深:“樓驍那話什么意思?”
賀深道:“他愛說反話,大概是結(jié)婚一定要叫他的意思?!?/p>
喬韶更懵了:“結(jié)什么婚?。课覀儾鸥咭?!”
賀深道:“我們十年后肯定要結(jié)婚?!?/p>
喬韶腦子更一團漿糊了:“可十年后的事怎么現(xiàn)在說?”
賀深說得可有道理了:“誰知道,樓驍常年考倒一,腦子也就那樣。 ”
嗯……
如此理直氣壯的言論,喬韶一時間竟無法反駁。
到了教室,賀深打了哈欠就迫不及待地臥倒了。
賀深的睡姿和兩人初見時不同,他沒有對著窗戶,而是對著喬韶,閉上眼后的一張臉隱隱透出些蒼白與疲倦。
喬韶看了他一會,嘟囔了句:“何必呢?!?/p>
游戲有那么好玩嗎,把自己給玩得這么累還算游戲嗎。
周三前兩節(jié)課是英語,這大概是喬韶最游刃有余的一門了。
小時候跟著爺爺?shù)教庯w,爺爺很多時候都不和他說中文。因此英法德三語他都能說,其中英語最好。
再加上自己之前的學(xué)校,英語教學(xué)比普通學(xué)校進度快很多,哪怕他落下不少,也不會像其他科目那樣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