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荷被他抱在床上,苻朗已經(jīng)將身上的袍子隨意脫了下來扔在屏風之上,心荷雙手急急地抵在他胸前,相處久了,她可太了解此時此刻苻朗心里想什么了,做起那種事情沒完沒了,起初還說自己張弛有度,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節(jié)制了。
苻朗笑著望向她,簪子被她撥斜,烏黑的頭發(fā)垂下一些在她面上輕輕掃過:“怎么了?”
心荷磨牙,掐了掐他的臉。
苻朗憋著笑意:“我要睡覺,你有什么不滿意得?”
心荷現(xiàn)在已經(jīng)充分了解了少將軍的厚臉皮,在他胸前飛快地寫著:“你別糊弄我,我知道你要做什么?!?
苻朗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說:“請教一下心荷夫人,你說我要做什么呢?”
“那種事!”心荷瞪大了眼睛,嘟起唇瓣,揚眉挑釁。
“哪種事?”
心荷只好繼續(xù)寫:“就是你經(jīng)常做的那種事情?!?
“不懂,還是不理解?!避蘩食掷m(xù)裝傻。
心荷看到他眼中極為清晰的分明戲謔,只得氣咻咻地雙手將他頰邊的肉肉往兩邊扯來扯去,以此出氣。
苻朗任憑她摧殘了一會兒,她手上其實沒什么力氣,這樣捏來捏去,反而覺得還挺舒服的。
心荷心里稍稍舒緩了些,苻朗壓在她身上,手指做梳子在她青絲上重新理了理說:“你不喜歡那種事情嗎?”
“不喜歡?!毙暮娠w快地比劃著,十分堅決。
“我倒覺得你很喜歡。特別是從后邊干你的時候,你那時候水特別多。新婚之夜就把床單弄濕了?!避蘩室矊W(xué)著她的樣子捏了捏心荷肉肉的臉頰。
心荷沉默片刻,也不能說不喜歡,只是太激烈了,尤其是高超的滋味兒,欲仙欲死,令她心驚:“可是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苻朗輕笑一聲:“因為喜歡你啊,看見你就有欲望?!闭f完,聲音漸次低下去,愈發(fā)磁性性感:“乖乖,真得,我見著你就想肏你。你是不是真的給我下了什么迷藥?小狐貍精……”言罷,忽然想起來什么,打了個響指:“對了,你說你是小魚兒,不是狐貍精?!?
心荷抿著唇,那是自己不小心說出了實情,好在苻朗沒有多想。
“還有啊,咱們這樣子能生孩子。我想和你有個孩子。”苻朗旋而又說,“我是真的期待,只是又擔心你身體孱弱,女人生孩子總是鬼門關(guān)一般的遭遇?!?
心荷可沒覺得有什么,她記得深宮里面鮫人生子好像很輕松啊。心荷忽然問他:“那你和鶯瀾會有孩子嗎?”
苻朗失笑:“怎么可能,我又沒和她做這種事情,哪里會有孩子呢?!?
“萬一呢?”
“什么萬一?”
心荷認真比劃:“皇帝可以讓你娶了她,難道就不會讓你和她……”
苻朗握住她在自己胸前書寫的手指,臉色漲得通紅:“心荷,別亂胡說,這種私密事情皇帝怎會知曉?!?
心荷心想,看來你們這位皇帝還是有管不到的地方啊,她還以為他是萬能的呢。
苻朗吻上她的唇瓣,今天回家晚了,就覺得好像少了很多時間與她相處,當真是一時不見,如隔叁秋。
朝堂上那么多繁瑣的事情,可他依舊能夠分神遐思,想象著心荷在家做什么,有沒有出門,有沒有人上門惹事,一會兒提心吊膽,一會兒又纏綿悱惻。
晏羽見他不知何時面頰有一絲紅暈,抬手碰了碰他低語斥責:“想什么呢你?”
苻朗抬眸,面露疑惑:“怎么了?”
“你臉紅了?!标逃瘐久?,覺得成婚之后的苻朗反而越發(fā)不似從前那么肅然了。
苻朗自己抬手抹了抹,好像臉上是有點點熱,方才應(yīng)該是想起來和心荷翻云覆雨的場景,于是尷尬地開口:“熱得、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