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陽已經(jīng)和楚少英見過面了。”林鈺平靜地說道,今天的事情對(duì)他的刺激很大,大到了他的怒氣都消退了,只剩下了平靜。他看著面前這個(gè)既可恨又可憐的女人,絲毫提不起同情心。
“即使見面了又如何,我的孩子是將軍府的唯一血脈,你不可能把我怎么樣的。”程琳秀說著笑了笑。
林鈺也笑了笑。
“你太高估自己了。”林鈺說道,“就算是你下了藥又怎樣,這種藥真的有效嗎?就算是有效,這天下間擅于施毒的人多,擅于解毒的也很多,又何愁找不到解決的方法?”
程琳秀隱藏在袖子下的手握緊了些。
“而且,你不過是小門小戶出身的,你又是從哪里得到這藥的?”林鈺看著程琳秀,笑著。
“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少陽三叔的一個(gè)傀儡罷了,他將你和你喜歡的人生生拆散,還用你弟弟威脅你,將你送到這里,你竟然還絲毫不提他。我都要懷疑,你真正喜歡的,是不是他了。如果不是因?yàn)閻?,誰會(huì)對(duì)誰這般維護(hù)?”
程琳秀瞪大了眼睛看著林鈺,沒有想到林鈺說的話,竟然會(huì)這般骯臟且下流。林鈺自然是故意說出這樣的話的,他知道,程琳秀不肯供出楚少陽三叔,還是因?yàn)樗牡艿???墒撬睦锊凰?,他就想這么說,又能怎樣?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樣。”程琳秀死死咬著這句話不放。
“我怎么不能拿你怎么樣了?”林鈺笑著看著程琳秀,嘲笑著她的天真幼稚。
“我可以讓你生,也可以讓你死,畢竟難產(chǎn)或者小產(chǎn)而死的人也不少。而且,你想得太美好了,為什么少陽不能生育就一定要你的孩子。少陽的叔叔和他向來不和,就算是他要一個(gè)別人的孩子,也不會(huì)要有他的叔叔的血脈的,因?yàn)檫@血,太臟?!绷肘曅χf道,看的程琳秀心驚。
為何會(huì)是這樣?當(dāng)初楚少陽三叔和她說的,可和現(xiàn)在的情況并不一樣,他那般信誓旦旦的保證,難道就只是一場(chǎng)欺騙?到頭來,她失去了楚少英,也失去了一切。
可是她不能和林鈺低頭。
“開始后悔了嗎?”林鈺見程琳秀神色迷茫,就開口問道。
“你做了這么多,卻什么都保不住,不覺得很難過嗎?如果是我,不,我不可能做出這樣的傻事,也不會(huì)這么單純。”林鈺繼續(xù)刺激程琳秀,程琳秀一直不說話,直到一個(gè)人到來。
“琳秀!”剛剛打開門,楚少英就喊了出來,他看著低著頭的程琳秀,悲上心頭,卻被楚少陽拉住,不得動(dòng)彈。
“和我走好不好,我們一起離開這里。”楚少英懇切地說道,程琳秀卻搖頭。
“我不會(huì)離開這里的?!彼虉?zhí)地看著楚少英,一時(shí)間竟然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愛上這個(gè)男人,不然,她怎么會(huì)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四哥,求你,放過琳秀吧,她也不想這樣的?!背儆⒅莱塘招阆騺肀茸约汗虉?zhí),便轉(zhuǎn)來求楚少陽。雖然他們的關(guān)系一直不好,但是他別無選擇。
“一切都是我的錯(cuò),我應(yīng)該告訴我爹我要娶琳秀,我不應(yīng)該猶豫的,不然,不然我們?cè)趺磿?huì)被三伯威脅?!背儆⑸裆鋈?,將前因后果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楚少英和程琳秀于前年中秋相識(shí),私定終生。然而楚少英軟弱,程琳秀和他家門不當(dāng)戶不對(duì),他便沒有敢和他父親說這件事。
可是,他的三伯,也就是楚少陽的三叔知道了這件事。
楚少陽的三叔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讓程琳秀家破人亡,還將她的弟弟抓去,說是治病,實(shí)際上就是軟禁。
楚少英去求他三叔放過程琳秀,可是卻不知怎么的和程琳秀滾到了床上。事情結(jié)束之后,楚少英嚇壞了,楚少陽三叔便趁著這個(gè)時(shí)候,將程琳秀送到了將軍府。
楚少陽聽了楚少英的解釋,依舊面無表情,然而臉上的溫度足以將人凍成冰塊。他沒想到他的好三叔,竟然是想要他斷子絕孫!
而林鈺卻是沒有太過于驚訝,楚少陽沒有了子嗣,那么將軍府的一切就要分給楚少陽的叔叔們,而楚少陽的三叔作為楚少陽父親同父同母的兄弟,自然是要分得更多的。
所以他為了自己的利益,便派了程琳秀來。
程琳秀此時(shí)面如死灰,她這回是真的什么都沒有了,她的愛情,她的孩子,她的弟弟,她的家,一切都沒了。她閉上了眼睛,心如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