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淡淡地說:“沒出大事?!?/p>
“要真出大事了你還能站在這里跟我說話?”他聲調(diào)拔高,生氣的意思顯然易見,可是又像是想到什么,硬生生地壓制住,語調(diào)恢復(fù)平和:“算了,下次不能胡來了?!彼聪蛱泼撸骸澳?,好好照顧他?!?/p>
唐眠點頭。
“我會的,伯父?!?/p>
江父離開的時候,江意去送他,回來的時候,他臉上表情不太好看。唐眠看了看,問:“你……和你爸爸吵架了?”
江意說:“沒有,我們一直都是這樣。”
在江意的家里,兩人畢竟只是工作上的關(guān)系,她也不好意思問。她頓了下,又說:“你跟你爸是不是感情不太好?”江意點頭。唐眠咬咬唇,問:“我能問為什么嗎?你不愿意回答也沒關(guān)系?!?/p>
“我母親離世離得早,我之前又記不起小時候的事情,從小就沒見過我母親。我父親從來都不告訴我母親的事情,偶然聽家里的傭人說,是我父親害死了我的母親。我問過他,他沒有否認。再后來又得了科塔爾綜合癥,更加不愿意與人接近
錯惹總裁:老婆,投降吧。”
唐眠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緣由在。
之前周明安說秦家內(nèi)里沒表面那么光鮮,她只當是不痛不癢的一句話,可如今真到了江意身上,她頓覺感同身受。接下來的幾天,唐眠被江意關(guān)在醫(yī)院里,非得等她傷好了才準出院,連手機也不肯讓她多碰,公司里的事情一律是他轉(zhuǎn)接的。
她笑話他成了她的助理。
他竟然認真地說:“主意不錯?!?/p>
她哈哈一笑,說:“二少爺給我當助理,我是不是可以橫著走?”不過幸好在這之前最忙的幾天都過去了,周明安的事情需要她處理的都安排妥當,剩下的事情她不在場關(guān)系也不是特別大。不過話說回來,周明安真是薄情,她這個經(jīng)紀人在醫(yī)院里躺了好幾天,還因為他喝酒喝出來的,除了第一天早晨來探望過她之外,其余時間人影都不知道溜哪兒去了。
唐眠跟江意吐槽:“周明安現(xiàn)在遇上真愛了,眼里只有菲姐!跟他說話,分分鐘被氣死。”
江意有點心不在焉。
平時她一提周明安他就亞洲吃醋小天王一樣,那醋味吃餃子都能直接吞了,保證酸味十足!她笑說:“你有進步了!看來下次吃餃子還是得蘸醋?!?/p>
江意瞪她,說:“謝菲還在法國,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p>
唐眠嘀咕:“得想個辦法把周明安甩開,寧愿帶新人也不想帶他。意,把我手機給我,我問問李姐公司里還有沒有其他沒經(jīng)紀人的新人?!?/p>
江意坐直身子,不緊不慢地看她一眼。
“沒出院之前不許碰手機?!?/p>
在這點上,他總是強硬又霸道,不過她吃這一套
她的出院時間本來是上午十點的,可江意纏著她,關(guān)上門在病房里耳鬢廝磨,不僅僅花樣繁多,而且還吻得她脖子上種滿了小紅花。
江意提前跟孫季打了招呼,孫季又跟巡防的護士打了招呼,一整天都沒人進來。到底是處于熱戀之中,她對于顏值高的人抵抗力向來差,何況對方是江意。
他一纏著她,沒一會她就繳械投降,任他吻得呼吸紊亂,左臉頰的吻痕深得不能見人。直到將近傍晚時分,吻痕消散不少后,她才跟江意偷偷摸摸地離開病房,剛好遇到巡防的護士,護士小姐笑得一臉曖昧。
唐眠覺得下次生病來醫(yī)院絕對得戴上墨鏡!
江意扯著她往醫(yī)院后門走,快到后門的時候,江意忽然停住腳步,一把將唐眠扯到懷里,躲在一側(cè)的過道,說:“還是走正門吧。”
唐眠探頭一望。
草叢后長槍短炮的架勢,儼然是記者的身份。她渾身變得冰冷,問:“江意,你是不是瞞了我什么?”僅僅一瞬間,她眉眼凌厲地說:“跟周明安有關(guān),對不對?”
她掙脫開他的懷抱,沒走半步又被他重新拉回懷里,手臂箍得很緊。
“現(xiàn)在不能出去,記者會吞了你?!?/p>
她明白過來,瞪大雙眼:“難怪這幾天你怪怪的,今天還厚顏無恥地拖延時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冬天的夜晚黑得很快,醫(yī)院的后門鮮少有人進出,他低頭在她耳畔說:“那天你簽的合同出了問題,被贊助商陰了,我出面賠了點錢,問題算是解決了。贊助商表示以后不會再跟周明安合作,周明安的粉絲從內(nèi)部打聽到消息,寫了千人書要求n&s辭退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