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捏了捏她的掌心。
她瞪他一眼,眼神在說不要亂來。
他含笑點頭。
她這才插進(jìn)鎖孔,深吸一口氣,開了門。
“爸,我回來了?!?/p>
一個陌生的男人從房間走出,一臉不善地打量著他們,問:“你們是誰?為什么會有我家的鑰匙?”唐眠楞了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皺眉說:“這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才對,這是我家,你又是誰?這是我爸的房子?!?/p>
周圍的家具還在,擺設(shè)也有了輕微的變化,但是冰箱上的合照相框已經(jīng)沒有了
老公我們戀愛吧。陌生男人這時恍然:“哦,難怪這么眼熟,你是唐威的女兒吧?你爸把房子賣我了?!?/p>
江意問:“什么時候的事情?”
“半個月前。”
她愣愣地說:“我爸沒跟我提過。”她立馬給唐父打了個電話。片刻后,唐眠一臉歉意地說:“不……不好意思,剛剛打擾了?!?/p>
陌生男人盯著她手里的鑰匙。
“鑰匙我放在這里?!?/p>
她拉著江意離開,大腦此刻是懵的。許許多多的疑問在腦袋里打轉(zhuǎn),住了這么多年的房子為什么要賣了?賣了為什么又不告訴她?江意牽著她的手,問:“你爸現(xiàn)在在哪兒?”
“在澳門?!彼а勒f:“我們現(xiàn)在去澳門,我不能等了,我必須要問清楚?!?/p>
“好,我陪你?!?
兩個人選擇了最快的方式,做高鐵到廣州轉(zhuǎn)動車到珠海,下動車后直接到旁邊的拱北口岸過關(guān)。幸好不是周末,人不多,半個小時就過去了。
澳門下了點小雨,地上是濕的,夾雜著雨的寒風(fēng)吹來,冷得臉蛋*的。
江意撐開傘,輕聲問:“現(xiàn)在去哪兒?”
話音未落,就有一個人大步走來,穿著黑色的大衣,戴著鴨舌帽和口罩,幾乎要與黑夜融為一體。江意不著痕跡地?fù)踉谔泼呙媲?,警惕地看著男人?/p>
忽然,身后的她驚呼一聲。
“爸!你……”
鴨舌帽微微壓低,聲音果然是唐父的:“跟我來?!辈灰粫齻€人走進(jìn)一個老舊的小區(qū),看得出來有些年代了,磚墻是灰白的,樓層不高,只有十層。房子很小,看起來五十平米不到,比她在北京的房子還小。唐父摘下帽子和口罩,問:“怎么回家也不跟我說一聲?”
她著急地問:“爸,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有什么事你就不要瞞我了。怎么突然把房子給賣了?”她一著急,汗都出來了,唐父說:“坐下來慢慢說,你別急,熱成這樣了,先把圍巾脫了透透氣?!?/p>
“爸!”
唐父嘆了聲,說:“本來打算過幾天再告訴你的,沒想到你會突然回來。上個月我跟鄰里的老張來澳門玩,輸了點錢,只好把房子賣了,還借了點高利貸,現(xiàn)在那些人盯著我,我只好躲來這里。眠眠,你原諒爸,爸沒想到會玩得這么大,我一定會想辦法把錢還上的,你跟江意回北京,暫時別回來了?!?/p>
她一字一句地說:“爸,我是你女兒,你不是會賭錢的人?!彼恼Z氣很是肯定。剛剛唐父的一番話,她連標(biāo)點符號也不信!她著急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唐父一口咬定:“我沒騙你?!?/p>
唐眠緩了口氣,問:“欠了多少錢?”
“還差兩……百萬。”
唐眠拿出一張銀行卡:“這是我這些年存的錢,里面有十五萬。”江意說:“我……”唐眠打斷:“不能用你的錢?!?/p>
江意看著唐父,神情莫測。
唐眠此時打量了下周遭,說:“爸,夜深了,你先休息吧,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