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時洲不太擅長接受被人拒絕,在他二十一年的生活里從來沒有遇過這種荒唐的事。
脫手抓不住的那條胳膊,成了晚上扎在心里的一根刺,反復(fù)折磨腦子,他崩潰捶打起枕頭,蹂躪被子踢在床下,想要忘記就會折騰自己,翻來覆去抱著胳膊,就是睡不著。
于是凌晨一點(diǎn),穿戴好球服護(hù)腕,抱著籃球來到小區(qū)里的籃球場,自己一人在球場里狂奔投籃。
一球,兩球,每一下投籃,籃筐震動晃得厲害。
發(fā)泄多余的精力依舊沒辦法讓他回到正軌,反復(fù)回憶自己的初夜,出現(xiàn)在回憶里的那個她,在身下慟哭流涕,如此面帶絕望抓住他的肩頭抵抗,成為他今后每晚自瀆的女主角。
哭泣動人的臉,他太喜歡了,太喜歡,太喜歡了!
“操!”
運(yùn)到手中的籃球被他憤怒往地上一拍,跳起來幾乎要到他的個頭。
繆時洲撩著額前的長發(fā)抓去腦后,蹲坐在籃球框邊上,拿起手機(jī)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diǎn)。
表情哭喪,兩手撐著頭頹廢的身體往下栽。
好想見到她,怎么辦。
念頭肆意滋長,纏繞住心臟死命的往下拽,思念旋渦如開水滾燙,令他渾身發(fā)熱。
晨跑到早上八點(diǎn),他摘了耳機(jī)回家,沖了冷水澡后,換上休閑衫去弓箭館,這個時間,應(yīng)該開門了。
路過奶茶店,又跑去買了兩杯,他只是想賭一把,而實(shí)際上,他每天都在賭。
只是今天,他賭對了,第一個來店里開門的不是員工,而是她,帶著白色口罩坐在吧臺前,收拾著綠植。
唐蒲沒想到他居然來的這么早,昨天見他還是在下午,以為像他這樣年輕人不會起早呢。
看來是終于打算好好練射箭了,但等定眼看到他手里那兩杯奶茶,便覺得不太對勁。
“姐姐,今天來的好早?!?/p>
“你也是?!?/p>
果然,那杯奶茶放在了她的面前。
“昨天對不起,擅自抓住你,我不知道你討厭被人碰,這個就當(dāng)做道歉禮,不曉得你喜歡喝什么,所以就聽了店員推薦的。”
“啊,也不用抱歉?!?/p>
“真的很對不起?!?/p>
他滿臉愧疚,生怕被她討厭,難受低著頭不敢看她。
搞得她很別扭,像是站在道德制高點(diǎn)懲罰他:“你不用這樣,我沒生氣?!?/p>
“那就接受這兩杯奶茶好嗎,不然我很過意不去,是我魯莽了,以為人人都喜歡我這樣?!?/p>
話說回來,他是個混血,外國人打招呼的方式不都是摟摟親親抱抱嗎,唐蒲突然意識自己貌似真的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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