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p>
“我就嘗一嘗,”她伸手比劃了一下,“給我這一點就行了。”
沈臨州拿起漢堡往她嘴邊一遞,示意她張嘴咬。
嘴邊的美食太誘人,陸桑忍不住咬了一口。沈臨州收回手,就著她咬過的地方吃了一口。
陸桑見了,臉上有些不自在。
雖然在家吃飯,他也會把她剩的米飯、饅頭吃掉,但現在是外面,還是有點不一樣。
沈臨州看了看時間,忽然說:“要不要給陸宸帶一份回家?”
陸桑心不在焉地回,“陸宸?”
沈臨州沒說話。
陸桑反應了一會,一看手機,陸宸已經給她發(fā)了無數條消息,都是在喊餓,問她什么時候回家的。
最后一條能看出陸宸的無奈:“算了,姐,我自己叫了外賣?!?/p>
“他叫了外賣?!标懮ι蚺R州說。
“那就不著急回家,一會等天涼了,載你兜風?”
“為什么忽然……”
“不想去的話,一會回家?!?/p>
陸桑沒有不想去,她好不容易出門一趟,才不想那么快回去。
去車上以后,沈臨州開了導航。陸桑在后座照看著從炸鶏店買的幾瓶啤酒和rIo,一個沒察覺就發(fā)現沈臨州開上了高速。
“我們這是去哪?”
“w市新修了一個玻璃棧橋,帶你去看看?!鄙蚺R州道。
路途很長,車速卻很快,開到隔壁市要走山路,沈臨州這才放慢車速。陸桑坐在后座欣賞夕陽,拿手機拍了幾段錄像發(fā)給陸宸。
陸宸氣地哇哇叫,“你們去w市玩不帶我!”
“你怎么知道這是w市?”
“我跟我同學去過?!?/p>
“你也沒帶我啊。”
“你強詞奪理啊姐!”
陸桑自知理虧,不理他了。
遺憾的是,一時沖動的安排幷沒有如愿以償。
兩人到達時接近七點,山底入口已封,只準下山不準上山了。但是來一趟不留點什么總覺得不對,陸桑指了指旁邊,“我想去洗手間?!?/p>
陸桑出來的時候,門口一個小販正要收攤,她借著山底燈光挑了幾個紀念品,遞給沈臨州一個。
“給我的?”
“嗯?!?/p>
是一個檀木珠子穿的手鏈,三十塊一個,很明顯就是個玩具。沈臨州接過來就戴到手腕上。
陸桑默默地想,怎么他的手戴一個假貨也這么好看呢?
陸桑的拐杖在車上,沈臨州扶著她往車邊走的時候,陸桑借機摸了一下他的手。怕他發(fā)現,她的手掌很快移開了,改為握著他的小臂。
陸桑心虛的時候總有些欲蓋彌彰的小動作,沈臨州低頭看了她一眼,勾起唇角,又在涼爽的山風中沉下去。患得患失的感覺真不好受啊。
歸途中,陸桑在車上問沈臨州什么時候喝酒。
沈臨州問她,“我現在在做什么?”
“開車啊?!标懮7磻艘粫?,“開車不喝酒,那我能喝嗎?鶏尾酒,沒事吧?”
沈臨州當然不同意,車里沒開燈,陸桑嘴上說“那不喝了”,背地里偷偷摸摸開了一瓶日o,從包里拿了根吸管。
味道到舌根又至咽喉,幷不好喝,還有點古怪。但是陸桑閑著無聊,一口一口啜著玩,等到小區(qū)的時候,她一瓶喝光了。
到家的時候,客廳里黑漆漆的,只有游戲室門上的小窗戶透出橘黃色的光亮來。沈臨州的手摸向墻邊開關,被陸桑伸手按住。
“怎么了?”
陸桑抓著他的手,手指無意識地在他手上蹭來蹭去。黑暗里,她看見沈臨州望著她的眼睛越來越亮,脫口喊,“臨州……”
“嗯?”沈臨州湊近了些,聞到她身上淺淡的酒味,沉聲質問道,“偷喝酒了?”
“就嘗了一口?!标懮Uf。
沈臨州摸黑從袋子里抽出一個空酒瓶:“……”
“這次不疼……”陸桑沒什么底氣地抓著他胳膊晃了晃,沈臨州被她晃得剛張嘴又忘了斥責的話。借著黑暗和酒意,陸桑臉也不要了,她趁熱打鐵地轉移話題道,“我一直有個疑問,我們既然是夫妻,為什么這么久了你都沒有……”
一瞬間,沈臨州意識到什么,頓時心臟狂跳,有種隱隱喘不過氣的感覺。
只聽陸桑說:“你為什么一次都沒有親過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