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忻和徐秉君對視一眼,等薄季詩一行人出了會議室才敲著桌子吐槽,“是誰跟我說,喬部是個看起來很溫和謙遜也很好說話的人?老人家,這次,你看走眼了!”
徐秉君對于剛才的情況也是始料未及,他確實小看了喬裕,看了眾人一眼,“別人的強勢在表面上,喬裕的強勢在骨子里,看不見摸不著,連大聲說話都不會有,卻自有一番氣度穩(wěn)住全場。所謂氣定神閑不動聲色又鋪天蓋地的氣場,不過如此。最強勢的那種人是強勢到根本不屑與展示強勢,這個男人早就超越了單純的低調(diào)謙遜。以后啊,還是少惹為妙。”
韋忻難得的贊同他。
“說真的……”徐秉君一臉疑惑,“你覺不覺得喬裕對璇皇……嗯哼?”
韋忻有把柄在紀思璇手里,明明知道一個大八卦卻說不得,他抓耳撓腮半天才忍住,心里滴著血回答,“我也不是很了解……”
會議室里的情況紀思璇一概不知,因為此刻她正在聽墻角。
茶水間大概是除了衛(wèi)生間之外最容易聽到八卦的地方,其實她也不是故意要偷聽,只不過正好趕上了,便聽了一會兒。
“薄氏這次派來的負責人竟然是個女的耶。”
“那個是薄家的四小姐,你不知道?”
“你們在說哪個薄家???”
“還有哪個薄家?紅頂商人富可敵國的薄家啊。聽說跟咱們喬部家里還是世交呢?!?/p>
“不會還定過娃娃親吧?”
“有可能哦??瓷先ダ刹排驳囊舶闩?!”
“哈哈哈哈……”
“對了對了,上次聽說喬部主動說自己有女朋友,是不是就是這個薄四小姐?”
“不會吧……”
紀思璇聽夠了墻角,轉(zhuǎn)身走了,只不過來的時候心情不太美麗,聽完之后更心塞了。
回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喬裕在里面等她。
紀思璇深吸一口氣,進門之后硬著頭皮認錯,“剛才是我不對,不該直接走人,會議紀要我會自己看,不會耽誤工作的,下次不會了。如果你是來說這件事的,我已經(jīng)認錯了,你就別開口了。”
說完之后半天沒有反應(yīng),她抬起頭就看到喬裕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嘴角還噙著一抹笑。
紀思璇有些不好意思,硬裝出一副兇惡的模樣,“你笑什么?”
喬裕示意她坐,“笑你啊?!?/p>
紀思璇一臉莫名其妙,“我有什么好笑的。”
喬裕彎著眉眼打量了她半天,“說真的,我有點好奇,你這個脾氣啊,這些年到底是怎么混下來的?”
紀思璇明顯抵觸這個話題,“我平時不這樣?!?/p>
喬裕試探著問了句,“這幾天生理期?”
紀思璇手邊的紙巾盒下一秒便飛了出去,“不是!”
喬裕笑著接住,“好了,這件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放在心上。我就是來跟你說一下,下周末傅教授大壽,你要不要一起去?”
紀思璇疑惑的看著他,“就這事兒?”
喬裕點頭,“就這事兒啊?!?/p>
紀思璇完全不相信,以前上學的時候,她也會有修改圖紙或者模型改到發(fā)脾氣撂挑子的時候,可每次都會被他訓一頓,雖說訓完之后也會哄她,可大道理總會先擺出來,該訓的訓,該哄的哄,可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喬裕在紀思璇這里輕描淡寫,可青天白日就變身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他的直屬上級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長輩,把他叫到辦公室唉聲嘆氣半天,“你連一碗水端平都做不到嗎?!”
喬裕站在辦公室中間,像個受訓的小學生,垂著眼睛仔細想了想,然后抬起頭看著這位長輩,在老人滿眼的期冀中誠實的回答,“唔,確實做不到。”
宋承安一口水噴了出來,毫無威嚴形象可言,“你……”
喬裕遞了張紙巾過去,也不解釋,安安靜靜的等他發(fā)飆。
宋承安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知道那個是你師妹,你向著她呢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你不覺得讓她和投資方握手言和好好合作才是為她好嗎?”
喬裕完全不為所動,“之前在學校里,她有時候改圖紙做模型煩了也會撂挑子,那個時候我會訓她,她不高興我也會那么做,因為那是為她好??墒乾F(xiàn)在不是她的問題,有了別人參雜進來,我再拿這些大道理去壓她,她會委屈,這并不是為了她好,因為這件事不是她的錯。她沒有當眾翻臉就已經(jīng)給了我面子了?!?/p>
宋承安拍著桌子,“你又不是第一天進到這個圈子,再說你從小到大看得還少了?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哪有什么對與錯?”
喬裕一臉無辜,“既然沒什么對和錯,那您叫我來是…….?”
宋承安自掘墳?zāi)?,盯著喬裕看了半天才醒悟,“不對,你該不會是看上她了吧?我可聽說那是個美女。”
喬裕坦蕩的看著自己的上級兼長輩,大大方方的承認,“嗯,看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