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契約第五條。”
“我對自己的所有所為不再擁有權力,只在您愿意或者認為必要時才有特權?!?/p>
鄭昱點頭:“現在我給你一次否決權?!?/p>
這是非常嚴肅的態(tài)度,夏景行知道接下來可能是個與奴隸契約不相上下的要求。
“夏景行,你是否愿意辭去現在的工作,到正達貿易公司任職副總兼法務?這個職位將是終生制的,直到我或你不能勝任工作,或者公司不能繼續(xù)運作為止。我將提供給你不低于目前收入的薪金和福利待遇,提供給你足夠的公司內部權力,提供給你足夠的改革或變動的自由和信任,公司也具備足夠的發(fā)展空間。只是,這個職位將不可避免地抹殺你在當前領域的成就和知名度。但我承諾,”鄭昱停頓了一下,“我會盡力減少你出差的時間,也不會將你派駐在外地。如果工作上你確實需要外出,至少我一定會留在這里?!?/p>
鄭昱說得很慢,很正式。前面的部分都不夠重要,但最后兩句話,他知道夏景行一定會心動。他經不起夏景行一再遇襲甚至受傷,夏景行也經不起母親再一次倒下而他不能在身邊這種事。
夏景行習慣思考的時候看著遠處,無關緊要的東西,一棵樹,一只鳥,一片云,眼睛一眨不眨。但他現在看著鄭昱。
“奴隸的否決權,在您心里有個口袋裝著,我這輩子用一個少一個嗎?”
夏景行笑著。這不是一個回答,但鄭昱已經得到他的答案了。
“當然。”鄭昱也笑了。
“那請您把這個收好,下次您覺得需要時再給我,主人?!彼┥磬嵵赜H吻鄭昱的手。
不過答應是一回事,該了解的還是要了解。夏景行只隱約猜測過去一周鄭昱的公司經歷了一場變故。一個企業(yè)里權力糾葛派系分立人際關系微妙是再尋常不過的事。他知道鄭昱是從他父親手里將這個公司接手過來并從原本艱難經營到逐步壯大,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鄭昱毫無疑問是這場可大可小的權力斗爭的最終勝利者,動機、手段和過程是否百分百正義光明并不是他最在意的。但既然是他將要接手的工作,他要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會遇到多大障礙。
“你知道正達是做金屬材料進出口的。這次的事情起因在很久之前,當時還是我父親把持著這里,有個實驗室找到達叔,我父親的副手,希望我們能幫著找些高精尖的金屬材料。當時國內技術還落后,這個實驗室需要的超高純度材料國內沒辦法生產,別說量產連合格樣品都沒有,而這些材料在歐美這樣的發(fā)達國家是嚴格禁止出口的。沒樣品就沒辦法開展研究。那是國內最頂尖的實驗室,背景不簡單但身份不方便,所以就找到達叔,由他們牽橋搭線由我們提供人力物力財力從國外向他們輸送材料。你聽出來了,就是非法進口。”至此,鄭昱全盤托出。
“我父親是那種剛直刻板的人,他能首肯我猜完全因為這事的初衷很單純,科研需要和科研發(fā)展。手段雖然違法風險也大但他同意了,另外,最初這的確給公司不少收入,正達和實驗室算是互利關系。后來慢慢的國內逐漸能生產高端材料了,不是全部只有一部分。隨著發(fā)展實驗室對我們的依賴小了,這項收入自然就少了。這條線上我們的買家一直是唯一的,畢竟早年那種高端材料只有極少數人需要。就像你兜里裝著精鐵要賣給鐵礦老板,他們也用不上是不?”鄭昱邊說邊笑,神情輕松,“另一方面,冒大風險走私違禁品,往臉上貼金的說只是為了科研和發(fā)展,所以并沒考慮發(fā)展其他買家?!?/p>
“這也是我接手后和達叔最大的分歧。公司壯大后收入穩(wěn)定,既然實驗室不再像早年一般依賴我們,等著這條線逐漸消亡也算水到渠成,功成身退。但他不同意。這條線是他一手建立的,人脈人力都是他的。又因為風險大,這條線的收益和投入比起來確實誘人。為這事我們也吵過也爭過,他沒有獨立出去只是礙于我父親的關系以及一些操作上的不便罷了?!?/p>
鄭昱看著杯子繼續(xù)說:“到了去年這條線日益枯竭,達叔開始四處尋覓其他買家。如今國內發(fā)展快也陸續(xù)有其他客戶需要,這條線才得以維持。但其他人不可能都像那個實驗室般背景深厚,這條線鋪開被那些部門盯上是早晚的事。這次的事情是爆發(fā)也是了結。撈人的就是那個實驗室背后的勢力,也只有我父親才請得動了,彼此這么些年的合作如今算是兩清,以后他們也不再需要我們了。達叔被我父親扯著散心去了,自然也帶走了他的人,法務財務都是他的勢力,公司一下子空出不少職位。所以開年之后有得忙?!?/p>
夏景行點點頭。鄭昱沒必要撿好聽的說,畢竟日后共事這些都遮瞞不住。事情比他想像的要好,這就夠了。
這下兩人算是徹底栓在一起了。
第二天是契約儀式的日子。一直到這天到來之前夏景行都為之緊張,真正到了這天他反而平靜下來,好像它只是再平常不過的星期六。
他如常早起買菜,收拾到掃,喚醒主人,運動,準備午餐,排得滿滿當當的。直到下午他才靠在鄭昱腿上休息。
昨晚他將自己的所有財產檔交給鄭昱,房產證、存折、證券賬戶,他不大理解這樣做的必要性,但既然承諾奴隸契約里的條款他自會做到。他不是不在乎這些,相反地,為了讓老太太過得舒坦,他很在乎。但他相信鄭昱會將這些照料得很好,比他更好。鄭昱看了一眼房產證和存折便放在一邊,今天卻打了一份交割單對著歷年資料認真仔細地看,不時寫寫畫畫,一看便是一整個白天。
他們晚飯后才到達俱樂部,理由是“暴君那的飯難吃,吃不飽”。夏景行翻白眼,不知道這個挑剔的主人日后要如何忍受天天吃他做的家常便飯。
雖然是特別的日子,但他們的衣著沒有太特別之處。夏景行穿了一條黑色皮褲,上身是一副紅色短皮甲。他喜歡皮革的氣息和觸感,他的主人樂于滿足他這點小小的喜好。鄭昱穿了一身近衛(wèi)騎兵式的騎裝,長靴馬褲,黑色上衣的立領上鑲有猩紅色滾邊,下擺有猩紅色折邊,與夏景行身上的紅色皮甲相映,配上典雅的金色圓扣、金色肩帶、肩章和袖帶,推開俱樂部大門便和他的奴隸一起吸引了場內無數目光。
“您這一身應該配帽子,熊皮高帽,這~么高?!毕木靶锌鋸埖谋葎澲?。
鄭昱忍不住大笑:“哪怕是在場景里也太夸張了,我是你主人,不是耍猴的?!?/p>
到了俱樂部最先見到的是暴君,他身后跟著兩個精神飽滿的奴隸。
“招搖過市?!编嶊判λ?。
正聊天,夏景行看到不遠處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鄭昱也見到了,他問暴君:“新人?”
“對,今天第一次來。怎么,認識?”
“嗯?!?/p>
“前任?仇家?”暴君笑嘻嘻,一副八婆樣。
沒容鄭昱回答,那個人已快步朝他們走來。
“主人,我已經離婚了,請您做我的主人?!?/p>
Arson穿著鏤空的紫色皮褲和透明上衣,干脆俐落地伏跪在鄭昱面前,標準的臣服姿勢,當著所有人的面。
美人就是美人,即使是情敵,即使夏景行是純粹的服從者,他都必須承認眼前的景象誘惑力十足,沖擊眼球。
大廳內一時鴉雀無聲,所以人都駐足看戲。以前從不見導師帶人來,最近三次都帶著同一個奴隸出現,寵溺維護溢于言表,彼此什么關系很明了。如今突然殺出這么一位美麗的程咬金,大家都等著看熱鬧呢。
夏景行什么表情?
他沒表情,垂著眼睛,十足本分恪守奴隸禮儀。
鄭昱瞥了他一眼,見他微微梗著脖子,表情僵硬。無語。這奴隸鐵定又開始抽了。
夏景行沒生氣也不惱火,真的,他甚至沒有身為勝利者的驕傲。一點郁悶大概是有的,但更多的是覺得可笑。他和鄭昱從陌生到今天,不知需要多少巧合,時間地點人物性格喜好統(tǒng)統(tǒng)撞車,如果巧合也有個口袋裝著用一個少一個,那他們早透支了,就像鄭昱說的,他們之間有機緣。這當中只要有一點變數,他們可能根本走不到今天。在今天之前Arson或許有數不清的機會,雖然鄭昱說他不跟已婚的人糾纏也無意復合,但如果今天的Arson出現在一年前呢?又或者出現在半年前,在夏景行還搖擺矛盾糾結的時候。或者更早一些,在鄭昱勞心勞力的那幾年里。他相信蝴蝶效應,一點最微小的改變,也許所有人的結局都會截然不同。
Arson實在錯過了太多,晚了太多,太不湊巧。他有太多機會,唯獨不是今天。錯過還不夠,他還劍走偏鋒選了這樣示威般的方式求愛,明目張膽的赤裸裸挑釁一個dom的權威。
這人腦子咋長的啊。
不過想想陳夫人他又不同情了。當初Arson如果不離開,今天又何嘗能有他夏景行站在這里?有因必有果,害人終害己,冥冥中一切皆注定,上天公平得很。
他只是很納悶很不解,一個跟了鄭昱五年的人對鄭昱就不了解到這種程度?為人處事就幼稚到這種程度?到底當年是美人瞎了眼,還是他的主人也瞎了眼?真是讓人大跌眼鏡。他不能笑,只好苦苦忍著。
幸好鄭昱如今是不瞎眼了。
“起來。我不是你的主人,以后也不會是。我警告過你,還勸過你,看來你根本不聽。你令我很失望。”
鄭昱居高臨下的對他說話。話畢他徑自走到休息區(qū)坐下,撫著靠在他腿上的夏景行的頭。
“哈哈哈哈哈你這種和緋聞糾紛絕緣的人終于也有這天了!漂亮的奴隸,我就說你跟著我多好,省去多少煩惱,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哦?!?/p>
“一天到晚圍著幾個奴隸的人沒資格說我?!?/p>
“至少沒人敢這么挑釁我?!?/p>
“主奴契約你敢簽嗎?!”
暴君不說話了。
夏景行將眼睛貼在鄭昱大腿上低著頭,肩膀抖動。暴君差點被奉為完美主人,說差點是因為唯獨做不到一點,他能給他的奴隸們極致享受和照顧,卻沒有感情。
不久之后,大廳周邊的燈光被調暗,有個高個男人走到大廳前方,夏景行被鄭昱牽著走上前。
西裝、領帶、手帕,穿得非常正式的男人站在大廳中央讓大家安靜下來。夏景行記起來了,上次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站在暴君身后。
“女士們先生們,各位主人,各位奴隸,各位寵物,暌違兩年之久,這里再一次迎來一個特別的日子,請大家共同見證?!?/p>
儀式比想像中簡單。
沒有表演,沒有鬧騰,沒有宣泄。
夏景行被領到大廳中央跪下,面對著鄭昱。主持人交給他一份奴隸契約,但不是他之前拿到過的那份,這是一份毛筆小楷,運千斤于毫峰,精致工穩(wěn),賞心悅目。
他手捧契約讀了一遍。其實不用看,里面的內容早已刻在心里。他當著所有人的面簽下自己的名字,鄭重地雙手將契約呈給鄭昱。
鄭昱也拿起他的主人契約慢慢宣讀,他的聲音醇厚溫和,是夏景行最喜歡的。他的左手一直放在夏景行頭上,掌心的溫度和重量積聚在頭頂,溫暖怡人。
“……控制他、調教他、懲罰他。我清楚這份契約包含的責任,并且同意不會傷害我的奴隸。這個奴隸將是我唯一的奴隸。鄭昱?!?/p>
夏景行猛地抬頭,怔怔的看著鄭昱。
鄭昱回了他一個再自然不過的笑,提筆簽下名字。
暴君也聽出來了,他低頭笑了笑。
主持人收走了其中一套檔,將另一套留給主奴二人。
Karlyn帶頭鼓掌,儀式便算結束了。
她給了鄭昱一個top與top的擁抱,看得出她是真心為鄭昱高興:“恭喜!總算等到這天了?!?/p>
陸續(xù)有朋友過來祝賀,原來大家事前并不知道今天會有這么一個儀式,暴君只是邀請大家盡可能都來,卻不肯透露更多細節(jié)。再沒人注意站在角落里的那個黯然的身影。
回到家已經挺晚了。鄭昱抱著夏景行深吻一番,扔下他去洗澡。牢籠的燈沒開,夏景行四處轉了一圈又陪茶茶撓了一陣,無所事事,索性回房間清潔打理自己。
一直到他收拾好出來鄭昱還在主臥的浴室里。他有點擔心,站在門邊問:“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沒有。去把樓下的燈關了。”
鄭昱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夏景行全屋巡視了一遍,檢查門鎖和關燈,給茶茶添點貓糧,哄她睡覺,回到主臥的時候鄭昱正擦著濕發(fā)走出來。
鄭昱抱著他深吻的時候他沒多想,鄭昱將他壓倒在床上的時候他沒多想,鄭昱摸出一個套遞出去的時候他也沒多想。他用手支撐著身體伸出脖子,想要如常咬住包裝撕開,鄭昱手腕一轉讓他一口落空。
夏景行一臉疑惑的看他,鄭昱笑著把套再遞到他面前,低頭張嘴,又咬空。夏景行揚起眉毛不明白,猶豫地伸手向前,這次鄭昱沒讓開,將套子遞到他手里。
他看著手里的東西有點愣,抬頭看鄭昱,鄭昱還是那個樣子,溫暖的笑容,眼睛亮亮的。
“主人?”
“嗯?!?/p>
夏景行明白了。
他久久地攬著鄭昱深吻,直至炙熱的氣息完全融匯在一起,不分彼此。他親吻鄭昱,頂禮膜拜地用唇舌愛撫鄭昱身上每一寸皮膚,每一個讓鄭昱嘆息的地方。他低頭舔吻鄭昱的臂彎,肋下,后腰,膝蓋,他跪著親吻鄭昱主人的手,舔吮每個手指,讓鄭昱的手指感受他濕熱柔軟的口腔,還將鄭昱的食指吞咽到喉嚨最深最緊熱處。他捧著鄭昱的手,讓手指在自己身體里緩慢摩擦,抬起眼睛看鄭昱。
鄭昱的呼吸變得粗重。雖然躺著的是他,但他的奴隸將自己身體最不設防最薄弱的致命之處暴露在他面前,就在他指尖下。這種能夠危及生命的動作讓人熱血沸騰。
夏景行慢慢將手指退出來,拿起床邊的熱水喝了一口,趁溫度還高俯下身含住鄭昱勃起的性器。他聽到鄭昱不可抑制的喘息聲,這性感的聲音誘惑了他也控制住他,他含著鄭昱的性器慢慢吞吐,向前挺進讓端部直抵深喉,向后退出一半用舌頭轉著圈舔弄頭部,如此往復直到鄭昱差點要扯住他的頭發(fā)將他推開。
他抬起身體看著鄭昱,臉色潮紅,也喘著氣:“您想用什么姿勢?”
鄭昱伸手在他嘴角抹了一下,翻過身去,他連忙在鄭昱身下墊了靠枕。
夏景行突然間為難了。他親吻著鄭昱的背脊一邊思考。在他第一次接受之前鄭昱用了很長時間幫助他適應,從手指到工具,逐次遞進,到他真正被插入的時候不僅沒有不適而且身體和心理都得到極美好極難忘的高潮。可他如今只有前戲時間,他要在這短暫的時間里讓鄭昱能夠接受自己,偷偷向下看一眼,怎么看怎么困難。
“別分心,繼續(xù)?!彼牭街魅说穆曇簦蛦〉?,動情的。
他推了一些潤滑劑到主人身體里,發(fā)現主人已經做過基本擴張和潤滑才放下心來。他愛戀地舔吻主人的腰,背,臀部,他親吻主人的大腿,膝蓋內彎,小腿,腳,一邊耐心的給主人擴張和適應。他還分開主人的雙腿親吻囊袋,見到主人沒有因他的入侵而萎靡而高興,他有點艱難的把主人沉甸甸的囊袋含到嘴里,滿意的聽到主人壓抑的低嘆,趁機向身體里增加了一個手指,小心翼翼的探索著,按摩著。
鄭昱的身體有點顫抖,呼吸急促,后背一上一下起伏著。他褪出手指撕開包裝,扶著鄭昱的腰進入他。
“啊……”兩個人不約而同發(fā)出嘆息。
他停在鄭昱身上問:“還好嗎?”
鄭昱點點頭不看他,聲音很?。骸氨康?,繼續(xù)?!?/p>
試探,撕磨,碾壓,沖擊,他三淺一深的在主人身上律動。他覺得自己又成了那臺機車,彎道傾身,坡地跳躍,開疆拓土,極速沖刺。全身的每個零件每個動作,哪怕最微小的調節(jié)都旨在給予駕駛者最淋漓暢快的駕馭體驗,讓駕駛者更熱,更爽,更盡情,更徹底是這輛機車唯一的追求。
他還伸手要撫慰鄭昱但被阻止了:“不用手……”
夏景行抱著鄭昱的腰律動,不求最深最狠,但求每一記抽插都帶來直接而強烈的刺激,讓鄭昱體驗他曾經給過自己的無上快感和極致巔峰。
終于隨著一聲低吼他的主人釋放了,他彎身親吻主人的后腰,褪出主人的身體。簡單打理自己后他將主人翻過來,用干毛巾給主人擦汗,又俯下身在主人的身體上親吻著。
高潮的眩暈過去之后鄭昱看到夏景行正俯身慢慢舔吻自己,細細舔去自己身上的體液,急促炙熱的氣息一下下噴在自己身上。他撈過夏景行深吻,吻畢,嘴里有種激情的味道。
“這什么愛好。”
夏景行又俯下身舔吻鄭昱身上的痕跡,他還沒射,下身勃動,喘著氣,胸口起起伏伏,聲音很?。骸翱茖W來講,這大部分是水,還有些蛋白質,和激素,極少數的活物,也通不過胃腸屏障,跟血和組織液,區(qū)別不大。”
“??!”
鄭昱突然握住他的根部激得他差點跳起來:“這個時候跟我講科學?講胃腸屏障?嗯?”他有點惡劣的掐著夏景行的根部,揉捏濕淋淋的前端,如愿看到他的奴隸仰著頭呻吟,喉結上下滑動,身體緊貼過來,動情地將自己往他手里送。
鄭昱靠著床頭坐起來,拍拍身邊的位置讓夏景行跨跪在他面前。
“如今技術不錯啊,不過真說起來的話……”鄭昱抱著夏景行的臀部用手揉捏,突然將手指插入他的身體里,直接按摩敏感點。
“??!”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夏景行沒忍住嘶叫出來,身體深處的刺激更是直擊靈魂,他抓著鄭昱的肩差點噴射出來。
鄭昱笑得有點邪惡的抬頭看向夏景行的眼睛:“還有不少提高空間?!?/p>
他按著夏景行的臀一口氣將他挺翹勃動的陽具吞到喉嚨深處,用手在他體內揉按摩擦,身上最渴望最難耐的兩處被同時毫無余地的強硬刺激,夏景行難以承受的第二次叫出來,本已忍耐到極致的身體很快便在鄭昱前后猛烈施與下潰不成軍。
夏景行撐著鄭昱的肩大口喘氣,享受身在云頂飄蕩一般的眩暈沖擊。泄過一次的陽具半軟下來,被鄭昱細細的啄吻,吮含著,身后的敏感處還在持續(xù)不斷被緩緩按壓,不應期的身體有點木,渾身鈍鈍的麻麻的酥軟著。
他的頭抵著床頭的墻,用手抱著還在親吻自己的鄭昱的頭,喘著氣說:“自愧不如?!?/p>
鄭昱抬起眼睛看了看他,手指還在他身體里不依不饒的攪動,嘴里富有技巧的吞吐他半勃的下身,慢慢重新點燃他的奴隸。
“這一定是溫泉那次的報復,啊……”
鄭昱手下不停,眼里含著笑意看他,嘴對著他的下身吹熱氣:“我想怎么玩你都只能乖乖聽話。契約已經簽了,不用多久圈內人都會知道,無論見沒見過你的。你沒別的地方可混了小奴隸?!?/p>
他的每個字都惡意吐在夏景行最敏感的端部,夾雜著灼熱的呼吸和主人的氣息,讓夏景行的身體酥麻不已,下身再一次變得粗長挺翹。
“嗚!”
他再一次將夏景行的陰莖全部吞沒在濕熱的口腔中,又用手猛烈進犯緊窒柔軟的身體深處,逼得夏景行差點崩潰。
夏景行握著鄭昱的肩膀低頭大口喘氣,雙腿顫抖分開跪在鄭昱大腿外側。身前和身后的同時刺激讓他不知該向前挺進還是向后迎合,身體里電流亂竄,火熱饑渴難耐。
鄭昱扯著他的頭發(fā)臉朝下將他大力壓在床上,分開他的腿抬起他的腰和屁股,按著他的肩從后面侵犯他,還摸出一個彈性陰莖環(huán)將他的下身和囊袋箍起來。
“陰莖環(huán),用于控制,和積累快感,材質尺寸多樣,現在這種用法,可以將你的快感,累積到過飽和。講科學,怎么樣,小奴隸?”
夏景行真是要崩潰了,他身前漲得要爆,身后又饑渴得很,他的主人惡意又技巧的喂給他,進一步又褪半步,總不肯讓他一口氣滿足。想要更多,想要更快,想要更深,到最后,等到頭腦里除了這些再無其他的時候,他的主人加速沖刺,在爆發(fā)的一瞬間同時松開他下體的束縛,兩人同時攀上頂峰。
醒過來的時候鄭昱還壓在他身上喘氣沒離開,汗?jié)竦那靶刭N著他的背。濕,滑,熱,有暖暖的呼吸噴在他脖子上。記憶好像有個斷層,他不確定剛剛自己是不是暈過去了。
不會吧這么夸張……傳說中的被做暈過去嗎?果然不能惹到大怪物。夏景行內心在嘔血。
鄭昱將他翻過來,反手扯了床上大毛巾裹了兩人去洗澡。躺回來的時候他說:“等等?!?/p>
他打開床頭抽屜摸出一個東西,套在夏景行左手無名指上,在上面輕輕一吻:“夏景行,我愛你?!?/p>
“……只有一個?”夏景行呆了半響沒別的回應就問了這么一句。
“當然不是?!编嶊挪铧c破功,遞給他另外一個讓他給自己戴上。
“我能開燈看看嗎?”
“當然?!?/p>
銀色素圈,最古老最原始最樸素的款式,環(huán)繞彼此無名指一圈。夏景行摘下來對著燈看,里面刻著三行英文:
Z. & X.
Since 2012
Till the end
夏景行有點愣,他看了又看,眨眨眼睛,關燈,重新戴上戒指。
“您為什么不刻中文?”
“嗯?”鄭昱也有點愣,差點反應不過來,“中文?店里不給刻,說什么也不肯,說刻出來效果不好,字體不好,大小不好,哪哪都不好。”
“刻中文多浪漫?!?/p>
“嗯?”
“主人和奴隸。自世界末日至世界末日。聽起來像有今天沒明天的愛,多浪漫?!?/p>
“……”
過了一會,他在夏景行屁股上扇了一巴掌:“無論如何就是等不到你該說的那句話是吧?!”
“哈?”
“……”
……算了……洗洗睡吧……
“您想讓我說什么?”
“您想讓我說什么您就說嘛?!?/p>
“您不說我怎么知道您想讓我說什么呢?”
“雖然您很有誠意的看著我可是您還是要告訴我說您到底想要我說什么?!?/p>
別為難腦抽奴隸,不,別為難自己,別為難自己,別為難自己。鄭昱深呼吸,背過身去不理他。
“哈哈哈哈我愛您?!毕木靶写笮χё∴嶊旁谒缴陷p輕一吻,又鉆到被子里在他左胸上輕輕一吻,最后在他無名指上輕輕一吻。
“主人晚安。”
第二天夏景行將兩份契約細心收起來,他決定去找個書畫框裱起來。
鄭昱這筆字真是沒話說,用賞心悅目已不足以形容。小楷實用性強但觀賞性較弱,練起來費力不討好還不顯個性,練書法的人大多經歷過,但真正寫得好的人卻不多。他逐字逐字的看,一筆一劃慢慢描摹筆跡,是欣賞,也是感慨。
主人契約的最后一句并不是在鄭昱讀出來的時候才變的,兩套契約肯定早在昨天之前就已經交到主持人手里,鄭昱讀出來的正是契約上白紙黑字寫的。那個男人,果然永遠摸不清他在謀劃什么。
夏景行只是有點糾結。他該高興的,鄭昱給了他一對一的承諾,可他總覺得明明是自己已經準備好接受的事情,卻因為自己而改變,有點說不清的莫名情緒。這種改變令權力缺損。這是一種遺憾,一種不完美。就像本該是個圓,放大無數倍還應該是完整的圓,如今卻被他咬下一角。
他相信鄭昱,相信即使沒有這句話自己也會被最善意地對待,相信即使沒有契約他們依然彼此擁有。他相信假如鄭昱要傷害他,有沒有這句話都一樣,甚至有沒有契約都一樣,他無意用這種流于表面的形式去限制鄭昱。而從另一個角度,身為奴隸,他不樂意讓別人看到他的主人為他讓步,為他妥協(xié)。在他心中主人是高大完美的,最好在別人眼里也是高大完美的。
對此鄭昱卻毫不在意。
“你覺得咬掉了一角的圓不再完美。你知道米洛斯的維納斯吧?那座斷臂的女神雕像。她沒有雙臂,但這不影響她被所有追求美的人贊嘆和歌頌。據說沒有藝術家能為她裝上雙臂,因為加上雙臂之后她反而不如現在美了。斷臂的維納斯,她殘缺,但你敢說她不完美?全世界的藝術家要跟你急。完美與否有很多角度,不一定要從機械的、幾何的、單一的角度去理解。”
“昨晚會讓你覺得……我也被你咬掉一角嗎?我可是被你那啥了?!编嶊虐欀寄笾ぷ樱曛觳脖砬榕で貑?。
夏景行噴笑,搖頭。
認識鄭昱之前夏景行沒被人上過。認識鄭昱之后他再沒上過人,包括昨晚,他也不認為自己把主人上了,那只是以另一種方式滿足他的主人,也滿足他自己,讓彼此都快樂。相愛的兩人重要的是感情和契合,除此以外他覺得實在沒必要給彼此增加更多的枷鎖。他不認為被愛人壓在身下有什么傷自尊的,也從不認為把對方壓在身下便有優(yōu)越之處。既然如此他又怎么能算把主人咬掉一角呢?
“所以,事情是一樣的,可見對完美的理解有許多種,趕緊從死胡同里出來吧?!编嶊湃嘀哪X袋說。
第二天是小年,鄭昱假公濟私放了全公司半天假,早早到夏景行家包餃子——不過他的主要任務是吃,和看夏景行包餃子。一開始他還裝模作樣捏了疊了幾個“樣品”,夏景行一看崩潰,趕蒼蠅般將他揮到一邊去。
“別害我一鍋餃子湯成了菜肉面片湯!”
“小奴隸說話小心點?!编嶊艤惖剿叴禋狻?/p>
老太太也是只管吃不管動手的,夏家的家務向來大孝子一手包攬,反正夏景行心甘情愿做慣做熟耐操得很,從不叫苦叫累。她拉著鄭昱坐在沙發(fā)上喝茶讀報吃水果看電視。
夏景行還沒搬去中森花園,年底所有人都忙得腳不沾地焦頭爛額恨不得生出三頭六臂,這事再說吧,只要老太太不催他就裝傻充愣消極怠工,反正他吃準了鄭昱不會催。
不過他已經交了辭呈,直接遞給沈老的,沈易律師事務所的負責人。沈老看著自己的得意弟子許久,問他:“打算去哪?離開這一行?”
不愧是從畢業(yè)便一直帶著他的師傅,夏景行點頭。如果還做訴訟律師他一定不會離開,他要走,必定走得更遠一些。
“一個發(fā)展中的貿易公司,副總兼法務?!?/p>
“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p>
“每個行業(yè)都有它的辛酸和艱難,也都有各自的快樂和收獲??紤]清楚的話離開這里也不是不好。”
“師傅,謝謝您!”夏景行深深鞠躬。
“你要結婚了吧?或者已經結婚了?!鄙蚶峡粗木靶械牟弊诱f。
夏景行低頭,是戒指從領口里滑了出來。
就剩最后一個月了,夏景行懶得向律所里的大家解釋,鄭昱給他找了一條項鏈將戒指穿起來,掛在脖子上。
“嗯。”他干脆點頭承認,只是不解釋。
“記住我一直跟你說的,做你自己,別被迷惑。一個月交接,規(guī)矩不能壞。沒事就出去吧?!?/p>
夏景行不知道師傅最后那句意有所指的話是什么意思。這句話沈老經常提點他,他一直以為是說工作,讓他堅持立場爭取到底。如今看來似乎又不這么簡單。
老狐貍。
夏景行笑著走出沈老的辦公室。
他離職的事很快便傳遍了律所。不是沈老大嘴巴,實在是工作需要,案件逐步移交,資料存檔登記,結算薪資獎金,執(zhí)業(yè)手續(xù)變動,招聘提拔新人,想瞞都瞞不住。
宋志臻依依不舍跑來撒嬌:“夏老師您不帶我們玩了?”
夏景行沒轍,費盡唇舌安撫鼓勵一番,將有用的資料全給了他毫不藏私,大半天才把人打發(fā)走。這下他小心多了,不敢輕易彎腰,沒讓小宋看出什么來。
結婚的事沈老自然不會說,所以戒指的事沒有其他人知道。幸好如此,否則這孩子不定會怎樣啰嗦。
戒指老太太自然是見過的,不過她沒說什么。人都放出去了,這點東西又有什么稀罕。
除夕夜那天鄭昱、夏景行和老太太圍著火鍋吃年夜飯,紅紅火火的,吃得窗玻璃上一團白霧。吃完老太太對著電視邊看春晚邊吐槽,小品太傻太膈應人啦,唱歌跑調那誰衣服難看啦,只對舞蹈大肆夸獎,美,真美!
夏景行在廚房洗碗,鄭昱接了個電話。等他們陪老太太倒數完伴著鞭炮聲和滿地炮竹屑回到中森花園已經是凌晨了,鄭昱說:“明早把客房收拾一下,小曄要來?!?/p>
“小葉?”
“鄭曄,我弟弟。”
夏景行想了想,“您弟弟知道有我這么個人?”
“知道?!?/p>
“他知道我是您的奴隸?”夏景行吃驚。
“他知道我喜歡男的身邊已經有人,全家都知道?!编嶊啪局亩浜?。
鄭曄是第二天下午到的,活力陽光青年,進門后一見夏景行立刻眼睛賊亮,行李一甩對夏景行贊不絕口:“哇哦,帥!哥這個好,不比我們的亞洲區(qū)模特差??!看這胸,這腰,哇哦,比例真標準,不錯不錯!”
夏景行疑惑地看看圍著自己轉圈的人,又低頭看自己。沒錯啊,穿著衣服呢,寬松的長衣長褲,哪來的胸哪來的腰哪來的比例,這人什么眼,難道自己穿了一身皇帝新裝嗎?
鄭昱哭笑不得:“他是裁縫,服裝設計師,有X光?!彼噶酥秆劬Α?/p>
“什么裁縫!時裝!不是服裝!”鄭曄不滿的叫道。
“帥哥,兼職模特嗎?”鄭曄轉身繼續(xù)調戲夏景行。
“不用了,謝謝……”再轉下去夏景行都要暈了。
“哦,那拍寫真集么,我給你介紹攝影師啊。”
“有完沒完了!”鄭昱忍無可忍把人拉開,瞪了鄭曄一眼。
夏景行只是一時沒適應鄭曄的自來熟。鄭昱平常是挺正經的類型,沒想到他弟弟根本像個大孩子,活潑開朗人來瘋。熟悉之后倒是好相處得很,夏景行連侃帶哄連吃帶拿的招待,把人照顧得服服帖帖高高興興的。
夏景行這才知道工作間書柜里那些女裝目錄是鄭曄寄來的,他在那個外國品牌一呆就是五年,從當初的學徒做到現在的獨立設計師,目錄里做了標記的都是他參與過的作品。
夏景行對這個大孩子刮目相看。
更刮目相看的是他的一支筆。
畫筆。
鄭昱曾經提到過他精于工筆。那天晚上鄭曄無聊,窩在沙發(fā)里隨手抓了支圓珠筆涂鴉,等夏景行發(fā)現,惟妙惟肖的素描已躍然紙上。
不服不行。
唯一不對的是——這胸肌腹肌是怎么回事!
夏景行不是小氣或者害羞,大家都是男人沒什么不能看的。問題是他從沒在鄭曄面前袒胸露乳過,讓他對著這么一副頂著自己的臉的裸模素描用什么表情?!
“啊?不對嗎?應該不會啊,脫了衣服應該就是這樣的啊,難道只有六塊?”
“喲,喲,嘶——力氣真大。”二話不說便要掀衣服的手被夏景行迅速按住,四兩撥千斤別到身后。
晚上躺在床上夏景行忐忑的問:“您弟弟不會恰好也是gay吧?”
“哈哈哈哈不是不是,”鄭昱摟著他笑:“其實設計師大多都是雙,藝術家嘛,在他們眼里美不分性別男女都一樣。不過小曄大多數時候還是愛美女的,他帶回家的女朋友我都懶得數,好像還沒聽說過他帶男的回去。”
幸好中森花園只是個落腳點,鄭曄停留了一夜便和他的驢友們轉飛大理,夏景行算是大大松了口氣。
臨走前他說:“哥,要是哪天你帶景行哥回去記得提前告訴我,我去幫你和稀泥,受夾板氣?!?/p>
“什么夾板氣!不懂別亂說!要是過去肯定跟你說,快走吧,照顧好自己。”
“哥拜拜,景行哥拜拜,哪天想兼職了記得找我??!”
難怪鄭昱每次提起鄭曄都一副溺愛又無奈的樣子,夏景行可算明白了。
夏景行終于離職了。走的那天他看著自己這些年的恩師差點哭出來,沈老拍著他的肩膀道:“干嘛干嘛,知道的你是辭職,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么了呢?!标惱闲÷暩f:“有空多回娘家看看當當出氣筒,得意門生嫁人了,你家老爺子正火大呢,這些天逮誰罵誰,我家的酒快都要見底了。”又說,“唉以后沒人給免費跑腿了我那案子還多呢……”那邊就傳出沈老的聲音:“你的人還少啦?別老使喚我的人!快走快走!以后不帶客戶回來別想著進門!”
到底……這幫老狐貍都在說什么?。?/p>
宋志臻送他到律所樓下的停車場,看著他上車,終于忍不住了:“夏老師我喜歡你,要不我們交往試試?”
終于還是來了。
夏景行祭出了一早準備好的說辭:“謝謝你,不過我們不合適。我不適合你,你也不適合我。好好工作,有不懂就多問問幾位老師,別怕?!?/p>
見宋志臻還站在車門邊,夏景行禮貌的等著。
“那,您,去年夏天,有天晚上您和沈老師喝到很晚,有個帥哥來接您。那個……能介紹我認識嗎?”
夏景行突然覺得面前的人陌生得好像他從未認識。這次他拒絕得很干脆:“那個人,想都別想?!焙仙宪囬T,揚長而去。
入職那天夏景行穿得很正式,西裝領帶手帕,文質彬彬又瀟灑凜然,鄭昱眉毛一抬吹了口哨:“蓋過主人的風頭可不行?!彼熳呓阉^發(fā)揉亂,看看還嫌不夠,又吻又咬把他嘴唇蹂躪得水潤紅腫,害得夏景行在車里捧了罐冰飲料敷了一路。
他脖子上的項鏈已經被沒收了,當初鄭昱給他的時候就說好使用期限一個月,如今一個月已過,夏景行戴著跟鄭昱同款素戒走進正達貿易公司。
鄭昱領著他在公司里走了一圈,逐一介紹每個部門,職能、負責人,分工明確秩序井然,可能因為剛經歷完一場人事洗劫,如今留下來的都是鄭派,大家都很和藹親善。
夏景行邊走邊看邊聽,鄭昱見他兩手空空沒拿筆記本,問:“這么自信?”
“您以后便知道了?!毕木靶行χ厮?,倒是不謙虛。
他們的最后一站是秘書辦公室,依然是那位美麗的長卷發(fā)秘書,再次見到夏景行她眼睛一亮,顯然還記得這位律師。鄭昱這樣介紹她:“秘書,丁玲玲,公司元老,如果我和副總都不在,她有決策權。別被很傻很天真的名字騙了,她是這里無人敢惹的一號人物,你的工作交接都由她負責?!?/p>
鄭昱從上個月開始戴著婚戒,他不說公司里沒人問,如今夏景行出現明眼人自然知道是正主,美女秘書了然一笑,拉著夏景行手臂往里走:“你可算來救命了,這個月我都要瘋了,快來快來?!庇只仡^對鄭昱眨眼睛:“不請客就沒紅包哦,老大真仁慈。不過你們照樣欠我一份糖,記得不要阿爾卑斯。”
生活需要磨合,幸好他們已經磨合過了,像兩個咬合的齒輪,從最初棱角分明鋒芒畢露到如今彼此相依相偎。夏景行習慣了處理文書和資料而不再東奔西跑四處應酬,習慣了淡定地給肩上肚皮上不時出現的貓抓痕涂點酒精,習慣了做晚飯的時候總有那人無言的倚在門邊看他陪他。他習慣了那人充滿愛意的折磨,習慣了在那人手下求饒,習慣了在那人身下達到極致,也習慣了讓那人在他身體里獲得滿足。
他學會了不再迷惑地做他自己,也學會了明白現在這樣的自己。
鄭昱也越來越明白他。這個人穿上西裝是干練精英,工作的時候認真勤勉,私底下是腦抽歡脫的二貨青年,脫了衣服是溫馴性感的奴隸,對著茶茶是寵溺無度的貓爸,回到家中是任勞任怨的孝子,打起架來是無人可擋的猛獸。每一個他都是拼圖上獨特唯一又不可或缺的碎片,所有的他拼成這個完整的夏景行。
他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