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嘛,也還是需要大樹遮擋風雨的。他就是可以庇護她的人。
他當然可以養(yǎng)她,連她的家人一起。但是到時候她得更乖巧才行,至少別老這么冷冷淡淡的——他相信她懂。
連月沒有回答,勾住了他的脖子。
第二天,連月戴著口罩進入了康復醫(yī)院的大門。她沒有直接去病房,而是先去找了醫(yī)生。
“你媽媽最近恢復得不錯,有按時吃藥,按時睡眠,狂躁傾向有所減輕——但是你知道的,這種病不能根治,不能受刺激。”
連月點點頭,“那幻想呢?她還在每天自言自語沒有?”
“這個癥狀呢,和精神狀態(tài)有關,”醫(yī)生沒有直接回答,“你可以去看看她,但 Χ是注意不要刺激到她了?!?/p>
連月慢慢走到了病房,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女人。大概知道今天有家屬來,護工把她收拾得很干凈,可她臉上一片麻木,嘴巴翕動,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什么。
連月慢慢地走了過去,站在旁邊看她。她也不知道人來了,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就算神經(jīng)已經(jīng)癲狂,還在醫(yī)院待了那么久,她的臉上依稀還有幾分美麗。連月知道,自己的美貌基因全部來自于這個女人——這個不幸的女人。美貌對她是個災難,無知更是罪魁禍首,讓她陷入泥潭,變成了神經(jīng)病。
“媽媽。”連月輕聲喊她。
女人似乎沒有聽到,還在自言自語。
“媽媽,我是連月啊——”
似乎是被她的名字刺激到了神經(jīng),女人抬起頭來,“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