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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子攻略

第零零零章(1/2)


第二天上午,顧青檀讓周素幫忙訂了一張去杭州的飛機票。

雖然有些倉促,這一次突襲杭州的計劃,并不是他在陪喬雨荷和艾瑪她們一起吃早餐的時候,吃飽了一時心血來潮想出來的。

女兒今天下午要作為青年企業(yè)家發(fā)表個人演講,他當(dāng)然希望能現(xiàn)場觀摩并記錄下她的高光時刻,而且他也有段時間沒有見到女朋友了。

至于姐姐,他們兩個即使十幾年不見,也絲毫不會感到生分。

這份情感,旁人也許很難理解,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就超越了親情,超越了血緣,也超越了普通的愛情。

在蕭山機場下了飛機之后,時間已經(jīng)接近中午了。

說起來,他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來杭州了,機場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很快,他就看到了前來接機的人,對方是一位打扮成熟的職業(yè)女性,年紀大約在三四十歲左右,長相中等偏上,氣質(zhì)很好,身材算得上性感。

這位是周素的好朋友,名字叫做李思,在杭州金融圈里,也算是小有名氣,正好最近正好最近離職了,閑賦在家,于是就被支使了起來。

自家老板出差身邊沒有個助理跟著,周素那邊也是不太放心的,倒不是懷疑他的生活自理能力,只是一些跑腿的活計,不該讓他親力親為。

另外,這件事對于好友來說,也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堪稱雙贏。

“你好,李思小姐是吧,這次要麻煩你了。”

顧青檀很客氣的跟對方握了握手,簡單客套了兩句,然后便抽出來手來。

李思知道他的身份,說起話來也面帶微笑,客客氣氣的。

“顧總哪里的話,上車吧。”她的座駕是一輛紅色的奧迪TT,之前貸款買下了來的。

另外,李思的性格很干脆利落,在開車之前,直接為兩人定下了主次,語氣不卑不亢地說道,“素姐那邊給我發(fā)了一個大紅包,所以您在杭州玩的這幾天,我就是您的臨時助理了?!?/p>

顧青檀這邊系好了安全帶,輕輕“嗯”了一聲。

“接下來,我們?nèi)ツ???/p>

他想了想,“去西湖邊。”

李思點點頭,不再言語,發(fā)動了車子。

顧青檀目視著窗外迅速后退的景色,看了一會兒,然后將眼睛慢慢閉上,靠在車座上閉目養(yǎng)神。

李思識趣地抬起手,把車載音樂關(guān)上。

雖說是有心討好,想要謀一份好差事,但像是她這樣不著痕跡的關(guān)心實在高明。

因為顧青檀對她的第一印象其實是很好的,而且這是素素給他推薦的人選,比如上一次拜托她找的那位市場營銷大師,就收獲得不錯的效果,托他的福,現(xiàn)在奶茶店的生意也越來越紅火了。

這幾天如果李思沒有犯下什么大錯的話,顧青檀也不介意給她一個機會,在對方恰好遇到困難的時期,提攜一把。

兩人來到了顧蘭芝下榻的那家高級酒店,這個時間,恰巧她們剛結(jié)束今天上午的議程,準備回酒店。

今天就不像是昨天那樣,主辦方有提供方便大家交流自助餐會了,都是自行方便。

顧青檀有些心不在焉地對她說道,“你去開個房間,然后等著我(的命令)?!?/p>

李思聞言一愣,喂喂喂,助理的工作可不包括這個啊,這跟之前說好的不一樣??!

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向職場潛規(guī)則妥協(xié)的,即便對方是一個年少多金的小帥哥,那也不行!

很快,顧青檀也意識到了不妥,不過他沒有改口,而是解釋了一句,“我一會兒要去我媽的房間?!?/p>

在外人面前,當(dāng)然是要叫“媽”的。

聽到他這么說,李思悄悄地松了一口氣,略微有些不自然地走到前臺,詢問小姐姐有沒有多余的房間。

對方表示現(xiàn)在雖然是經(jīng)濟峰會期間,但是房間很充足的。

于是她開了一間雙床房,然后如他所說的那樣“回房間等著他了”。

顧青檀在之前的聊天中,知道了女朋友的房間號,而他“媽媽”的房間,就在隔壁。

一時之間,到底要先去那邊,給對方一個驚喜,似乎成了難以決定的問題。

他想了想,決定先去找“媽媽”,因為她是跟秘書一起住的,這樣子會更方便一些。

順帶一提,他跟公司秘書室那幾位一起共事過的女同事,大姐姐,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聯(lián)系,之前工作群也沒有刻意退出。

另外,之前說過,秘書室包括他在內(nèi)一共有五個人,余下四個女人,個個都是狠人。

她們中至少有一半的人,知道他的“顧氏太子爺”身份,其中既包括前秘書長周素,也包括了這次跟隨顧蘭芝一起出差的鄭惠。

所以當(dāng)顧青檀搶先一步截住了鄭秘書,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之后。

對方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欣然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隨后十分配合地從香奈兒的錢包里拿出了屬于她的那一張門卡,交給了他。

在鄭秘書看來,人家母子之間的事情,無論是驚喜也好,還是其他的什么也罷,都是她不需要也不應(yīng)該去摻合的事情,不然很容易里外不是人。

當(dāng)好一個秘書,需要準確的把握住分寸感。

沒過多久,顧蘭芝回到了自己的套間,一進門,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頓時心頭一顫,深吸了一口氣,扶住墻向后抬起玉足,脫下了腳上穿著的那雙高跟鞋,足上裹著一層絲襪,踮著腳尖,一言不發(fā)的來到自己的臥室。

里面并沒有人。

可顧蘭芝依舊不依不饒,挑了挑眉道,“你快點給我出來!”

顧青檀從背后一把抱住了她,有些感慨,好久沒聞到姐姐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幽冷馨香了。

那種香味非常特別,他沒從在別處沒聞到過。

硬要去用蒼白的語言形容的話,有一種草本淡淡的清涼,還夾雜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香氣,比蘭麝之香還要好聞。

顧蘭芝早就發(fā)現(xiàn)弟弟來了,但此時還是輕輕掙扎著,因為她想要從正面注視著他的臉龐。

“別動,媽,讓兒子抱一會?!彼p聲道。

她登時安靜了下來,玉臂軟軟地垂在了身側(cè),美眸上的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平時里冷若冰霜的俏臉上略微有些不自然,似乎有些害臊。

假扮母子的游戲,無論玩上多少遍,還是會心跳加速。

“哼,你最近玩得很瘋,膽子都變大了?!?/p>

顧蘭芝微微輕哼這邊也很快便進入了母親的角色,輕輕的抿了抿嘴唇,冷聲道,“敢用這種輕佻的語氣跟我說話,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媽!”

顧青檀聽完了這一番話后,似乎也變得有些生氣,發(fā)怒道,“那您呢?不僅派人跟蹤我,還在我的房間和車里安裝了攝像頭,有這樣當(dāng)媽的嗎?”

其實,以前他也是這樣的待遇,派人跟著他是生怕他出事,錄像則是她的個人愛好。

現(xiàn)在家里的保險箱里面,還收藏著他和將近二十位當(dāng)紅女星一起拍的錄像帶。

這些都是顧蘭芝心愛的收藏品。

這時,她冷笑一聲,心高氣傲的說著,“我這么做,還不都是為了你好,你不僅不領(lǐng)情也就算了,還敢不聽話。顧青檀,我簡直是白疼你了。”

幾句話將一個臉譜化的女強人的形象,獨斷專橫的母上大人表演得淋漓盡致。

只是回過頭來盯著他時,那張冷艷無雙的俏臉已經(jīng)不可抑止地被情動時的潮紅所浸染,難免讓人覺得有些出戲。

顧青檀一把抓住姐姐的皓腕,摟住纖細的腰肢,將嘴唇印在那嬌艷欲滴的紅唇上,不管她怎么掙扎,捶打,都不松口。

他們經(jīng)常會在激烈的吵著架的時候,突然狂吻起來,也就是俗話說的“床頭打架床尾和”。

這種行為在兩性心理學(xué)上通常被稱作“Angry Sex”,憤怒性愛,或者說“Make-up Sex”,和解性愛,哄人的方式就是把對方抱上床狠狠的操上一頓。

在這種情況下做愛,睡服對方,實際上是為雙方提供了一個宣泄情緒的出口,顧蘭芝平時就特別喜歡被他作踐感覺,加上有一些受虐傾向,這樣另類的交合中會體會到比之前更強的愉悅感。

“你到底想干什么!”

吻罷,她盡量用一種冷漠的語氣,發(fā)出了最后通牒,“我現(xiàn)在命令你,放開我!”

“媽,我想操你!”

這話一說出口,顧青檀自己瞬間都有些繃不住了。

于是他改為在愛人的耳邊,輕聲呢喃。

“媽,接下來,我會扯爛您穿著的這雙妖嬈的黑絲,撫摸您光滑豐滿的大腿,用舌頭舔那里分泌出的淫水,然后再用肉棒使勁捅您那又潤又滑的蜜穴,讓您變成一個只會發(fā)出‘啊啊啊’的浪叫聲的,最后用我的肉棒把精液都射到您的子宮里,強迫您必須給我生一個妹妹……”

顧蘭芝聽完這些淫猥又肉麻的情話之后,頓時楞住了,嬌軀感覺有些酥軟無力,黑絲美腿開始發(fā)抖,如果不是被他穩(wěn)穩(wěn)抱著,幾乎有些站立不穩(wěn)。

這樣原始又直白,熱烈而有力欲望,她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感受到了,除了他之外,還沒有人敢對她這么放肆。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要忍耐到極限了,要不是現(xiàn)在兩人還正在玩情趣游戲,真想就這樣在床上老老實實趴著,然后乖乖翹起臀部,接下來,只需要等待著弟弟對她發(fā)起或溫柔或猛烈地“進攻”就可以了。

顧蘭芝緊咬牙關(guān),“畜生,我可是你的母親,這種事你都干得出來?!?/p>

“我們這是在亂倫,你知道不知道!”

此言一出,就像是火上澆油一般兩人都有些失控了,較之以往更加情難自制,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后發(fā)狠地接吻了起來,將對方按在墻上,簡直激烈得無以復(fù)加。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逐漸平靜下來,糾纏在一起的兩具身體緩緩分開。

“沒關(guān)系的?!彼吹拱参科鹚齺?,“姐姐,我們天生就該在一起,你是屬于我的,而我是屬于你的?!?/p>

聞言,她心中充滿了幸福感,仿佛無邊無際,隨即朱唇輕啟,“暫時別叫我姐姐,繼續(xù)吧。”

顧蘭芝轉(zhuǎn)過身去,彎下腰,把美臀微微后翹,她的身體勻稱,曲線玲瓏有致,煙視媚行的動作,極具感官誘惑,讓人恨不得立刻躍馬揚鞭,在她體內(nèi)縱橫馳騁。

并且隨著年紀漸長,慢慢透露出了一股成熟的獨特韻味,而這一點恰巧是他最難以抗拒的。

顧蘭芝今天穿著一身深色的套裙,顧青檀伸手緩緩將套裙卷了上去,露出職業(yè)女性的黑色褲襪和大半個的翹臀,在黑絲與女式內(nèi)褲包裹下看起來是那么的美麗。

他開始按照自己的“犯罪預(yù)言”一一照做,修長的手指撫上了價格不菲的絲襪根部,絲線不堪重負發(fā)出一聲“呲啦”聲,原本規(guī)整貼合的襠部被完全扯開,露出了藏匿其中的一抹雪臀,皮膚滑得像是月光下的靜水。

她呢喃道,“青檀,你把我的絲襪扯爛了,變態(tài)兒子。”

他聞言忍不住笑了笑,低頭埋首下去,當(dāng)即聞到一陣清香和女人私處特有的味道,他蹲了下去,雙手把著姐姐的美妙的大腿,上來來回輕輕撫摸,感受手心中傳來那美妙的觸感,嘴巴也沒有閑著,用舌頭撥開純黑色的絲綢內(nèi)褲,隨后伸入其中細細探索,曾經(jīng)享受過這種待遇的,只有他的兩位妻子,這才是真真正正的“閨房之樂,更有甚于畫眉者”。

“別舔,不許舔……”顧蘭芝強忍著自下而上的快感,阻止著他。

就她個人而言,喜歡給弟弟舔,卻不太習(xí)慣讓弟弟也這樣伺候她,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寧愿在他的西裝下雌伏著,將這么多年以來的思念融合,化為纏綿悱惻的情與愛。

隨后,顧青檀抬起頭,慢慢把一只手伸到姐姐的臀下,伸手扯住內(nèi)褲的下擺,用力往下一拉,便褪下了一半,半邊滿月似的光屁股和光潔的丘阜顯露出來,整個人也顯得更加色氣了。

令人嘖嘖稱奇的是,她的陰部居然如同處子一般純潔。

他用手心輕輕揉弄著,“媽,你很濕了,這是怎么回事呢?你不是性冷淡嗎?”

這說明她的身體已經(jīng)差不多調(diào)理好了,性欲漸漸蘇醒過來,激素水平也趨于恢復(fù)正常。

“都是你……壞兒子、狗兒子留下的口水……”她賭氣道。

“你是不是應(yīng)該更冷艷一些?”他輕聲道。

顧蘭芝輕咬著嘴唇,有些氣惱,這讓她怎么冷艷?

但既然是心愛的弟弟的要求,她當(dāng)然要盡量滿足。

于是顧蘭芝故意冷著臉道,“小混蛋,今天是媽危險期,快拔出去……”

可是這種斥責(zé)的話,就簡直像是漂亮妹子在歹徒面前打了一套軍體拳一樣,只會讓對方升起更加淫穢邪惡念頭。

聽到這里,顧青檀身體里涌現(xiàn)出一股強烈的沖動,挺著腰往前插進去,“母親”頓時感受到了一股從小腹涌上來的令人渾身顫栗的快感,壓抑不住地喘息了一聲,他閉上雙眸,感受著姐姐刻意收縮,用力攪緊的濕潤蜜道,火燒火燎的,肉棒似乎被燙到了,溫暖快感從下體傳遍全身。 咬著牙,將身體慢慢的往后挪,拔出三分之一來,然后再緩緩插回去,做著活塞運動,用陽具肏著蜜洞肉壁的敏感地帶。 “嗯……”顧蘭芝低吟著,配合地向后聳動著美臀。

兩人配合本來就十分默契,現(xiàn)在更像是一場母子合奸的淫戲一樣,平日里高貴冷艷的總裁大人,完全變過分溺愛孩子的艷母。

他抱著她的腰,趴在她的美背上,身體的重量全部壓上去,使得肉棒又往里擠進去了一小截。

“姐,你是不是知道我要來,所以提前吃藥了?”

不然沒辦法解釋,她今天為什么可以這么水潤。

“沒有吃……”

不過她確實提前知道今天他要過來。

另外,顧蘭芝之所以會這么興奮,變得如此敏感多汁,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可惜的是,顧青檀現(xiàn)在并沒有足夠的時間和理智去思考這個問題。

從側(cè)面看,他的肉棒正在她大腿內(nèi)側(cè)的粉嫩腿心里進進出出,臀胯相擊,啪啪作響,退出帶得陰唇甬道往外翻出,淫水四溢。

很快,顧蘭芝便再無力配合他旋扭頂送,向前以一種狗交的體位,翹著半遮半掩的雪臀趴在了大床上。

接著,顧青檀一只腳踩在了床沿上,一手扶著姐姐的腰,另一只手用拇指按摩把玩著她的后穴,聽著她嬌媚的呻吟聲,這也進一步加劇了他心中的骯臟念頭,拇指往里面微微頂進去了一點,當(dāng)然也只是一點而已。

淫靡至極的擊臀肉聲響在臥室里回蕩著。

門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顧幽篁已經(jīng)站在了那里。

準確的說,她應(yīng)該是從一開始就在,當(dāng)顧青檀出現(xiàn),從后面抱住“母親”,兩人開始忘我的調(diào)情的時候,她就從門口溜了進來。 是顧蘭芝把叫女兒過來的,并且讓她先在門外等著的,然后自己找機會溜進來的。

她說,是時候該讓你知道一些真相了,事到如今,已經(jīng)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顧幽篁站在門口,只覺得腦子里一片空白——弟弟在操媽媽,雖然她從兩人之前的對話中得知,事情并不是表面上這么簡單,但是經(jīng)年形成的固有印象,讓她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

弟弟他,正在用力操媽媽,就像是肏一條母狗一樣。

為什么我就不行?

接下來,她頭腦之中冒出的想法,竟然是這個。

不甘心的念頭瞬間涌起,猶如中了魔咒一樣,她赤著玉足,身體不由自主地前進,輕輕推開了半掩著的臥室門,聽著媽媽所發(fā)出淺吟低唱。

“弟弟……好弟弟……”

“姐姐!”

夫妻之間言語不堪的叫床聲,顧幽篁聽在耳朵里,只覺得渾身一僵,下意識地輕咬著嘴唇,滿臉羞憤,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唯獨這個不行,只有這個。

絕對,絕對,絕對,不會讓給你!

她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死死地摟住了弟弟的脖子,絕美的臉頰上布滿了憤怒,“混蛋,你給我把那根壞東西拔出來!” 顧青檀剛才正在專心致志的插花品穴,偏偏是在這時候,被女兒突然襲擊,驚嚇之下,那根大肉棒一陣痙攣抽搐起來似的,開始噗咻噗咻地在摯愛的親生姐姐、現(xiàn)如今倫理上的母親體內(nèi),瘋狂的射精。

見狀,顧幽篁更加怒不可遏,她伸出玉手往下一把擒住弟弟漏在外面的陰莖根部一截,然后往外拔出來,然后就看到弟弟那根大肉棒還是在不停地射精,像是水管一樣,直接噴了媽媽一屁股。

油光水滑的黑絲和粘稠的白精,構(gòu)成了一副最色情的畫家也畫不出來的母子亂倫杰作。

而顧幽篁感受著手上傳來的黏膩觸感,心中一蕩的同時,也被氣得渾身發(fā)抖。

此時此刻,一家三口不約而同的都在激烈的喘息著。

“你松開……”

爸爸顧青檀被女兒顧幽篁緊緊地鎖住喉嚨,說不了話。

而她則開口大聲質(zhì)問道,“老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媽媽顧蘭芝頓覺羞不可遏,從剛才開始,她就有點承受不住鞭撻,被女兒這么一鬧,她也是直接達到了高潮,下體一小股一小股的噴著黏膩淫水,像是漏尿一般。

雖然通過最激烈的手段達到了目的,但是被女兒捉奸在床,這種異常刺激的變態(tài)玩法,顧蘭芝覺得一生只要體驗一次就好,剛才她的心臟都差點隨著親生弟弟的肉棒一起立體了。

而這時顧青檀也知道了,到底是誰這么膽大包天,敢把他從姐姐的身子上給揪下來——除了他從小寵到大的醋壇子女兒,沒有別人敢跟他這么沒大沒小了。

顧蘭芝強打著精神,撐著玉臂,支起軟成一攤、渾身無力的嬌軀,想要過去幫他,但是嘗試了幾次,卻怎么也做不到。

不過即便是沒有她的幫忙,顧青檀也自己掙脫了女兒的懷抱,他反手把寶貝女兒禁錮在懷里,慢慢地嘗試著跟她溝通,“我知道你很急,你先別急!”他頓了頓,“我是你爸爸!”

“你……”顧幽篁被他氣得一聲說不出話來。

接著,她大聲道,“你是我爸,難道就可以操我媽嗎?”

顧青檀無奈道,“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

“誰管你是到底誰,我就問你,剛才你憑什么叫她姐姐!”

顧青檀簡直哭笑不得,因為她真的是我的姐姐,親生的。 這樣的問題大概只有她這個近乎極端的弟控才問得出來。

誰知道,接下來原本咬牙切齒的顧幽篁說話竟然帶上了哭腔。 “你都多久沒叫過我姐姐了?!?顧青檀聞言,瞬間陷入了一陣難挨的沉默,這是一個他難以回答的問題。

幽兒畢竟是特別的。

他以弟弟的身份,毫無遺漏地出席了她成長中的每一個瞬間,并且在女兒華麗的人生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所以,在她的視角看來,就是弟弟“變心”了,不愿意認她這個姐姐了。

可事實上,他依舊是深愛著她的,無論在什么時代,身份如何變化,日積月累相處下來的感情,依舊無比堅實可靠。

但是,如果要讓他在這種神志清醒的狀態(tài)下,稱呼自己的女兒為姐姐,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

父親的形象,應(yīng)該是威嚴而慈愛的,無論女兒遇到了什么難題,都能想盡一切辦法幫她解決,無所不能,。

而要讓一個父親對自家女兒撒嬌,幾乎是一件無法想象的事情。

即便是在身心俱憊的時候,放任自己表現(xiàn)出軟弱的一面,他也只能對比自己年長的女性撒嬌,比如靜姨,再比如姐姐。

弟弟的猶豫,對于顧幽篁來說,毫無疑問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使勁推開他,抹了一把眼淚,轉(zhuǎn)身就要離開這里。

以進為退,這是她平時慣常使用的小伎倆,兩人心知肚明。

顧青檀匆忙提上褲子,追了上去,在客廳并且伸手抱住了她,比上一次還要用力。

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隨即輕嘆了一口氣。

說真的,自己以后真的能夠跟勝任過他“姐姐”的女兒,和正常的父女一樣和睦相處嗎?

清官難斷家務(wù)事,對此,連他自己都沒有一點信心。

不過,話還是說開了、說明白一些好吧。

“幽兒,我是你爸爸?!?/p>

弟弟肯來挽回自己,顧幽篁本來是非常開心的,精致的俏臉上下意識地流露出了微笑,但一聽到這句話,頓時便有些惱羞成怒的轉(zhuǎn)過頭來。

顧青檀沖她無可奈何地笑了笑,“無論你怎么瞪我,這就是事實啊,無可改變的事實?!?/p>

“事實又如何?”她馬上反駁道,“即便你真的是我生物學(xué)上的父親那又怎么樣,一句話,想讓我認你做爸爸,沒門!”

其實,顧幽篁剛才從媽媽的反應(yīng)和兩人的對話中,隱約判斷出了事情的真相。

畢竟除了那個死鬼爸爸,還有誰能讓媽媽這種壞透了的壞女人如此服帖呢?

“告訴你,這輩子你都是我的弟弟?!闭f著,顧幽篁伸出手地捧著他的臉,語氣深情而認真,微微抬起頭,想要去親吻他。

她才不在乎什么道德倫理呢。

猝不及防之下,顧青檀只能扭頭躲避,但是又被她狠狠扭轉(zhuǎn)回來,緊接著,她將自己柔軟的櫻唇狠狠地印在了他的唇上。

母女倆在這方面簡直如出一轍,仿佛一吻過后就是世界末日。

至于顧青檀則是實打?qū)嵉叵萑肓恕皼_爹逆女”被強吻的困境,無計可施,首先又不能一拳把女兒打飛,其次也不能一把推開她,因為剛才主動抱住她的人是自己。

最后,甚至要小心翼翼地教導(dǎo)她,讓自己不要被她的牙齒咬傷了。

吻罷,唇分,顧幽篁心里多少有些消氣了。

女人其實非常好哄,前提是男人在她心目中足夠重要的話。

只見她微紅著臉,有些傲嬌地說道,“雖然不知道這是你第幾十次接吻了,但是剛才那可是我的初吻……”

說到這里,她不免有些志得意滿,方才借著他的愧疚,終于得償所愿了。

顧青檀聽到之后,一臉生無可戀,甚至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奪走了女兒的初吻,你還算什么男人~

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幽兒這種不肯認他的女兒,像是其他乖孩子好孩子,比如旖兒,是很欣然并且順理成章地就接受了他,然后兩人就開始了父慈女孝的戲碼,好像也沒有乖到哪里去。

怎么一個兩個的都這樣……

準確的說,顧幽篁并不是在理智和感情不肯認他的父親,而是因為想要他低服做小——繼續(xù)當(dāng)她的弟弟,所以才會自欺欺人,咬著牙不松口,不肯承認他的身份。

這一點顧青檀也很清楚。

于是,他嘆了一口氣,“你就不能叫我一聲爸爸嗎?”

聞言,顧幽篁把臉轉(zhuǎn)向一邊,輕哼了一聲,“不能,除非你先叫我一聲姐姐!好姐姐!天下第一、最美麗、最聰明、最好的姐姐。”

“都多大的人了,還這么幼稚?!彼麊∪皇ΓΦ糜行櫮?,自問自答,“已經(jīng)二十三歲了,執(zhí)掌一方,當(dāng)上總裁了?!?/p>

唯獨在這種時候他才能感知到自己蒼老的心態(tài)。

“不許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顧幽篁頓時有些氣惱,就算美女總裁也不是他喜歡的美女總裁,有什么意思。

隨即美眸流轉(zhuǎn),似乎有了主意。

“想讓我叫你爸爸也不是不可以,等價交換,你先叫一聲姐姐,我就叫一聲爸爸!”

他頓時感覺這個提議有些好笑,“你先叫爸爸?!?/p>

“告訴你,如果你敢騙姐姐的話,你就完了。”顧幽篁微紅臉警告他道。

接著,她有些害羞地小聲試探著的喊了一句,“……爸爸?”

似乎很不習(xí)慣,但是卻毫不敷衍。

叫完之后,她感覺似乎有哪里不一樣了。

“噯,乖女兒……”

他有些激動,一把將女兒抱在半空中,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沉浸在“父女相認”的自我感動之中,

“真是的,你要不要這么興奮啊?!?/p>

顧幽篁被他舉高高,也不掙扎,嘴上雖然輕聲抱怨道,但是臉上的歡欣是藏不住的。

顧青檀聞言輕輕放下女兒,伸出手,從后面一下接著一下輕輕撫摸著她的美背。

“你不懂?!?/p>

得到女兒的承認,究竟對于一個父親來說到底意味著什么。

“哼,我有什么不懂的,姐姐我呀,是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了?!?/p>

她同樣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

“無非就是性子乖巧些的女人,不會對你指手畫腳,就像是那個夏望舒一樣?!?/p>

“對,也不全對?!鳖櫱嗵催M一步解釋道,“真要說的,男人更喜歡不好征服的女人,因為會比較有成就感?!?/p>

“調(diào)教我的身心,徹底征服我,你能從中獲得成就感嗎?”她輕聲問道。

“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p>

他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不自然,跟女兒討論這個,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顧幽篁輕哼了一聲,略微有些不滿道,“你還沒叫我姐姐呢。”

聽到她這么說,他不禁長嘆了一口氣,“先欠著吧,我不會賴賬的?!?/p>

顧幽篁神色依舊,并沒有不依不饒,抬起纖細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嘲笑道,“真想知道這是用什么做的?”

“跟人心一樣,都是肉做的?!?/p>

“我不信。”

她放開了他,認認真真看著他,“如果人心都是肉做的,那你為什么不喜歡我?”

“就算是一塊石頭,我辛辛苦苦捂了二十年,也該焐熱了?!?/p>

“所以我喜歡你?!彼崧暤?,“比任何人都喜歡?!鳖櫽捏驔]并有因為聽到了弟弟的表白,就表現(xiàn)出很興奮或者說興致勃勃的樣子。

她挑了挑眉,俏臉微紅道,“既然這樣的話,多說無益……你現(xiàn)在跟我回房間,走!”

“不行,絕對不可能?!鳖櫱嗵纯咕艿膽B(tài)度很是堅決。

“幽兒,以后無論什么事情,我都可以順著你,唯獨在這種原則問題上,沒得商量。”

要知道,親子關(guān)系是人這一生中最奇妙,也是最特別的關(guān)系:

父母給與了孩子生命的靈魂,并給予愛意與支持,將其撫養(yǎng)長大成人,

自此“她”成為了一個擁有獨立人格的個體,并且在將來,也繼續(xù)像母親那樣與人結(jié)合,把這份生命的奇跡傳承下去。

“她”希望這個人能夠是父親,可是“她”并沒有考慮到,疼愛女兒、保護女兒才是一個父親的本能反應(yīng)。

正因為顧青檀心中十分在乎這份親子之愛,所以才會格外渴望自己和寶貝女兒們之間的關(guān)系能夠趨于正?;?/p>

為此,必須要劃清界限,守住底線。

倘若失去了底線,那么父愛就會變質(zhì),理智的天平就停留在獸性的一端。

“切,都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p>

顧幽篁不著痕跡地撇了撇嘴,將精致的小臉扭向一邊。

她才不在乎什么獸性和人性的斗爭與權(quán)衡。

她只想要弟弟,想要更多,想要到發(fā)狂,尤其是像現(xiàn)在這種知道他即將被搶走的時刻。

在很久之前,心里其實早有如何推到他的計劃,只是一直都沒有付諸行動。

現(xiàn)在這份“逆推計劃”也要準備提上日程了。

“抱抱我總可以吧。”顧幽篁嘟著嘴,退而求其之。

顧青檀微笑著點了點頭,給了女兒一個屬于家人的擁抱,不摻雜任何情與欲。

于是她順勢把臉埋在了他懷里,一雙藕臂更加用力地摟住他的腰。

“還要親親?!?/p>

接著,顧幽篁仰頭凝望他,嘴上得寸進尺地要求道。

他緩緩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而她哼唧了一聲,也沒工夫計較他這次吻的是自己的額頭,視線已經(jīng)從他的肩膀投向了臥室的方向。

只見顧蘭芝沒有換衣服,依舊穿著兩人歡好時的那一套凌亂的套裝從里面走了出來,臉頰緋紅,艷麗的紅暈猶如最上好的胭脂。

順帶一提,下身還沒帶得及清理,只是把卷上包臀裙放了下來,便毫不掩飾地走了出來,內(nèi)里仍舊是一片狼藉,散發(fā)著濃濃的情與欲味道。

“你剛才發(fā)什么瘋?!?/p>

她冷笑道,自然而然端起了母親的架子。

雖然衣裙不整,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剛被狠狠蹂躪過似的,甚至還有體液,不斷地從夾緊并攏的股間不斷滴落……但這些因素并不能完全抵消她之前在女兒心目中的積威甚重。

顧幽篁雖然有些發(fā)憷,但是憤怒終究是戰(zhàn)勝了恐懼心理,她氣呼呼地說道,“媽,我還想問你呢?!?/p>

她心中氣惱無比,臭媽媽!壞女人!

前天深夜里的她喝醉了時候,抱著媽媽像個孩子般大聲哭訴,而她亦是溫柔地回抱著她,溫聲細語地為她出謀劃策,并且不斷進行鼓勵和安慰。

虧她還以為媽媽終于轉(zhuǎn)性了,已經(jīng)變好了呢。

“沒想到你的性格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劣!”顧幽篁覺得自己的感情受到欺騙、背叛。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成器?!鳖櫶m芝冷冷的回應(yīng)道。

顧青檀這邊,見母女倆突然吵了起來,忍不住扶額輕嘆,話說現(xiàn)在難道是吵架的時候嗎?

“都給我少說兩句吧!”他開口道,“一家人非要這么說話嗎?”

既然“弟弟”發(fā)話了,兩位“姐姐”都賣了他一個面子,不過她們依舊認為自己根本沒有錯。

細究起來,母女倆之間矛盾的根源其實就在于,顧蘭芝原本想要“捉弄”,說得嚴重一點就是“羞辱”女兒,宣示自己的主權(quán),結(jié)果卻是弄巧成拙,被女兒給“羞辱”了一番。

但是,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并非是一種羞辱,而是一家三口之間的微妙互動,應(yīng)該屬于“玩得挺大”的范疇。

而且顧蘭芝一直都是在暗中推波助瀾,想要促成某些香艷的事情的。

這一次,只是她沒有準確預(yù)料到女兒的醋勁竟然這么大,直接欺負到了她的頭上。

“哼,媽,這就是你想讓我知道的事情嘛?”

顧幽篁馬上就抓住了另一個可以攻擊的點。

“都一把年紀了,要點臉吧,最起碼,也該為你的女兒我,做一個好榜樣?!?/p>

顧蘭芝神色不可察覺地一僵,幾乎是瞬間就恢復(fù)了正常。

緊接著,她不動聲色,一臉平靜地說道,“夫妻敦倫,天經(jīng)地義?!?/p>

堂堂正正的正宮氣勢,似乎瞬間壓倒了一切。

顧幽篁恨恨地咬著銀牙,扭頭瞪了罪魁禍首一眼。

而顧青檀在這種時候,肯定是不偏不倚地站在妻子這一邊,所以她暗示的眼神,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因此,她只能自己嘴硬反駁道,“就算,就算你們是夫妻?!?/p>

“可那都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你們的婚姻關(guān)系都已經(jīng)消滅了!”

“現(xiàn)在……爸爸,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我的弟弟,你的兒子,而這一切還是你自己親手造成的,媽,你到底知不知道?。 ?/p>

說到最后,她幾乎是吼出來的。

不許你搶走他!我會守住弟弟的一切。

不同于后宮里的其他人,顧家母女倆為人很強勢,而且都是弟控至極、控制欲極強的性格。

由此,母女之間發(fā)生沖突甚至是戰(zhàn)爭幾乎是必然的,

顧蘭芝微微瞇著美眸,語氣中隱隱透著一股惱怒。

“死丫頭,你還知道他是你爸爸,我們之間有婚姻關(guān)系啊,嗯?”她冷笑一聲,“我現(xiàn)在明確告訴你,當(dāng)初辦理的手續(xù),根本就是不是收養(yǎng)!”

“只不過是長期寄宿而已,而且那本來就是他自己的家。換句話說,即使我現(xiàn)在去,跟青檀他領(lǐng)結(jié)婚證,在法律上也是行得通的?!?/p>

即使當(dāng)時收養(yǎng)他的使壞,顧蘭芝已經(jīng)忘記了一些事情,但是周禮自始至終就記得一切,心思敏捷的她又怎么會在身份上留下任何漏洞。

并且,這一點顧青檀也是知情的。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他就是名義上的“被扶助的孤兒”,實際上的“養(yǎng)子”,以及別人眼里的“私生子”。

這一回,顧幽篁徹底傻眼了,頓覺束手無措,只能伸出玉手,然后緊緊握住弟弟的手,盯著他的眼睛,輕聲問道,“我和媽媽都要吵破天了,你到底支持誰呀?!?/p>

顧青檀不禁啞然失笑,“傻幽兒,我當(dāng)然是站在你媽那邊啊,況且你這本來就是無理取鬧?!?/p>

顧幽篁聽了頓時啞口無言,感覺心灰意冷,這時忽然福靈心至,心生一計,搖晃著他的胳膊,湊到他的身邊,沖他撒嬌道。

“爸爸~爸爸~人家想要男朋友,也想要弟弟,你就當(dāng)是陪人家玩過家家嘛,人家保證不會做出格的事情,好不好嘛~”

顧青檀被她撩撥得口干舌燥,喉結(jié)微微動了動,隨后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頓時感覺又好氣又好笑。

“死丫頭,要點臉吧?!?/p>

女兒簡直太可愛了!

顧青檀的心都要化了,想把全世界都給她。

他輕咳了一聲,“你少說她兩句吧。”

顧蘭芝瞪了他一眼,嫵媚橫生,“哼,這么快就被收買了?你想清楚,以后她鬧你的話,我可不管了?!?/p>

顧青檀聽出來姐姐似乎話里有話,有些茫然,即便以他的見識,一時間也猜不到女兒顧幽篁已經(jīng)準備對他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但心底卻有種莫名的直覺——她不會這么輕易就善罷甘休,伸出剛才那句“人家保證不會做出格的事情”也只能聽聽而已,因為對于“出格”的事,每個人的判斷標準,都是不一樣的。

“爸爸媽媽,你們運動完了嗎?”顧幽篁故作天真無邪地問道,“需不需要我再給你們一點時間呀?”

媽媽柳眉倒豎,用眼神狠狠地剮了女兒一眼,心底彌漫著一股羞意。

如今已經(jīng)有人撐腰的顧幽篁很是硬氣,根本不為所動。

爸爸則是老臉一紅,有些尷尬的笑笑,柔順細語地哄老婆道,“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p>

“爸爸說的沒錯!”顧幽篁隨聲附和道。

她似乎發(fā)現(xiàn)了如何拿捏弟弟的訣竅,而且“爸爸”是越叫越順口了。所有的隱忍,都是為了將來有一天翻身做主人。

可是顧蘭芝又怎么會讓女兒輕易就得償所愿,總要給她一點教訓(xùn)才是!

她猛地抓住了自家老公的手腕,然后使勁一扯,把他從女兒身邊扯到了自己香軟的懷里,“走,我們一起洗鴛鴦浴。”接著,摟著他的腰,轉(zhuǎn)身飛速跑回房間里,用力地關(guān)上門,然后鎖上。

“開門啊,開門,媽,你有本事?lián)屇腥耍悄阌斜臼麻_門啊。”

顧幽篁反應(yīng)過來之后大怒,俏臉變得通紅,馬上跑過來,用力擰著門把手,可是怎么也打不開。

而顧蘭芝把自己的美背抵在了門上,忍不住嗤笑了起來,上挑的眉眼,再加上挺拔的鼻尖,笑起來的時候像是一只大狐貍一般。

“跟女兒鬧什么呀?”他既無奈又寵溺地看著她。

“哼哼,生孩子不就是用來玩的嗎?”

說著,顧蘭芝修長的絲襪沒腿向兩側(cè)緩緩打開,腳跟抬起,腳趾抓地,同樣也學(xué)著女兒,咬著唇對他撒了個嬌,“老公,你進來~”

顧青檀被她這句“老公,你進來”叫的,渾身的熱血都往下面沖去,那里脹的發(fā)疼。

他用膝蓋抵住她的腿彎,將她托起。

右手伸進妻子的腿間,從前面掀開深色的裙子,里面還是被撕開的褲襪,把那套包住她三角地帶,質(zhì)地細膩的內(nèi)褲輕輕撥開了,手指按在火熱肥美的膏腴之地輕輕揉動起來,做著前戲。

“里面還沒干透呢,很濕,很滑……”她嬌吟著。

這是還沒有被他欺負夠!

顧青檀喘著粗氣,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抓住妻子的雙手壓在門上,對準位置,一鼓作氣地捅了進去。

“嗯~”顧蘭芝閉上了美眸,身體情不自禁地抽搐了一下,似乎不堪一擊。

他見狀,知道上一次剛做完不久,她的身子仍舊極為敏感,于是溫柔地哄道,是我不好,我不動了。

一般像這種情況,緩一會兒就好了。

你動,你動嘛。

原本清冷的眼眸里似乎蒙上了一層水潤,包含無限柔情。

于是顧青檀使勁一頂,她便如同一灘春水軟軟地倒在了他的身上,一雙修長而大腿被他抬起來,穩(wěn)穩(wěn)抱在懷里,擺成了令人血脈賁張的M的形狀,后背抵在門上,瘋狂的向上頂弄起來。

那雪白的臀上還遍布著他方才留下的紅痕。

“姐,我騰不出手來,幫我解開?!鳖櫱嗵炊⒅男乜?,低聲道,“我想看?!?/p>

顧蘭芝勾著嘴角淡淡,慵懶地用修長的玉指,一顆顆解開襯衣的扣子,然后順著美麗的乳.溝,一直撫摸到了文胸的扣帶邊沿,然后解開。

他馬上低下了頭,在她胸口一陣蹂躪,用嘴唇親,用牙齒咬,把上面肌膚弄得紅紅的,連顧蘭芝都覺得自己的乳尖漸漸膨脹起來。

二十多年過去了,這一對近乎完美的酥胸似乎抵御住了無情的時光和重力,在昂貴又舒適的文胸的保護之下,形狀依舊挺翹圓潤,飽滿自然,此時重新迎接著他的品嘗撫弄,她不由得感覺到一陣得意和滿足。

“好兒子,乖寶寶,再多吃一些吧?!彼皖^吻了吻他的頭發(fā)。

就在這時,門外的顧幽篁也發(fā)現(xiàn)了異樣,“你們在干什么!喂,媽媽,爸爸,你們……啊啊啊,我轟散你們,轟散你們?。 彼龤獾冒l(fā)昏,開始胡言亂語。

顧蘭芝聞言笑不可遏,媚笑得愈發(fā)肆無忌憚,狂而不損其媚。

這才是她設(shè)想中的場景!

他們兩個人從門口做到了床上,然后又進了浴室。

兩人站在水幕里抱在一起,脫光了衣服,沖洗著對方身體。

“姐姐,我給你擦擦背吧。”

“嗯~”她有氣無力道,隨后轉(zhuǎn)過身去。

他用手掌擦洗著姐姐光滑,平坦的美背,堅實的肌肉,手指劃過細膩的皮膚,又有些按捺不住,輕輕挺了進去。

“姐姐,我給你仔細洗洗里面?!?/p>

顧蘭芝呻吟一聲,伸出手,面帶嬌嗔地輕輕捶了他一下,知道一時半會是洗不干凈了。

良久之后,云收雨霽。

顧蘭芝被徹底征服了,身上裹著一條潔白的浴巾,渾身無力地被穿著浴袍的顧青檀,抱在懷里,走出了浴室。

他把姐姐輕輕放在床上,然后低頭吻了吻她的嘴唇,“休息一會兒吧,別睡著了。我去看看女兒?!?/p>

現(xiàn)在才十二點半,時間還很充裕。

接著,他推開門,走了出去。

抱著膝蓋坐在門外的顧幽篁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眼睛失去了神采,暗淡無光。

他把她從地板上拉起,“對不起,幽兒,爸爸替媽媽給你道歉?!?/p>

聽到他道歉,她馬上賭氣地把頭扭開,故意不去看他。

說實話,“爸爸復(fù)活”的確是一個好消息,但是他和媽媽聯(lián)合起來欺負自己就一點也不好了。

怎么會有這么壞的爸爸!

“欺負我,你覺得很好玩、很開心嗎?”

顧幽篁的語氣十分平靜,越是平靜就越不對勁,就像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前的寧靜。

顧青檀靜靜注視著女兒,即便她神情嚴肅,眼神冰冷,也還是那么漂亮,一頭干凈利落的盤發(fā),一身職場女性的打扮,成熟干練,極其美麗動人。

“呃,這個問題,你要問你媽?!?/p>

其實他也不知道像剛才那樣欺負女兒究竟有什么好玩的。

涉及到兩性的侮辱,可以說是終極侮辱了。

他略一沉吟,半開玩笑道,“別生氣了,剛才已經(jīng)幫你報仇了。”

不說還好,一說,便瞬間激怒了她。

只見顧幽篁像是一頭憤怒的小獅子,使勁向著他撲了過來。

顧青檀覺得有些好笑,連忙伸出手指,按著她的小腦袋,讓她不要這么激動,可是她依舊不依不饒,于是他隨后又故技重施,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把她抱了個滿懷。

“你放開我,我要咬你一口!”

“安分一點,乖?!鳖櫱嗵礈厝岬睾宓?,說著,將女兒重新抱在懷里,用指節(jié)輕輕摩挲著她的腦袋,順著毛擼。

她這才多少安靜下來了一些。

偏偏這個時候,他又去忍不住引逗她,十分親昵地捏了捏女兒氣鼓鼓的小臉,靠近了一點,輕聲說道。

“哪里來的小醋壇子呀。”

“喂,你說誰是壇子啊,太過分了?!鳖櫽捏虼舐暦瘩g道,“再怎么說也是瓶子好吧,瓶子!”

之所以會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如此堅持,是因為她覺得,弟弟在變著法子說她又發(fā)胖了。

顧青檀一臉寵溺的看著她,提醒道,“瓶子也是直上直下的?!?/p>

她氣惱道,“你能不能別故意氣我了!氣死我對你有什么好處?”

“好?!彼麧M口答應(yīng)下來,繼而柔聲問道,“要怎么樣才能不生氣了,原諒你媽?!?/p>

顧幽篁想了想,小獅子大開口道,“你剛才在臥室里都對她做了什么,就在我身上原封不動地也做一遍!”

她其實根本沒奢望他能答應(yīng)這個要求。

不過,在心理學(xué)上,在談判的一開始,先提出一個無法接受的要求做為敲門磚,然后再提出真正的要求,這樣通常會比直接提要求更容易被對方接受。

果不其然,顧青檀馬上搖搖頭,拒絕道,“我說過了,這是原則問題,不行?!?/p>

“那你親親我,親我一口,這事就這么算了……嗯,還有,必須要親嘴唇才行!”

都已經(jīng)退而求其次了,他還是不愿意答應(yīng)。

顧幽篁見狀,硬的不行準備來軟的了。

“爸爸,反正我們都已經(jīng)親過了,第一次和第二次有什么區(qū)別嘛……”

她說得似乎有點道理,初吻和第二次接吻,沒有任何本質(zhì)上區(qū)別,因為對象都是同一個人,滋味是一樣的甜蜜美好……

但是事實是真的是這樣嗎?

底線并不是靈活的,也不能一降再降。

而且這件事,也并非像她所說的那樣無傷大雅。

他說“不行?!?/p>

顧幽篁見弟弟軟硬不吃,有些惱羞成怒地直接把他抵到墻上,溫?zé)岬臋汛揭呀?jīng)印上他的唇,不重不輕的含咬著,氣吐如蘭的鼻息,噴薄在他的臉上,能明顯感覺到她的熱情和青澀。

強吻,這是作為一個女孩子,勇敢求愛,沖破男女界限的束縛的大膽行為,既然你不愿意向我走來,那我就向你跑去!

當(dāng)她決定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決定去吻他的那一刻,真正做到了心無雜念,所以才能這般一往無前。

說真的,在女兒團之中,沒有其他一人能做到顧幽篁這種不顧一切的程度。

此時此刻,她并沒有考慮到以后太多的事情,畢竟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念頭通達,心情終于舒暢了起來。

顧青檀猝不及防地再一次被她吻住,這一次,他已經(jīng)有了經(jīng)驗,全程保持一動不動,不反抗也不迎合,像是個極度不解風(fēng)情的少年。

他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讓她感到無聊,然后自己主動放棄。

而顧幽篁卻沒有如他所愿,即便是仿佛親吻著一具木偶,也情不自禁的圈住他的脖子,吻得愈發(fā)動情,但是毫無技巧,饑渴難耐,好像要把這一個月來缺失的弟弟能量全都填補上。

那種感覺,仿佛有一股電流躥過她全身,讓她的心臟不由得輕顫了一下,虛假的幸福感已將她的靈魂掏空,她感到歡欣異常,快樂無比。

只是為什么,眼角會有晶瑩的淚水滑落?

明明是一件值得高興、值得慶祝的事情。

四目相對,沉默無聲。

顧青檀低頭認認真真地凝視著她,嘆道,“怎么哭了?”

“我也不知道?!彼尺^身去,又抹了一把眼淚。

“當(dāng)我親眼看到你和我媽媽在床上親熱,而且還互稱姐弟的時候,我都沒有哭……奇怪,為什么,為什么,爸爸,止不住了嘛……都怪你。”

她帶著哭腔,委屈地對他哭訴道。

見狀,顧青檀馬上一臉心疼地將哭泣的自家姑娘緊緊地擁在懷中,略一猶豫,便溫柔地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顧幽篁猛地瞪大雙眼,似乎有些訝然,可是嘴唇傳來的溫溫?zé)釤岬挠|感卻是宣告了他正在主動親吻她的事實,還帶著一股清冽好聞的男性氣息。

弟弟主動和她接吻了?這是在做夢嗎?

她俏臉愈發(fā)嫣紅如血,發(fā)出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嚶嚀。

理智告訴他,應(yīng)該立即放開懷里的女兒,但是某種近乎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卻讓他不由得這么想——不是想親嗎,好,那就讓你親個夠,直到呼吸困難,直到站立不穩(wěn)……

他的舌尖已經(jīng)撬開了女兒的牙關(guān),在里面肆虐。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不失為一種不是辦法的辦法。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肺里的空氣都像是被榨干了一般,整個人已經(jīng)軟的沒有任何力氣,迷迷糊糊地軟倒在了他的懷里,美目含羞,艷若桃李。

顧青檀抱著女兒,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

事態(tài)似乎在往不可避免的方向發(fā)展著,可是問題似乎也解決了。

“叫上你媽媽,我們一起吃午飯吧。”

說實話,他有些餓了,方才在床上,運動量那么大,早上吃的食物早就被消化了。

顧幽篁輕輕點了點頭,十分乖巧,還有些小女兒般的羞怯,“嗯?!?/p>

而這時,顧青檀又問了一句,“望舒她在隔壁房間嗎?”

經(jīng)歷過剛才的事情,顧幽篁也顧不上吃醋了,輕輕搖了搖頭,小聲解釋道,“夏望舒,她遇到了她媽媽的遠房表妹,也就是她的遠房姨媽……”

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是這樣奇妙。

前天,夏雨蓉第一眼見到夏望舒的時候,就覺得倍感親切,但是也并十分沒有在意。

后來夏雨蓉在閑聊之際發(fā)現(xiàn),原來對方也姓夏,于是便隨口問了幾句,這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來兩人同出一脈——都出自浙江紹興夏氏家族,不過,她們彼此之間并無太近的血緣親戚關(guān)系,想要攀關(guān)系是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加上顧蘭芝的面子,情況就又不一樣了。

出于某種考慮,夏雨蓉欣然認下了夏望舒這個遠房外甥女,并且讓她稱呼自己“小姨媽”。

在擁有了可以親近的一個晚輩之后,她的心態(tài)也隨之發(fā)生了一絲變化。

由于她本人不能生育,所以并沒有孩子。

當(dāng)年結(jié)婚的時候,她也把這件事直接告訴了丈夫,對方并不介意她,直言自己身體不好,切了半個肝,正好也并不想要孩子。

婚后,兩人保持了近十年的無性婚姻,直到在前不久,她的丈夫因為肝癌晚期去世了。

而對方其實顧青檀也認識,是他之前在北大經(jīng)濟系的一個小學(xué)弟,記憶中,學(xué)弟的笑容很燦爛,即使身體狀況很不如人意,仍然在認真學(xué)習(xí)、認真生活,已經(jīng)勝過許多人。

在她的丈夫去世后不久,夏雨蓉的父母雙雙病倒了,住進了住進了干休所。

兩位老人家不是突發(fā)疾病,而是心病——擔(dān)心自己百年后女兒沒人照顧。

因為女兒現(xiàn)在的工作原因,實在是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再婚人選。

按他們的想法,找個年輕并且心地善良的,不太合適;找個年紀大一點的會疼人的,又能陪伴照顧女兒多久呢?

夏雨蓉是個孝女,父母病倒這件事導(dǎo)致一度十分自責(zé),覺得是自己讓二老操心了。

父母卻反過來安慰她,說,閨女,你放心工作去吧,醫(yī)生護士會照顧好我們。

其實,她的閨蜜中,也不乏很多有門路、點子多的女人,她們也想幫她撮合一二,但夏雨蓉都拒絕了。

她認為緣分可遇不可求,無意再婚,于是一心撲在工作上。

為了招商引資,發(fā)展本地經(jīng)濟,顧蘭芝便是她希望能拉攏來的對象之一。

而這時候,夏望舒的存在,成為了一個無比關(guān)鍵的楔子,或者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棋子。

不過,人都是有感情的,夏雨蓉也并非冷酷無情的棋手,正相反,她應(yīng)該算是夏望舒的貴人,而她的所作所為,其實也能視為人情世故的一種。

正在悄然發(fā)生著的某種改變,確實是夏望舒所無比期待著的。

異常準確的預(yù)感告訴她,即將有好事發(fā)生。

昨天,夏雨蓉帶著她一起乘車、吃飯,遇到熟人介紹她的時候,也說她是自己的外甥女,這些都讓她確確實實感受到重視,受寵若驚。

所以當(dāng)夏雨蓉主動提出,想帶著她去療養(yǎng)院拜見一下自己的父母的時候,夏望舒幾乎是不假思索地答應(yīng)了。

今天上午九點鐘的時候,兩人一起去了西湖岸邊楊公堤附近的杭州療養(yǎng)院。

四療養(yǎng)院周種了很多樹木,環(huán)境十分清幽。

夏望舒領(lǐng)著禮品走在后面,深吸一口氣,吸入胸腔的都是清新的空氣,感覺非常舒服。

而走在前面的夏雨蓉,顯然很熟悉這里,跟門衛(wèi)打著招呼,帶著她來到一處院子,推開了門。

兩位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家正坐在椅子上。

老爺子穿著洗的發(fā)白的中山裝,戴著一副老花鏡,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捏著報紙細細地讀著。

老太太一看就讓人覺得,身上的書香氣很濃,很有教養(yǎng),手里正泡著一壺花茶。

旁邊站著的護工,是一個模樣周正的中年女人,她的五官很精致,臉是瓜子臉,穿著樸素潔白的長衣,顯得氣質(zhì)脫俗。

夏父適才抬起頭看了自家女兒一眼,“閨女,你怎么來了,不上班了,哦今天是周六……”

“來這邊開會,正好順道來看看您?!?/p>

夏雨蓉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說了一遍。

老人家頓時來了精神,招呼著她們兩個坐下喝水。

都說思鄉(xiāng)情更怯,不敢問來人,夏父是軍人,倒沒有這樣的感觸,自從搬到杭州以后,與紹興老家的親戚就斷了聯(lián)系。

他努力回憶著,“我見過你姥爺……”

那時候,夏望舒的親生母親的名字還叫做夏雨辰,按照慣例,金木水火土五行輪用,她們倆都是雨字輩。

后來考上大學(xué)填信息的時候,她自作主張把名字改成了夏淺眉,后面參加工作也就一直沿用下去了。

更早一些的時候,夏父的雙親因為參加革命,跟著遠走他鄉(xiāng),把年幼的他交給一個同宗的長輩照顧,而這位長輩就和夏望舒的太姥爺是遠方兄弟,但是兩家住的很近,一個住在村頭,一個住在村尾。

在他小的時候,經(jīng)常走這頭走到那頭,替大人傳信。

后來革命勝利了,父母才千恩萬謝地把他領(lǐng)回家去,然后舉家搬到了上海工作。

聽著老人家的講述,夏望舒十分驚訝,原來兩家之間還有這段淵源。

其實,她對這些并沒有什么實感,因為她從小在北方長大,連姥爺、姥姥的名字都是從母親口中得知的。

在經(jīng)歷兩代人之后,雙方的后代自然不會如同父輩那般親切,親戚的關(guān)系也就逐漸的淡薄。

夏父繼而詢問起了曾經(jīng)照顧過他的那家人的情況。

而夏望舒對這些知之不詳,于是提出來要打電話問一下母親。

猶豫了一陣,還是走到外面去,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說實話,她有些不愿面對母親。

“媽……”

“什么事?”電話那頭的女人輕輕地說道,“沒錢了?”

為什么這么問,我怎么會沒錢呢?

在夏望舒還沒緩過神來之際,電話那頭的女人,似疑惑的聲音又一次傳了過來,“那個男的不要你了?”

“不是……”她眼皮挑了挑,輕嘆了口氣,“您就不能想我點好。”

“哼,被包養(yǎng)有什么好的!”女人十分不屑地冷笑了一聲,“你讓我死了以后沒臉去見你爸!掛了吧,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媽,你在說什么呢。”夏望舒眉頭皺起,“我跟青檀之間是愛情!”

“什么愛情,你那是在金錢面前沒了底線!”

夏淺眉毫不客氣批評女兒,“是愛情,那就讓它純粹,你拿人家那么多錢干什么?”

夏望舒聽完陷入了沉默,一言不發(fā)。

媽,也想讓你為我感到驕傲,可是,為什么我們母女之間的溝通就這么困難呢?

她對此無計可施,無可奈何。

媽,你又知道什么呢?

我不花青檀的錢,他反而會覺得不高興,因為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禮物送不出去。

不收禮物,分清金錢,本就是另一種形式的劃清界限,意味著保持距離,傳遞出來的是“我們不熟別靠太近”這樣的一種感覺。

而且這根本不是正常情侶之間的關(guān)系。

我愛他,整個人都已經(jīng)是他的了,我想跟他過一輩子,有什么不敢花的,就應(yīng)該放心大膽的花!

如果真的聽你的,他才會不要我了。

她在心中默默腹誹道,媽媽教了這么多年書,都把自己給教迂腐了,根本就接受不了新時代的觀念。

而且,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那一副清高的姿態(tài),這些年無論自己給她買了什么東西,她都要把錢轉(zhuǎn)回來,就差沒直接說“我可不花你男人的臭錢了”。

事實上呢,夏淺眉作為老師,還是善于接受一些新事物的。比如她覺得,女兒現(xiàn)在這種情況,說難聽點,就是對方的一個pao友。

“沒事就掛了?!?/p>

夏淺眉從嘴唇里吐出一句沒有感情起伏的話語,但自己她卻不愿意先掛電話。

夏望舒連忙道,“媽,別掛,我有正事……”

她簡單說了一邊事情的經(jīng)過。

“……這。”聽完,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中。

夏淺眉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過了一會兒才道,“你去把電話給你表姥爺……”。

夏望舒松了口氣,轉(zhuǎn)身回到了房間里,乖乖把電話交到了老爺子手里,“喂……”

兩人寒暄了一陣,交談起來,夏淺眉的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

按照輩分,她應(yīng)該叫老爺子一聲表叔。

另一邊,夏雨蓉正在和母親小聲交談著,母女二人順帶著把站在一邊的夏望舒也拉過去說話,三人來到里屋。

說起來,即便是夏淺眉的父親在世的時候,她家就和這個表叔家沒有走動,在農(nóng)村,這樣的親戚關(guān)系也已經(jīng)很淡了,紅事不請,白事知會一聲即可。

可即便是老一輩去世的時候,也沒有專門派人去給這位表叔家報喪,導(dǎo)致他現(xiàn)在都不知道老家的親戚長輩們已經(jīng)紛紛離世的消息。

夏淺眉在腦海中小心翼翼地醞釀著措辭,將表叔想知道的真實情況悉數(shù)告知。

老人家靜默片刻,死了……全都死光了。

其實多少也能猜得到,像他這種年齡都算是高壽了。

生老病死乃世間常態(tài),只是人老了,不免對這些有許多無奈和唏噓。

“雨辰,如果家里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崩蠣斪雍吞@地表示道:“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小時候還吃過你家的窩頭呢……”

不過夏淺眉在電話里婉言謝絕了他的好意,“表叔,家里面都挺好的,也小輩們都有著落,吃穿不愁……您老多保重身體就好……”

夏淺眉的想法是,雖然老爺子跟她家有幾分香火情,但是這么多年不走動了,親戚之間情分也很淡了,既然如此,就好好保留著這點香火情吧,別讓它散盡了。

因為她說話條理清晰,再加上知分寸、懂禮數(shù)的性格,又是人民教師,一番交談下來,很得老爺子的青睞。

“那小舒呢?”他轉(zhuǎn)而開口詢問起夏望舒的事情,“聽說,她男朋友家里很有錢?”說著,半開玩笑道,“你有這么個好女婿,是用不著老頭子……”

方才夏雨蓉介紹的時候,順帶著也提了一嘴顧蘭芝的事情。

夏淺眉聞言,略一猶豫,還是輕嘆道,“唉,讓您見笑了?!?/p>

她一生要強,素來不喜歡求人,但是因為女兒的事情,也是不得不開口。

這世上沒有一個母親愿意看見自己的女兒被人包養(yǎng)。

起初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一連幾個晚上,天天在睡夢中見到清風(fēng),她的好學(xué)生。

在夢里,他也不說話,靜靜看著她,目光夾雜著無奈和疲倦,這讓她瞬間從床上驚醒。

“表叔,確實有個不情之請,想請您幫忙……”

她輕聲道,“結(jié)婚畢竟是一輩子的事情,可以的話,您給仔細看一看她那個男朋友,到底是不是良配……”

老爺子皺了皺眉,聽得出來她話里有話。

“雨辰,難道你是不滿意這個女婿?”

夏淺眉默認了,但依舊并沒有說顧青檀的壞話。

掛斷了電話之后,老爺子越想越生氣。

他這個人是非常喜歡小孩子的,對妻子娘家那邊的小輩都非常愛護,都安排得很妥帖,而夏望舒是這幾年唯一從老家那邊過來拜訪她的晚輩,并且也不是刻意來攀關(guān)系,純粹是碰巧遇上了,這就是緣分,他可不能看著自家晚輩被人欺負了去。

然而,就在這時,老頭子低頭瞥到了夏望舒的手機屏?!莾蓚€人手挽著手,并排站在一起,嘴角含笑的甜蜜合影。

老爺子頗有些驚訝地看著那張合影。

這,這不是當(dāng)年他在首都軍區(qū)當(dāng)兵的時候,老首長的閨女看中的那個大學(xué)生嗎,有些不同,但又極為神似,怪哉,世界上怎么會有長得如此像的兩個人……真是見了鬼了。

與此同時,鬼,或者說一個幽靈,正在前往杭州的飛機上。

中午,一點不到。

酒店里,顧青檀輕輕一笑,“原來她小姨媽是市委書記啊,這可真是……這下子門當(dāng)戶對了。”

顧幽篁馬上瞪了弟弟一眼,“怎么著,你還真想娶她啊?”

“我一直都是認真的啊?!鳖櫱嗵磁ゎ^看著自家女兒,輕描淡寫的說道,“我說過,讓她等我,我會娶她?!?/p>

顧幽篁覺得心里酸溜溜的,很難受,而且越想越難受。

于是她又開始撒嬌了,“爸爸,你的那個小女朋友,我實在喜歡不來,我才不要她當(dāng)我小媽……總之不準你娶她,換一個!”

他啞然失笑,“那你覺得我該娶誰呢?”

“裴旖不行嗎。”

顧幽篁幾乎是脫口而出,接著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裴旖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也就是說……連她自己都不行,妹妹當(dāng)然更不行。

“那要不你娶靜姨吧?!彼€氣道。

顧青檀嘆了一聲,“我倒是沒問題,可問題是她不愿意啊?!?/p>

聞言,顧幽篁更生氣了,嗔怒道,“你還真的想娶靜姨啊,去死去死!”

“不是你自己先提的嗎,怎么又生氣了?”顧青檀明知故問。

“是啊,我生氣了!你以前答應(yīng)過我的,在我生氣的時候,你肯定會哄好我的,但你卻食言了,騙子?!?/p>

顧幽篁咬了咬嘴唇,然后氣鼓鼓地說道,“你自己說,要怎么補償我?”

“要不,帶你去吃好吃的?”

他試探著問道,正好這個點也該吃午飯了。

她略微有些不滿地說道,“哼,你倒是省事了,算了,就這樣吧……”

顧青檀笑了起來,“那就這樣決定了,去,叫你媽一起。”

聞言,顧幽篁忽然指了指自己的腳,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說道,“我的腳崴前天到了,不方便?!?/p>

其實,那天晚上她的腳崴得不重,扭傷早就好了,單純就是不想面對媽媽顧蘭芝而已。

顧青檀一愣,蹲下身去,親自確認了一遍女兒的腳沒事,這才放下心來,輕聲道,“剛才不是還很方便嗎?能蹦能跑的?!?/p>

因為身高差的緣故,顧幽篁穿著高跟鞋才和弟弟差不多高,現(xiàn)在他整個人蹲下來了,她有了一種新奇的體驗,真想就這樣低下頭,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地“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臉蛋上,或者嘴唇也可以。

弟弟的嘴唇好軟啊好甜啊……

顧幽篁她簡直像個癡女一樣。

“想什么呢?”

她微紅著臉,嬌嗔道,“真是的,你知不知道,拆穿女孩子是一件很沒禮貌的事?”

顧青檀笑得更愉悅了,臉上的寵溺之情也似乎加深了幾分。

女兒不想面對妻子的原因,他大致上也能理解,于是隨口調(diào)侃道。

“你還知道害怕呀,我還以為已經(jīng)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腎上腺素所引發(fā)的興奮勁已經(jīng)過去了,對媽媽的畏懼和陣陣后怕,自然也就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體里,為了避免直面恐懼,她也只好故技重施。

“爸爸,你快去叫媽媽吃飯吧,人家肚子餓了……”

他失笑著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回到了臥室。

柔軟的大床上,顧蘭芝并沒有累得昏睡過去,見老公推門進來,她坐起身子,抬眸看著他,眼底帶著淺淺笑意,神情格外溫柔,就如同他剛才凝視著女兒那般柔情似水。

他也是她的“孩子”啊。

顧青檀來到床邊坐下,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纖手。

“姐姐,該起床吃飯了?!?/p>

即便已經(jīng)是老夫老妻,也知道他并不打算繼續(xù)對自己做什么壞事,

顧蘭芝還是很沒出息地有些心跳加速。

“你都跟女兒談好了?”

剛才的臉紅心跳,很快被她用別的話題掩飾了過去。

顧青檀搖了搖頭,臉上微微露出了無奈的表情,隨后輕嘆道,“沒有呢,幽兒的性子倔得要死,有事叫爸爸,無事臉朝東……?!?/p>

這一切,倒是在顧蘭芝的意料之中。

如果女兒的愛慕,能被他三言兩語就輕易打消了的話,那么也就白瞎了她這么多年的悉心調(diào).教了。

她是個妻性很重的女人,在生了女兒之后,很快就把重心轉(zhuǎn)移回丈夫身上,他永遠的是第一位的,女兒只能排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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