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病房,夏夏到病床前跟何玉龍打了招呼,他閉著眼,沒有反應。
菲傭和護工熟練地為何玉龍更換衣物,夏夏便和魏延去了醫(yī)生那里詢問情況,得到的回復與上次一樣,沒有意識,要繼續(xù)觀察。
夏夏點點頭,禮貌地說了謝謝。從醫(yī)生辦公室出來,她輕輕嘆了口氣,往病房走去。
魏延叫住了她:“夏夏。”
她回過頭來。
“我有話想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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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維多利亞港的一艘私人游輪上,穿著暴露的美女服務員跪在旁邊,給周寅坤滿上了酒。
男人心情不錯,隨手扔了卷現(xiàn)金給她。服務員笑得嬌羞,多金大方的男人她見多了,但多金大方還長成這樣的,實在是頭一回見。正想試探地摸上他搭在躺椅上的手時,忽然背后傳來一聲“坤哥?!?
女人回頭,一個黑衣男人走了過來。林城面上沒什么表情,看見有外人在也是毫不客氣,“你可以走了?!?
“哦,好?!彼吐晳司洌挚戳搜壑芤???上€在打電話,根本沒看她。
林城在旁邊等到周寅坤掛電話,才走近。
“坤哥,咱們標記過的那批貨,出現(xiàn)在了歐洲。其中大部分在英國流轉,少量的銷到了愛爾蘭、法國還有德國?!?
“英國,果然?!敝芤ぐ咽謾C往旁邊一放,“老韓那邊怎么說?”
“老韓親自過去走了一趟,陳懸生在英國留學那些年,應該費了大功夫,渠道鋪得很開,而且是利用兒童和弱勢成年群體來販運,把貨從大城市分發(fā)到城鎮(zhèn)和鄉(xiāng)村地區(qū),英國警方常常是抓住了兒童卻揪不出幕后的人,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老韓估計這樣的毒品鏈至少埋了上千條,達到了區(qū)域性覆蓋。如果不是咱們事先有準備,還真追蹤不到這些貨是怎么銷到那邊去的?!?
“陳懸生還算有點本事?!敝芤つ闷鹁票?,“他回來的第一筆生意辦得這么漂亮,陳家那邊沒什么異議了吧。他還留著陳英杰干什么?陳英杰一天不死,陳懸生就只是個代理坐館,他難道還真下不了手?”
林城想了想,說:“或許跟陳舒雯有點關系,她一直在醫(yī)院陪著陳英杰,據(jù)說父女倆感情很好,陳舒雯肯定是不希望陳英杰死的。而且,聽說陳英良的死就是陳懸生跟陳舒雯聯(lián)手做的,陳懸生的人追殺陳英良,陳英良躲了起來,是陳舒雯放出消息說要支持陳英良當坐館,才把人騙了出來,剛出來就被陳懸生弄死了?!?
“說不定這件事就是陳舒雯跟陳懸生的利益交換,陳舒雯幫陳懸生排除異己,陳懸生答應留陳英杰一條命?!?
周寅坤聽完嗤笑了聲,“這姐弟倆玩兒什么情趣呢。陳懸生想殺陳英良怎么可能找不著人。他留著陳英杰的命,打的是陳舒雯的主意?!?
林城一怔,“坤哥的意思是……”
“陳懸生要是不想睡陳舒雯,陳舒雯就不可能有機會跟他提條件?!彼D了轉脖子,回到之前的話題:“讓老韓先不用回緬甸,在那邊把陳家的渠道徹底摸透?!?
“那香港這邊?”
“香港?!敝芤な种改﹃票吘墸熬蕉家律祥T了,再玩就是浪費時間,先停下,以后再說。”
林城贊同地點頭。從當前情況來看,任何舉動都可能導致腹背受敵,太過冒險,不利于按照原先的計劃行事。
“對了坤哥,陳懸生似乎對lsd很感興趣,想大批量要貨?!?
這么賺錢的東西,不想要的人就是腦子有問題。周寅坤并不意外,“那就答應他。”
聞言,林城有些遲疑,“還要跟陳家繼續(xù)交易嗎?”
明明周寅坤已經派韓金文跟去了英國,摸索陳懸生在海外的渠道,一旦有發(fā)現(xiàn)就能直接建聯(lián),越過陳家,利用現(xiàn)成的海外渠道銷售lsd。
周寅坤挑眉,“你不這么說,怎么會有人上鉤呢?!?
林城思忖兩秒,明白過來。
“消息給過去之后,就通知周耀輝名下那家制藥公司,全線生產芬太尼。叫老韓在英國接貨,用這批貨試水,確認渠道沒問題后再走lsd?!?
“好?!焙鋈幌氲绞裁?,林城說:“這樣的話,陳懸生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咱們在打他海外渠道的主意?!?
“那就在他發(fā)現(xiàn)之前,處理干凈。”
“明白?!?
此時,旁邊一直沒插話的阿耀看了眼手機,上前匯報:“坤哥,醫(yī)院護工說周夏夏和菲傭又去了醫(yī)院,這次還多了個男人。聽描述應該是魏延?!?
聽到這個名字,周寅坤表情沒什么變化,眸色不自覺地深了幾分。
他放下酒杯:“待了多久?”
“菲傭已經回去了。周夏夏和魏延說是去醫(yī)生那里問情況,但一直沒回來?!?
阿耀問:“坤哥,是否要把她帶回來?”
“不用?!敝芤に菩Ψ切Γ斑@是知道我不會去醫(yī)院,專門找的機會。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聊,怎么能打擾?!?